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咯咯一笑,道:“哼,你知道就好。那么,我去去就回。”走到门口,忽然转念,不从门出。走到窗前,轻轻一跃,跳出窗外。回眸一笑,道:“我不从大门走,倒要试试这青云书院的围墙有多高。”向李元霸摆摆手,转身不见了。 李元霸走到窗前,看窗外王蝉儿丽影已不见,不禁出神。一时又想起了颜萱,心想此刻不知她身在何处。自己和她不辞而别,她回来不见了自己,一定伤心幽怨,度日如年。想到这里,顿觉不安,一时惆怅不已。 他和王蝉儿虽相识日浅,可是两个被人追杀,同生共死,又误打误撞,竟成一对欢喜冤家。王蝉儿虽任性横蛮,毕竟娇媚靓丽,他少年情怀,也不禁对她心生眷恋。虽然如此,此刻王蝉儿不在身边,他感觉似又轻松了许多。总是他内心对王蝉儿也说不清是种甚么样的情感,若无两个同船醉卧的事儿,后面之事没有发生,王蝉儿也不会对自己如此缠mian依恋。她虽不愿承认自己内心喜欢大师兄,可是当她听说大师兄病卧不起,心生关切,立时前去看望,可见他们同门情谊毕竟很深,自己和她萍水相逢,两个在一起不过数日,却是打闹时候多,温馨时刻少。私底下,他内心实则惦记着颜萱,留恋她的温柔体贴,一直幻想平生若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只是,他心中又有一事不明,自己甚觉奇怪,便是他一见到高丽公主,心中便狂跳不已,激动之极。公主貌似天人,却冷若冰霜,可是她一颦一笑,皆令他神魂颠倒,自己心中究竟爱谁,也难说清。一时又心乱如麻。 正自困惑,忽见龟蛇二仙在房间一隅,相互缠绕,静伏不动,吞云吐雾,似在吐纳。他想起这龟蛇二仙合二为一,正是江湖传说中的玄武秘笈,它两个究竟有什么古怪,连恩师牧道人也说不清楚。心念一动,起身去将门窗关上,走近前去观察。只见龟蛇二物静伏有时,在地上来回游走,似在画什么。正看得出神,忽觉肩背疼痛,只得坐回床榻上,侧身躺下。 才一躺下,只觉身后有一股热气传来,回头一看,却见火龟爬到自己脚下,又沿他手臂爬上他的后背。所过之处,阵阵热流。这时受伤的背部更觉灼热滚烫,原来火龟伏在他背后,以体中热气,替他疗伤。心中一动:“果然是只神龟,居然暗通人性,知我受伤。”当下凝神运气,一动不动,运气和背后的火龟感应。 冰蛇也滑过来,在他脚下游走,身周冒出清凉之气,与火龟的火热之气相融而化,令李元霸如在云里雾里,清爽、舒泰无比。他运气行了三个大周天,便觉背后伤痛大减。 一念之间,记起三玄心法,如身回玄竹谷中。起身坐起,收摄心神,呼吸转入深沉,一时进入禅观。闭目之际,眼前仿佛见邵正奇和王通当时比武情状,将两大高人一招一式,你往我来,皆看得一清二楚。心想或能慢些更好,邵王二人比武招式顿时变慢,他凝神观之,心与俱往,气随意转。自连山而至归藏,再至周易之境,一道气柱在体内经脉中游走,所到之处,皆含无形之力,任意运至周身任何一个穴道。可是他功力尚浅,因此时畅时滞。一道气柱恰如游龙,逍遥自在,体内任意而走。 正在意气生动之时,忽听门外有叩门之声,他本能一动,只觉一股无形之力应声而起。只听轰隆一声,门口竟被他肩侧发出的一股力道震破,裂开一个洞口,心神一震,忙收功而起。见满屋漆黑,微茫之际,左右寻觅,竟不见了龟蛇踪影。心道:“龟蛇灵异,蛇随龟行。火龟已视我为主人,它两个不会走远,自会寻我而来,也不用时时带着随身。” 被震破洞开的门外露出一张惊恐失色的稚脸,却是一个面容清秀的童仆。 李元霸微微一笑,起身走过去。那童仆以为自己惊扰了他,他才生气将门打破,慌忙跪下,道:“公子请息怒!小的却不是有意惊动了公子,我是来请公子前去讲武堂赴宴的,如今少令主和刘左使都在堂上等公子呢。” 李元霸将他扶起,笑道:“不必惊慌,方才是我在房中练功,不想将门口打破,吓着你了,真是对不住。” 童仆不住躬身赔笑,口中不住道:“公子练得什么功夫,如此厉害!不见你用什么兵器,却凭空将门打破,小的还以为遭了雷击呢,吓得魂飞魄散。” 李元霸见他犹自惊魂不定,将一根手指竖在嘴边,道:“你只当甚么也没看见便罢了。” 正在这时,只见身后有人笑道:“哈哈,不看见又怎知门口破了一个洞呢。愚兄在远处都听见门破之声了,想不到三郎已练成如此神功!你二哥知道了,一定欣慰无比。” 李元霸见是刘文静也来了,忙躬身道:“刘大哥见笑了。小弟练功不慎,将门口打坏了。” 刘文静拱手道:“哈哈,门口坏了,另换一间厢房便是了。三郎,我们快过去吧,你二哥和诸位英雄都在等你呢。”不见王蝉儿身影,笑问:“怎的不见王姑娘?” 李元霸道:“小师妹她有事外出了。” 刘文静笑道:“难怪前头只听家丁说似有人影翻墙而过呢,原来却是王姑娘,她娇滴滴一个女孩子,也有那样的好身手,哈哈。” 李元霸道:“小师妹乃白羽派嫡传弟子,功夫自然不低。” “三弟不也是白羽派掌门人王通的闭门弟子吗?” “此事说来话长。” 说话之间,童仆手执灯笼在前引路,两个一起往书院南廊行去,转了几个角,又走出百几十步,来到一处。其时,天已昏黑,李元霸抬头一看,却是一个大殿堂,上挂有一门匾,上书“讲武堂”三个大字。跨进门去一看,堂内宽敞无比,四面成方,大足可容几百人。 只见大堂正首处,二哥李世民正和一位中年男子坐在一张桌前。两侧各有十几个汉子列坐,个个形容彪悍,皆为习武之人,每人面前均设桌,上摆酒菜瓜果。见李元霸随刘文静进来,众人都站起身来。 李世民却不起身,向李元霸招手道:“各位兄弟不必多礼,这是我三弟,名叫元霸。各位见了,以后都是朋友。” 诸位武人齐声向李元霸抱拳道:“三郎请了。”李元霸忙一一躬身回礼。 走过去,向首座中的二哥李世民作礼,李世民向他招手:“三弟,来我这边坐。”一边说,一把将李元霸拉过,坐在自己左边。右侧坐的却是一位中年男子,面容清瘦,留有微须。 李世民对李元霸道:“先引见一下,这位是房先生。”原来是房玄龄,一向足智多谋,有王佐之才,后来成为唐太宗的名相。介绍完房玄龄,又逐一介绍在场诸人,皆为山东豪杰。末了,环顾堂上,朗朗笑道:“各位英雄,今日是我兄弟二人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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