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上了车,车上这些小子们又开始沸腾起来,石头儿打趣地说:“看来你还有一个当警察的舅子哥,你经常去他那儿玩吗?这个胖子都认识你,看得出这胖子至少也是一个官。”
“嗯。”我没有心思回他的话,心里想着刚才的梦境与胖警察的话,怎么这么真实的梦呢?阿俊哥哥真的……出事了啊!我不敢再想了,现在阿香怎么样呢?我于是马上拔阿香的手机,手机嘟嘟就没有声音了。
我突然想起汪雪,我又开始拔她的电话,阿俊必竟是她的男朋友,想必她肯定知道内情。
没想到汪雪的电话处于通话中,我只得挂了电话。
这时石头儿的电话响了,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打电话,只听得他在不停地说:“嗯,嗯,嗯,我们到了市了,嗯,我们回来就去,好,好,好,拜拜。”
他挂了电话,回转来对我们说:“汪总说回来就到喜百年大酒店,他亲自为我们接风,他还特别提到胡涂兄弟,他要好好奖励你。”
我没有作声,心里一直想着那个梦境,这梦代表着什么呢?一个梦境怎么与现实这么样同呢?阿俊哥到底怎么了呢?
这时我的手机响起来了,是汪雪的,我马上接电话:“胡涂,你在哪儿呢?”
“我还在车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呢?”我迫不及待地问。
“阿俊出事了,阿香也气得昏过去了,我都不知怎么办了。”汪雪说着在电话里哭了起来。
汪雪,在我心目中是一个坚强的女孩,怎么受不了这点打击呢?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我只是说:“我马上就到了,在哪家医院,我一下车就去那儿。”
“川江军医院。”
“好,我马上就到。”我说完挂了电话。心里不是滋味,总之十分难过。
车子很快进入了市中区,我对石头儿说,“你能不能把我直接送到军医院?”
“你不与我们一起共餐了吗?汪总还在等着我们呢?”石头儿反问着。
“我舅子哥出事了,女朋友也昏过去了,我必须立马赶到,”我说,“你代我向汪总感谢他盛宴,以后如果还用得着我的时候,请尽管吩咐就行了。”
“那好吧,”石头儿在街道边停下车,“你们几个先下车,在酒店等我,我送胡涂兄弟去了马上回来。”
几个小子下了车,石头儿又驾着车直奔军医院。
我跳下了车,直奔医务室询问情况,医务人员忙给我指了指急诊室,我又跑向急诊室。
“这边,这边!”汪雪盯着我,向我大叫。
我随着她急忙进入了病房,只看见阿香昏迷不醒地躺在病床上,她旁边的输液水还在一滴一滴地进入她的手上的血管。
“阿俊哥怎么了?”我急忙问。
汪雪的表情有些木然,不停地摇着头。
“他到底怎么了?”我十分着急。
“子弹从他的太阳穴穿过,恐怕……”汪雪欲言又止,两行泪不停地泪下来了。
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我忙拿起来一看,是娇娇打来的,娇娇在电话里哭泣着说:“涂哥,这几天你去哪儿了呢?我好想你啊!”
“我有事!”我轻声地说。
“你真的把我给忘了吗?”娇娇有些难过地说。
“我真的有事,空了我给你打过来!”我说完把电话挂了,这小女孩,真的还是小女孩,总是没完没了的。
我一挂了电话,她又打了过来:“你好久回来呢?”
“我给你说了,我有重要的事要办,空了我再给你电话。”我有点生气了,再次挂了电话。
“汪雪!汪雪!”只听得外面大声地呼着汪雪的名字。
汪雪与我条件反射地冲了出去,眼前的一幕让我们傻了眼,几个护士与五六个警察推着一个盖有白布的推病人的专用车慢慢向外走来,那步子十分沉,十分慢。双腿像灌了铅似地,就像影视剧中的慢动作。
“阿俊!”汪雪再也控制不住了,奔向前去,扑在阿俊那盖有白布的尸体上痛哭起来,
汪雪掀开白布,阿俊的头用纱布包着,只露出了惨白的脸。那一身军装穿在僵硬的躯体上,永远闭上了的眼睛,模样很像是睡熟了一样。
汪雪哭得很厉害,似乎天快塌下来的感觉。
我也忙上前去扶起她,不停地安慰着她,可汪雪早已失去了控制,就像山泉一样突然爆发了。无论我怎么安慰,都无济于事。
曾经这么坚强的女孩,一旦最亲的人失去了,也变得脆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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