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得好像个大蒸笼。
梁沐言和娟子第一天到新公司报道,两人手挽手跨进齐康大门,相视一笑,感觉很棒,似乎回到了大学一起上课的时代。
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加上王莹,那必将是一台办公室的攻心好戏。
“喂,你,把档案归档,”她把一大叠资料卷捧到娟子桌上,然后丢了一沓文件到梁沐言面前。“你,把这些资料复印。”
“喂,王莹,你是不是没搞清状况啊,我们都是营销部的职员,我们和你是平起平坐的,你有什么了不得敢在我们跟前耍什么领导大牌啊!”娟子沉不住气,立马跳起来。
梁沐言按住她,抬头笑看王莹:“没关系,既然莹莹有求于我们,我们这次就代她完成,但是我们手头上的工作也很多,没有下次。”
她说得滴水不漏,客气、大方,有理有据,却暗含警告。
营销部部长王姐是个内敛朴实,但眼尖的女人,眼前起争执的三个女人,梁沐言无疑是最不同寻常的,她淡笑了笑,又低下头工作,但周围的同事已经在窃窃私语。
王莹没讨到好处,眼看同事们都拿看猩猩似的目光打量自己,王莹火起来,又重新抱走了档案和要复印的文件。
“哼!我自己来!得意个什么劲!”
梁沐言和娟子互相交换了个对眼,娟子暗地里对梁沐言竖起一个佩服的大拇指。
说话,也可以制敌取胜的。
第一回合,梁娟胜利。
午后。
办公室的人走得稀稀拉拉,只剩下梁沐言和王莹。
王莹凤眉一挑,觉得报仇的机会倒了,去饮水机边倒了一杯刚烧开的热水,走过梁沐言身边时,故意装作脚崴了。
“啊呀!”
梁沐言都还没来得及尖叫,王莹凄惨无比的叫声却抢了先。
老大,这是谁扑水的谁啊!
“哎呦,真是对不起了,走到这里就觉得妖气重,不干净,脑子也不好使了,没站稳,可别介意哈!”王莹虚伪地笑道。
简直个花枝乱颤,什么玩意?
梁沐言被水洒了一身,100°滚烫的开水直接倒到暴露在外的皮肤上,不是开玩笑的。几乎是立即地,梁沐言的手臂和腿上被烫到的部位,即刻泛红。
梁沐言吃痛地蹙紧眉头,全身感觉在烧。
靠,鲜花是需要水来灌溉,但用热水来灌溉,是要死人的!
她的怨念也爆发了:“假如知道是妖气重地,以后就不要没眼睛地乱闯!”
王莹脖子一昂,“哼”了声,像只骄傲的孔雀般从梁沐言身边经过。
嘴上算是没吃亏,但身体上毕竟受了“**”。
第二回合,王氏贱人扳回一局。
俗话说得好,人贵在适可而止,不要得意忘形。王莹显然不懂这个道理,以至于遭致“民怨沸腾”。
光天化日,办公场所,公众场合,她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涂指甲油!
“你有没有搞错,现在是上班时间,你要涂指甲油也请到厕所去好不好!你要自杀,我们还不想吸甲醛呢!”娟子首先表示不满。
“就是,你怎么能在办公室里涂指甲油呢!”同事小皮蛋声援。
“喂,你们干什么,造反啊!我用的可是法国进口的牌子,别人想闻还闻不到哩!”王莹瞪大细长的凤眼,了不得地说。
“还是有劳你把昂贵的指甲油拿回家自己慢慢闻吧。”
“对啊,以为自己有后台就那么嚣张,以为自己姓王,就真是王太后了吗?”
美美和小周两位办公室的其他同事也看不下去了,众人的矛头顿时都指向她。
“你、你们都好样的!合起伙来欺负我是不是?!”王莹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么多人围攻,措手不及地舌头连续打结。
大家讪讪地相互递了个眼色,虽不讲话,但排挤的意味深浓。
梁沐言邪嗤地笑了声,继续忙自己的营销企划。
王姐依旧不问世事,从容有余,只是不时抬起头看一眼沐言,更欣赏她的那股清傲淡雅,恍如独自妖娆的白莲花。
“陈娟娟,为什么你负责保管的封皮箱会划破?”刚被被同事嗤笑不到半个小时,记仇的王莹马上就找机会朝陈娟娟发难。
娟子火爆地把桌子一怕,冲她吼道:“你搞什么飞机,封皮箱又不是我划破的,你找我干嘛!”
“但是是你负责的!”王莹一口咬定。
娟子捋起袖子,性格直冲的她准备揍人了。
敏锐地感到事态严重,梁沐言上前,挺身挡在两人之间,拦住娟子。
“冲动是魔鬼。”她冷静地提醒娟子,然后转过身,美目扫过封皮箱,认真审度,发现了封皮箱上的一点红印,可疑地眯起眼睛,突然意识什么,她动手抹了抹,红色颜料沾到了她的指尖,她放到鼻下轻一嗅,胸有成竹地轻笑,抬起头:“莹莹,一定要把事情搞大吗?也许你自己也会下不了台。”
王莹眸光闪烁,但还是硬、挺道:“关我什么事,我维护公司的公共财物,搞大我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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