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我借同学的手机给微微打过两次电话,两次电话里她的声音都很阳光,说过几天就离开川江了。
期末的时间快到了,我仍想着父亲的病,我打电话回去问母亲,父亲动手术的钱是否凑齐了,母亲吱吱唔唔的半天,一会说已凑齐了,一会说差不了多少,叫我放心,我知道是母亲善意的谎言。
我从微微给我的五千元中寄了四千元回家给父亲治病,这一千元我省着慢慢花。
虽然是南方,但腊月的天已经相当的冷了,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也都是行色匆匆的样子,而我只是在漫无目的的走着,一辆摩的从我身边呼啸而过,将路边积下的污水溅我一身,还没等我来得及发泄我的不满,人家早跑了过去,在我前面约一百米的地方我见从他身上掉下一包东西,我想喊住他,可他的车跑得的确是太快!
在我快要走到那包东西跟前时,突然从后面赶来一辆自行车,自行车上跳下来一个男子,那人抢先将那包东西捡起来,显得异常得意,好像故意在我面前炫耀一下,慢慢打开包,我包里露出了许多钱,全是百元大钞,毛估也是十几万,我的第一想法是,应该把钱检起来,交给失主。
骑自行车的男子有三十来岁年纪,虎头虎脑的,他用滑绿绿的眼看了看四周,四周没有别的人,他奸诈一笑,说:“兄弟,你看这可不是我偷的啊!”
“呵呵,你运气倒好啊!”我说,我知道他言外之意是想独吞这钱,我心想,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算你有财运。
其实另一种法冲昏了我头脑,如果这十几万是我拾到,我父亲的医药费根本不用愁了,我这几年的学杂费,生活费也轻易解决了,可偏偏遇上这个混蛋得呈。我有些遗憾,也有些惋惜。
但我没理他,我也知道,现在的人的公德心真的是太差了,以前唱的那歌: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当然现在别说是一分了,怕是一毛都没人去捡了,当然就是捡了也不会再交给警察叔叔了。
这男子捡了这么多钱,他会不会上交的,再说他检钱总比那些不法分子抢钱当然要好得多。
如果我动作快一点,如果我不犹豫,这么多钱不都是我的了吗?我胡思乱想着,从男子身边不紧不慢地走过。
“兄弟,有十七扎,估计是十七万,要不这样”他跑到我前面,拦住我说:“我们不上交了,分了算了,你七万,我十万,怎么样?”
我一想,的确太诱人了,父亲生病可能要花一大笔钱,正好我现在缺的就是这个……。
他可能看我在考虑,又忙说道:“说实话,我真不舍得给你,可我捡到这么多钱,就你一人看到了,应该见者有份,所以……。”
他说的倒是诚肯,如果是我拾得,我也不可能这么自私,不可能独吞,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分点给他,让他再也不会说什么,因为给他钱就是给他封口费,他总不会连自己也不放过吧。
我看着他手里,我眼前成沓成沓的钱,那可不像是假的,上面的水印,防伪标志都能证明它是真的,我的思想在斗争,道德与在作激烈的交锋。
“这样可以不,我九万,你八万,可以了吧?”他看我还在作思想斗争,又作出了很大的让步
八万,八万,对于我这种山村出来的小子也不少了的数目啊!我想起在病床上挣扎的父亲,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母亲,想起了我还有三年多的大学生活,想起了……。占据了美德。
我作好了最后的考虑,不管这些,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了,有钱才能有一切,谁让他失主太不小心了?捡了分给我比那些打劫的要好多少倍呢,什么道德,伦理一边去吧,钱,我要了。
“好的,哥们,你说怎么分就怎么分,就定了。”我激动地说。
“咱们先找个安静的地方,再分吧!”那人看我,又看了看四周,很小心的样子对我说,有如老鼠过街一般,生怕被人看见喊打。
此时,有几个喝得烂醉的青年东倒西歪的从我们身旁走过。 我想也是,这么多钱在这大马路上拿着是不方便。
“你对这熟悉吧?你找个地方吧”那男子显得很有诚意,还征求我的意见。
“好吧,到那边公园去吧!”我来江川快半年了,我对这片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我知道离这不远的地方有个小公园那里平时就比较少有人去,纸屑瓜皮垃圾到处都是,或许这样的原因。
于是我们去了那边,他骑自行车载着我,我提着那一大口袋钱,两个贪心的空伙。
我的心跳得厉害,有如作贼一般心虚,是激动,是兴奋或是胆战心惊,我自己也说不清。一种丑恶的想法涌现了出来:有了这些钱,我先给家里打五万过去,还有三万,我这三年多的一切费用就可以解决了,贪婪战胜了道德,表露了丑陋的灵魂。
我们鬼鬼崇崇,有如鬼子进村一样来到了公园,这儿没有人,最后的一对情人也搂抱着离开,剩下是两双淫恶的眼睛下,是两双黑手正在伸向不义之财,要进行分赃。
突然传来摩托声,有人来了,我抬头一看,正是丢钱的那人骑摩托车来了,仿佛是幽灵一般闪现在我们面前。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让我迷雾茫茫。
要是往日,我马上把钱还给他了,而这个时候,两个贪婪的家伙被钱冲晕了头脑,根本没有理他。
他问:“你们有没有看到我掉东西?”
我却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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