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凌凯双眼一瞪,“小思瑜,看不起我老头子是吧……”
说罢,竟是将头一撇,双手抱胸,闷头在沙发上坐下,“你不留下,老头子我也不吃了。请记住我)(**'小说 手打)”一副跟家长赌气的别扭小孩模样。
齐老太太见此也不阻拦,只微微一笑就自往厨房交代下去。骆涵见状,背对思瑜促狭的对外公伸了伸大拇指,然后适时的追着外婆的背影退了出去。
思瑜对此哭笑不得,又是陪笑又是鞠躬道歉,最后赌咒发誓说一定留下用饭,这才将这个老小孩哄了乖乖去饭厅坐下。
既然要留下吃晚饭,总不能让长辈与主人来回奔波摆饭,哄好了这个老小孩,思瑜忙起身急急的往厨房方向而去。
而在她身后,齐凌凯则露出了一个诡计得逞的狡黠笑容。
几人来回穿梭了几趟,思瑜和骆涵帮着张婶将饭菜摆好。等齐老太太也坐定后,思瑜捡了个下首的位置坐在了老太太身边。
晚餐很丰富,荤素搭配得当,色泽诱人。秉承着食不言的传统,几个人安安静静的进餐,一时间餐桌上只剩杯盘碗筷轻微的撞击声。
饭毕,思瑜与齐老太太闲聊了一阵,又与齐凌凯品了会茶,估摸了一下时间,随即礼貌的提出告辞。
这次齐凌凯倒没强留,只转头向着骆涵道,“小涵,你刚刚不是也要回学校吗,替我送送小思瑜。我可把人交给你了,你要将人安全送到宿舍。”边说,还边趁人不注意,冲骆涵挤了下眼睛。
骆涵哑然失笑,外公这是又打的什么主意……可想归想,他也没愣着,一边低声应是,一边起身拿起外套跟外婆道了别,随即安静的站在一边等候思瑜。
思瑜无法,只好起身告辞与骆涵一起出了齐家大门。
待两人的身影没入照壁远去,齐老太太这才含笑开口,“老头子,你这是又打的什么注意?”
齐凌凯抚了一下花白的胡须,笑的高深莫测,“你都看出来了,还问我做甚。”
顿了顿,又转向老伴,一脸兴奋,“你觉得怎么样?”
齐老太太沉吟了一下,踌躇的开口道,“那孩子是个好的,看着就让人欢喜,只是这家世上……”
“哎,”齐凌凯毫不在意的摆手,“能养出这样的孩子,这家世,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再说,咱们这样的家庭,没必要为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将孩子的婚事拿做交易。”
齐老太太望着两个孩子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的微微点头。
齐家离A大并不远,思瑜与骆涵两人出了门也没坐车,就这么慢慢的往A大的方向走去。
两人并不相熟,一时气氛倒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骆涵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他略清了清嗓子,低声开口道,“你交上来的作品我看过了。”
“嗯。”思瑜微微颔首倾听,“请骆学长指教。”
“气势流畅,着意高雅,气韵生动,风格独特,自成一体,不失为一副佳作。”
“只是,用笔上稍欠老练。”说罢,骆涵又含笑上下打量了思瑜一番,“不过以你的这个年纪,能达到如此的水平,已属颇为难得了。”
一语毕,思瑜不禁呆愣了片刻,随即一股不可置信的震惊席卷了全身,当年,自己那早逝的娘亲就是这么评价她的字的……她那个才貌双全的娘亲,每次总是含笑望着自己练字,温柔的点评自己的大字,慈爱的轻抚自己的鬓角……
思瑜眨了眨眼睛,努力压制眼眶里泛上来的酸涩,缓缓开口,声音略有些颤抖,“多谢学长指教,傅……傅思瑜受教了。”可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骆涵略有些惊诧于思瑜的反应,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默默的递过去一条手帕,随后再没有开口。
思瑜努力将关于娘亲的回忆驱逐出脑海,略定了定神,接过手帕拭了拭眼角,低头整理了一下心中的纷乱思绪。
再抬头时,双眸已恢复了清明,她低声开口,“对不起,我失态了。”
声音还有些哽咽。
骆涵略顿了下,随即缓声开口,“无妨,你……”表言又止,“你……你还好吧?”
思瑜轻摇了摇头,眼神悠远飘渺,似隔着一层轻雾,看不到眸中的情绪。
她缓缓开口,“思瑜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多年前,有一个……故……故人也是这么点评我的大字的。”在说到“故人”两字时,思瑜略有些艰难的停顿了下。
听出她话里的艰涩,骆涵双眼闪过一丝了然。这个故人对她,应该很重要罢。而且,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想到这里,他的神情不自觉的就带上了一丝怜悯,轻声开口道,“逝者已矣,生者当如斯。”
良久,思瑜方不好意思的开口,声音略带赧然,“骆学长,关……关于围棋,当……当初,我……我不是故意要……要……”
“我知道,”骆涵含笑开口,“如果不是学院要求,怕是你连我们社也不会来吧。你当时可是站在桌前犹豫了半天,呵呵。”声音里夹带着明显的愉悦之情。
思瑜暗松了一口气,随后又讪讪的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微微抿嘴。
片刻后也俏皮的开口道,“要是早知道社里有那么多珍贵的书籍卷轴,我肯定不会考虑那么久。”
说到最后,自己先撑不住“扑哧”笑了出来。随后,两个人相视一笑,彼此倍感亲切。
有了之前的交流,两个人第一次单独接触的局促感顿消,慢慢也开始边走边聊起来。
“我从四岁开始练习,如今算来也快十七年了。你呢?”
“我……”思瑜顿了下,低头掩去眼底的心虚,轻声开口,“我七岁开始练习。”
骆涵转头打量了思瑜一番,“只十二年就能习得如此成就,难能可贵。”
骆涵的夸赞顿时让思瑜涨红了脸,加上前世练习的十一年,自己也算是作弊了。而相比于自己的“作弊”,骆学长的取得的成就才更让人钦佩。
“傅思瑜,”骆涵犹犹豫豫的开口,“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不知你能不能为我解惑?”
“学长请讲。”
“纳新那天,你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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