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姒伸手替他擦拭泪水,心中涌起无限柔情,道:“元霸哥哥,你从小一定也吃了不少苦……” 李元霸点点头,继续道:“只因母亲生我之时,竟是难产,待我生下,她已受了极大惊吓和折磨。或因此故,我一生下,母亲却不甚爱我,将我塞给奶妈,从不喂我吃一口奶,这是我懂事后奶妈偷偷告诉我的……” 褒姒听了,挨过去将他的头紧紧抱在怀里,不住用手摩挲他的脖子,叹道:“原来你小时候竟这样可怜……” 李元霸又道:“……从小我竟无母爱,倍感孤单落寞。我生来性情十分顽劣,母亲见了,更加不喜。我天生长得瘦小,却嬉闹,不喜读书,也不好习武。我家是世代习武之人,祖辈都是靠马上得的富贵的,父亲见我这样,常对人说我不象李家的种,因此对我也是全无爱惜之心。待我长到八、九岁,便将我送到恩师门下。在行走江湖之前,我一直在蜀山随恩师学习。在山上,我每天都要劈柴做饭,烧水送茶,服侍恩师,从未得睡过一回懒觉,也无同龄伙伴游玩。除了干活,每日都要苦读经书,全无乐趣可言。可是,便在一年前,恩师嫌我练功不勤,竟将我逐出山门,我从此浪迹江湖……”他说这些话,竟是缓缓而道,似自言自语。说到后面,怏怏欲睡,话声越来越小。 褒姒听他说到这里,更觉他比自己还要可怜,柔声道:“元霸哥哥,你不要说了,我已经明白了。从今往后,便让我好好服侍你罢,再不让你感觉孤单寂寞……” 李元霸一时忘情,喃喃而语,对褒姒说了自己往事。模模糊糊,只觉所枕之处竟是温软之极,耳中隐约听见褒姒款款之语,他却不知觉,原来褒姒已坐起,将他的头搂在她的怀里。他身子也不能动弹,两眼已然睁不开了。 褒姒低下头,对李元霸道:“元霸哥哥,我知你身上有伤,一挨着地铺便感疼痛。今夜你练功累了,又陪我说了许多话,一定乏了。趁天还未亮,你快闭眼歇息……”才说到这里,发觉李元霸已然沉沉睡去。 心中害怕,别害怕,它们不会咬你的。别害怕,它们不会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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