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语。 邴元真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李公子心中有数,所谓玄武秘笈确非虚言,只不过并非江湖传说的那样罢了。我邴某自从知你身份,便怀疑秘笈和你大有关系,只是一直未能证实而已。如今事情才算大白,玄武秘笈便是你随身携带的龟蛇二物!至今江湖人物犹以为在王通之女身上,还是甚么以古篆字体的书籍,哈哈,真是可笑之极。” 李元霸心中气恼,口上却道:“听邴坛主一说,在下真是耳目大开,承教了。” 邴元真叹道:“李公子定还记得,敝教告以天下,玄武秘笈已在敝教手中,约定十月金秋在太原作观书大会。如今秘籍真相虽已明了,却犹未能解。邴某猜测,你身为邵王二人之徒,与玄武秘笈必有重大干系。当日我特邀你赴扬州之会,已有意和你结交,可惜你志存高远,邴某也无可奈何。日后,为试探天下,敝教故意放出风声,说半部秘笈在王通之女身上,江湖人物信之不少,王通之女因此屡遭追踪,苦不堪言。谁知李公子后来与此女大有因缘,竟被她要挟,两个结伴而行,颇多惊险。哈哈,你们在一起种种之事,敝教也了如指掌。” 李元霸忍不住怒道:“原来你们一直在暗中跟踪我们?” 邴元真笑道:“不敢。敝教不过想随时掌握公子的行踪罢了,哈哈。” 李元霸脱口道:“邴坛主如此行事,也太过卑鄙!” 邴元真哈哈大笑,道:“大丈夫行事,何拘小节。李公子或有不知,敝教身为天下第一大教,既声称玄武秘笈已得在手,便不好公然再行追踪秘笈去向,只好请出东海的黑木剑客来找你麻烦,务必将玄武秘笈拿到手。否则,黑木剑客号称天下第一杀手,你岂能在他手下一逃再逃?李公子虽为名师之徒,但以你眼下功力,岂是黑木剑客对手?” 李元霸叹道:“想不到在下行走江湖,至今得保性命,还拜黄龙教所赐。可是,邴坛主一向行事诡秘阴损,今日又何必跟我说白。” 邴元真道:“跟你说白了,是要你明白。今有传言:玄武秘笈‘非李不解,遇袁而明。’你既是龟蛇二物主人,又姓李,这个‘非李不解’大可能是你。在未确认另有其人前,敝教须对你格外保护,不可让人伤害。” 李元霸闻言,不禁汗颜。 邴元真道:“李公子乃人中龙凤,我和你一见如故,有意和你结交。你虽非池中之物,可现下你须和敝教合作,这样彼此都有好处。” “当今天下,知道玄武秘笈真相的,不只敝教,尚有一人也知。” 李元霸隐隐猜出,却不说出来,眼望邴元真。 邴元真笑道:“以李公子如此睿智之人,想来一定也清楚,尚有一人知道玄武秘笈真相的人,便是你师傅王通。” 李元霸大吃一惊,道:“王通已死,我亲眼所见。” 邴元真道:“哈哈,王通此人,狡猾至极,江湖上早有传闻。本来敝教也误以为他死于玄竹谷中,谁知他居然诈死。你亲眼见他被鳄鱼吞食,实则他事先将一樵夫杀死,穿上白衣,沉入湖底。当他坠湖之后,速将樵夫刺伤出血,引来鳄鱼,造成被鳄鱼吞食假象。” 李元霸听得惊心动魄。 邴元真又道:“李公子当知王通精通水性,他在白牛溪,常年练习闭气之法,可于水中两个时辰不起。他处心积虑二十年,不但要杀了邵正奇,报得杀父之仇,还要拿到玄武秘笈。他事先已知玄武秘笈便是龟蛇二物……” 李元霸打断邴元真的话,道:“好了,邴坛主不必多说了,现下你要怎样?” 邴元真冷笑道:“李公子,我之所以把所有真相告诉你,是要提醒你,敝教于玄武秘笈志在必得,时至今日,只要你跟邴某合作……” 李元霸笑道:“怎么合作?” 邴元真道:“现下江湖上又有风传,都说玄武秘籍便在你身上。王通虽想从你身上获得破解秘笈,但最危险的人却不是他,而是高丽第一武士虬髯客。” 李元霸听到邴元真提及虬髯客,心中不禁一凛:“果然虬髯客真是高丽刺客。” 邴元真道:“高丽刺客虽尚不知玄武秘笈乃龟蛇二物,可是他既知秘笈在你身上,他不日便要找上你。此人武功高强,黑木剑客也非他对手。以公子现下武功,他更是手到擒来。你若被他抓到,又劫持你去,逼你破解秘笈,秘笈破解之后,你恐怕也凶多吉少。” 李元霸问道:“凌九霄又是谁人指使?” 邴元真冷笑道:“那九爪老怪却是当今朝廷派来的走狗,或者他有私窥秘笈的野心也未可知,哈哈。” 事到如今,李元霸才发觉自己已成众矢之,脱口道:“邴坛主,该说的话你也说完了,你想怎样?” “哈哈,李公子真是聪明人。也罢,闲话少说,如今为了公子安全,便请你跟邴某走一趟。” “去哪里?” “找个清静地方,你将龟蛇引来,好将秘笈破解出来。” “邴坛主怎知在下一定能破解那甚么玄武秘笈,何况那龟蛇已失。” “哈哈,据邴某所知,龟蛇二物极有灵性,它们视公子为主人,公子人到哪里,它们便会寻到哪里的。只要你在,何愁龟蛇不来?” 李元霸冷笑道:“在下若不肯去呢?” 邴元真仰天大笑,道:“事到如今,也不由得公子你肯不肯了。公子是聪明人,还是识时务的好,否则,你身边这个美人儿可要遭殃,哈哈。”说着,站起身来,拱手道:“好了,邴某先走一步。”转身便出“醉春楼”。 褒姒一直在旁听邴元真和李元霸对话,这时拉住李元霸道:“元霸哥哥,你不要跟这人去,他不象个好人。” 这时两名黄衣侍者走近来,恭敬对李元霸施礼,然后躬身抬手作请行之状。 李元霸见褒姒在身边,自己又身上有伤,不好动手,咬了咬牙,只好先随他们去,到时相机行事。 低声对褒姒道:“褒姒妹妹,看来今日想请你吃鱼吃肉,却不能了。”起身离座,拉起褒姒的手,下楼而去。褒姒犹不忘带上衣篮儿,随他而起。 一名黄衣侍者在前,一名在后,夹着李元霸和褒姒,走出醉春楼。 出了楼外,只见门前早停了两辆马车。邴元真先上一辆马车走了,剩下一辆,车夫坐在上面等候。李元霸看这个阵式,才知邴元真是有备而来。一时迟疑不前,两名黄衣侍者又作请状。 李元霸心道:“可惜了二哥送我的雪中火。”只好拉起褒姒的手,两人一起上了马车厢里。 坐定之后,褒姒紧挨李元霸,在他耳边问道:“元霸哥哥,我们真的跟这些人去么?” 李元霸微微一笑,道:“我正感行走身痛,现下有车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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