我也是你爹爹的闭门弟子。” “就算你是爹爹的闭门弟子,可是你还未出师,怎么就擅自收徒,爹爹许你为师收徒了么?” “哦,这个我倒没想过,哈哈。” “你这小子,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哪里像个师傅呢?你这样不但是误人子弟,而且是居心不良。” “哈哈,小师妹,你怎么这样说我?这位杨姑娘可是一位大小姐呢,当初我住在她家中,她招待得很周到,她既然想跟我学,我哪好推却呢?” “她求你做他师傅你就无法拒绝了,要是他还拉你跟她爹爹一起谋反,难道你也一起去吗?” 李元霸听见王蝉儿说出这几个话,心中大惊,道:“小师妹,你说什么?” “难道你不知道么?洛阳的杨玄感已经造反,不到数月便被灭了,全家遭了灭族。说起来,你的这个徒儿还是朝廷重犯呢。” “小师妹,请你说话小声点儿。” “我干嘛要替她遮掩呢,我要是知情不报,罪与同等。”可是说这句话时,她已经很小声了。 这时,小二的捧上两道菜和碗筷。 李元霸欲言又止。王蝉儿道:“好了,我要吃东西了。不跟你说了。”拿起碗筷,自己装饭吃菜。 李元霸见她大口吃饭,显是饿得狠了,自己虽然肚饿,却无心茶饭。他才为高丽公主的安危担忧,又转为杨离处境发愁。 心道:“原来她父亲已经起事失败,我倒是孤陋寡闻得紧,居然不知道。当初她连夜出家,赶往紫云观,也许早有预料。可是她居然临难不乱,镇定自若,真是个不凡女子。”不禁为她将来命运叹息。 王蝉儿埋头吃饭,不再吱声。她细碎白牙,吃起饭来,不时张合,倒是好看得紧。李元霸看她模样,心道:“其实小师妹生得十分美丽,她若安静下来,倒也淑女得很,可惜脾气都让身边的七八个师兄宠坏了。”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小师妹,这些日子,你都和大师兄在一起么,其他几位师兄呢,他们在哪里?” 王蝉儿抬头望了他一眼,黯然道:“大师兄见我整天不开心,便答应陪我出来到处走走。其他几位师兄弟也说要跟着出来,可是我不许。” “为什么?” “要是七八个男子跟着我,这成什么样子?” “哈哈,大师兄陪着你,就成样子了么?” 王蝉儿呸的一声,举起手来,作势要打他,怒道:“你以为大师兄都像你这样,告诉你,大师兄陪着我,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照顾我。我们白天一起走路,晚上我住一间房,他就住隔壁。还好,一路过来却没遇到什么麻烦。” 李元霸点头:“大师兄对你可算很好哦。” “是。你对我要是有大师兄对我一半好,我就……”说到这里,不禁神色黯然。 “我对你不好吗,看见你被人家欺负,我不是也像师兄一样救你护你吗?” “嗯,总算你还有点良心。唉,你这样对我,就算吃了很多苦,也不算白挨了。”看着李元霸,双目含情。 李元霸见王蝉儿说话变得温柔起来,心中大乐,也伸手拿起碗筷。正在这时,忽见食坊外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离食坊大概还有五六十步。虽然来人脚步有意放轻,但凭着多年闯荡江湖的经验,他也听出来人大概有七八个汉子,都是练武之人,武功虽然不高,却甚沉稳。 他心中闪过一幕,原来方才王蝉儿提到杨炫感造反起事的话时,小二的刚好走进来,后来上菜时神色有点不对,如今外面有人急急而来,莫非是小二的报了官。 将碗筷一推,霍地站起身来。这时,食坊老板跑了进来,陪笑道:“二位相公,鄙小店的饭菜还可口么,还要点些什么,我叫厨子马上去弄。” 李元霸冷笑道:“小二的呢,怎要你老板亲自招呼?” 食坊老板笑道:“小二的肚子不舒服,出去方便了,嘿嘿。” 王蝉儿见李元霸站起身来,神色严重,想起自己方才出言不慎,恐怕已招来祸端,也将碗筷一扔,站起身来,手指食坊老板道:“我看是报官了吧。” 食坊老板闻言,脸色大变,忙道:“不敢,不敢!二位相公别误会,请……请慢用。”一边说一边往后退去。 李元霸上前一把揪住他,笑道:“你以为我们是聋子瞎子吗?捕快都快到了。还好,我们也吃得差不多了,只是要出这个店,还请掌柜的陪我们走一趟。” 食坊老板慌忙转身欲走。李元霸见食坊并无其他客人,递个眼色给王蝉儿。王蝉儿起身去将食坊门关了,赶出躲在食坊厨房里的厨子,连同食坊老板抓了,一起往后门走去。 才走近后门,捕快已到了门外,门外顿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食坊老板强自镇定,冷笑道:“你们快放了我,待得官府捕快问罪,我一定会为你们开脱几句。” 王蝉儿对厨子笑道:“你的手艺不错,可惜跟了这家老板,专门出卖客人,传扬出去,以后怎么做生意?” 厨子点头道:“是,是。小的只在厨房煮饭炒菜,并不知外间之事。小的在这里干了三年了,至今老板还欠着工钱。不然早想走人了。” 李元霸一边拖着食坊老板走,手上略加用劲,食坊老板痛彻骨髓,哇哇大叫:“救命!救命,反贼在此,快来人哪。” 王蝉儿顺手给了他一记耳光,道:“快将工钱拿来,不然割了你的耳朵抵数!” 食坊老板捂紧耳朵,道:“别,好汉饶命!小人也是迫不得已呀,官府有令,知情不报,一律同罪!小人会给厨子工钱的。” 李元霸问:“这外面街坊是什么胡同?” 食坊老板道:“是忠义坊,从后门出去左转便是通道。” 门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似有破门而入之势。李元霸冷笑道:“你若敢撒谎,我回头放把火烧了你食坊。” “好汉,不敢撒谎。待会开了门,我跟官府说这是误会,二位是好人,并非反贼。” 王蝉儿喝道:“呸,我们是不是好人,岂由你来说?”伸手往厨子身上一处穴道一点,轻轻推去一边。转头对李元霸道:“元霸,少跟这臭东西废话!让我割了他耳朵……”伸手从李元霸腰间拔出那把去尘剑。 李元霸阻道:“小师妹,放过这厮罢,别污了我的剑。” 王蝉儿道:“放过他也太便宜了,须让他吃点苦头。”将一根银针往食坊老板手上扎去,食坊老板眼见银针过来,哇的一声,竟吓得瘫软在地。 王蝉儿咯咯一笑,道:“原来是个窝囊废!也省得我一根针了。” 李元霸看准后门院墙可越过脱身,见食坊老板歪倒在地,似已昏死过去。伸手在他兜里摸了几下,摸出一包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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