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安静的用完早餐后,程致铭礼貌的提出告辞,并言道,稍后会将班尼及它惯用的物品送来。
等到程致铭的身影消失在客厅门口,思哲才懒洋洋的开口。
“小妹,他喜欢你。”很肯定的语气。
思瑜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大哥也这么认为吗?”
“也?”思哲疑惑的挑眉。
思瑜无法,只得快速的将军训上发生的事情以及舍友的分析与思哲说了一遍。
待听到思瑜说自己在军训上晕倒了时,思哲皱了皱眉,却没有开口打断思瑜。
等到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交代了一通后,思哲扯过自家小妹,蹙眉打量了一番,“我等下叫孙医生过来,开些中药给你调理身体。”
说罢,语气转为严厉,“小妹,你的身体状况,以前怎么不跟大哥说?”
思瑜双颊酡红,扭扭捏捏的低下头去,女儿家这般私密的事情,怎好与别人说……就算那人是自己的大哥也……也不好开口……
大约看出了思瑜的尴尬,思哲也不继续追问,低声嘱咐了几句就将她放回了房间。
两个小时后,程致铭果然开车将班尼送了来。待到一切安置妥当后,程致铭适时的瞅了个空档,礼貌的提出告辞。
今天的主要目的是先认认门,不能太过刻意……更何况,有班尼在,他以后过来这边,也是理所当然。只是,委屈了班尼了……随即又转念一想,它有什么好委屈的,有“美”相伴,比它主人我幸福多了……说不定,下次过来接它,那小子还乐不思蜀呢……
眼见主人撇下自己要走,班尼低低的呜咽了一声,就要去叼程致铭的裤脚。程致铭无奈,只好弯腰低声哄劝了班尼几句,它这才不情不愿的松了口,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
程致铭回去的路上还愤愤的想:“臭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换成是我,我……可是求之不得。”当然,这些,程同学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
军训后,学校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思瑜也发现了校园内的一个好去处,图书馆。这里相比较于高中的图书馆,藏书之丰富,种类之齐全,无不处处吸引着思瑜的心思。
是以,除了上课与休息时间,思瑜基本都泡在图书馆。而思瑜又是个惯于忘记带手机的,因此,有什么事找她,只要到图书馆,十次准有九次能找到她。
思瑜目前的课程主要是基础课,未接触到专业方面,是以,思瑜感兴趣的主要是文学方面的书籍。
而她又跟其他单纯看一些文字小说打发时间的学生不同,更多的是专注于晦涩难懂的古文以及字画鉴赏。这片区域,除了文学专业的学生,基本上属于人迹罕至的那种。
于是,思瑜成为了这个人迹罕至的犄角旮旯的常客。图书馆放置的供学生阅览的桌椅都比较宽大,几天以后,思瑜发现了这的另一个好处:她可以将自己感兴趣的书全部摊开,一本本的读过去,还可以边看边对一些相近的内容进行比较,相当方便。
骆涵来到这里查找资料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姑娘专注的侧脸。
骆涵站在书架边上,几步远外的那个姑娘正犹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对外人的到来毫无所觉。
她左手持一本古文字研究,右手边上还摊开一些字画手稿,桌案的右上角还堆有一些棋谱与游记志异,骆涵一眼望过去,好笑的摇了摇头,这姑娘看书的口味还真杂。
她正一边对照手稿观察古文字一边翻书印证,不时的还会在一个小本子上写写划划。眼神专注,表情恬淡,阳光透过宽大的窗棂,给她周身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模糊的光影,整个画面,犹如一副风景画,宁静而安详。
似被什么蛊惑般,骆涵的双脚不受控制的迈了出去。
思瑜仰头看向面前挡住光线的阴影,微眯了眯眼,仔细辨认片刻方认出眼前的人来。
他背光而站,在光影的明明灭灭里,面容恍惚。
思瑜手忙脚乱的将桌上摊成一片的书收成一摞放好,边收边开口解释,“骆学长,不好意思,因为这里不常有人来,所以……”
骆涵没有注意到她话语中的赧然,全部心神都被摊在桌上的小册子吸引。这是一本读书笔记,字迹清楚工整,文字精辟,字字珠玑。片刻后,方反应过来,自己正在非常不礼貌的盯着她的“私人物品”出神……
为掩饰自己的尴尬,骆涵“咳”了一声,绕过桌案坐下,假装自然的从桌上抽出一本棋谱,眉梢高挑,“不是不懂围棋吗?”
“呃,”思瑜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低头硬着头皮道,“找书的时候不小心连这一本也抽了出来,还没来得及放回去。”
骆涵面上不显,“哦”了一声算做回应,然心中却好笑,棋谱的摆放位置与她桌上摞成一沓的书的位置,相差甚远吧……
骆涵嘴角勾起一抹好笑的弧度,或许是小丫头初学,棋艺不精,不好意思承认罢……
他开口,声音如清泉击石,清风过耳,“你对古文很有研究?”
思瑜眼睑低垂,缓声开口,“只是略有兴趣,谈不上研究。”
只是略有兴趣吗……那那本详略得当的读书笔记又怎么说……
骆涵垂下眼睛,一边翻书一边掩去自己眼中的诧异之色。
眼瞅气氛尴尬,思瑜刚要开口告辞离开,眼角的余光却看到祁然气喘吁吁的跑来。
“小……小鱼儿,她们说……说的果然没错,可……可找到你了,赶紧跟……跟我走。”祁然上气不接下气的道。
“棋子,怎么了?”思瑜疑惑。
“你……你……”祁然伸手指着思瑜,一口气窒在喉咙里,半天没喘上气,半晌,颓然的叹了一口气,“今晚,我们院的迎新舞会,你果然忘记了。”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失落。
本来看到祁然的样子,思瑜还犹自有些心虚,但闻听他说这个,心底一松,立时嘴角含笑道,“你可冤枉我了,我这次可没忘,这不还早嘛。”
闻言,祁然长舒了一口气,心里的烦闷顿消,眉开眼笑的扯过思瑜的手,“没忘就好,那走吧。”
“时候还早,现在就去么?”思瑜挣开祁然的手,边动手收拾东西,边抬头道。
“不是,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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