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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眷顾的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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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第五章 (一)天不容你死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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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公审三狗、三凤、羊毛蛋的当天晚上,羊毛蛋的弟弟羊臭蛋拖着疲惫的病体,找到玉清家,双膝跪在地上长跪不起。大文学痛哭流涕,恳求玉清救哥哥羊毛蛋一命。不管玉清如何解释,他就一句话:“我没亲没故,没钱没法,只有求你!反正要你救羊毛蛋回家。”不答应条件就长跪不起。懒

    这可难坏了玉清。他也不认识官府人士,也没关系怎么能救犯法的羊毛蛋?可羊臭蛋不管。只是长跪不起,磕头如捣蒜。

    玉清万般无奈,自己年轻,也不当家。只得去找老爹想办法。老爹也是镇上德高望重的人物。在玉清心目中,父亲以仁德待人,以情理服人,以勤俭持家,以勤劳和才智法家。几乎博得人人尊重。任何事情父亲总能理出个趟趟来。

    父亲听了玉清的诉说,低头沉思良久,长叹一声,从家里拿了几十块钱,套了牛车,到县城找人托关系搭救羊毛蛋去了。究竟有何结果,稍后再叙。

    ???????

    再说那倒霉的瑞祥。他做梦都没想到,天宝竟如此残忍。竟把五妮骗嫁给了瑞新!他清楚的知道,五妮是极爱面子的人。既然这样,那她肯定是心理崩溃,彻底疯了。心已经死了。已经去了遥远的天国。在哪里还在痴痴地召唤者自己。

    自己的亲人把自己的心上人折磨成这样。他一下子万念俱灰。他不能跟哥哥骨肉残杀,也无法再做出任何反抗。他一时间觉得自己的路也走到尽头。大文学冥冥之中,只听到了汦河水汩汩的呼唤。瑞祥就毫不犹豫的向着河边,艰难的爬去,爬去。虫

    爬过坑洼不平的车道沟壑,爬过高矮错落的村镇房舍,爬过疏实间换的田垄地界,爬过草丛水泽,爬过卵石沙滩,一步,一步,手磨破了,衣服破了,裤子破了,膝盖破了,流血了。他不觉的疼痛,也没了感觉。一切对他似乎都没了意义。到了河边,粼粼的河水,映照着闪闪的星光。仿佛是爹娘轻声的呼唤,是五妮幽怨的期盼。

    瑞祥眼睛一闭,身子一纵。“噗通”一下子汆进汩汩的汦水河中。无尽的黑暗和彻骨的寒冷一下子箍紧了他。死死地,死死地把他压榨、压榨,黑暗、再黑暗!

    黑暗用冰冷一丝一丝地剥夺他的灵魂;压榨用窒息一息一息地剥夺他的气息。突然间就觉得“轰”的一声巨响。眼前一片灿烂。没了黑暗,也没了压榨和窒息,他就像一片风中的柳絮,没了重量,也没了气息。在五彩斑斓的迷幻里,在无知无觉的清风里,飘飘的,飘飘的迷离。

    “不,这不属于你!”冥冥间有一个声音,自远而近。震撼之极!

    你需要阳光,你需要太阳!没人能够拯救你。拯救你的人只能是你!你要驾驭自己的太阳,驱赶心灵理的黑暗。你要依偎它的光芒温暖心灵的寒冷。你来到这世上,就如同天地间一颗无名的草籽。太阳早已植入你的灵魂,你无权利拒绝阳光。你的使命就是:放牧自己心中生命的太阳,让它化作鲜活的生命。大文学在这大地上,在这泥土里,生根发芽。化糟粕污浊为洁净;收阳光雨露为绿色;揽正气为躯体,聚风雨为果实。才算不枉今生。

    生命如草,生发之时,便是磨难之时。幼根毛须,不攒劲钻挤,难以入泥土;不拼命吸嗦,就不会有养分;幼芽不奋力扩张,就不得以破壳、出土;即成枝叶,苦难也寸步不离。昆虫会啃吃你,风雨会摧残你,干旱会枯竭你,连阳光也会暴晒你!动物要咀嚼你、踩踏你。而唯独你没有结束生命的权力!因为你的生命不属于你。属于生你养你的大地。对,我不能死!

    瑞祥只觉得心里一沉,灵魂便有了依托。身体似乎有了知觉。

    当太阳回归黎明的时候,当晨露点缀草尖的时候,瑞祥被冲到了离汦水镇几十里的一个苇町子上。

    迷迷糊糊的醒来。浑身冰冷无比,还以为到了另一个世界。睁开眼睛看到一缕黄灿灿的阳光。猛然间觉得手指有些异样,低头一看,手臂还在浅水里,一只大个的癞蛤蟆,来到这里,把他的手指当成了猎物。张开嘴巴,一口咬住,就要往肚子里吞咽。瑞祥大惊:他娘的,我就算再倒霉,也轮不到你们这些蛤蟆老鼠来欺负我!

    猛地往起一坐,癞蛤蟆落荒而去。瑞祥却觉得眼冒金星,两太阳穴突突直跳,摇摇欲倒。双手急忙扶地支撑,只觉得手扶在一根冷冰冰肉呼呼的棍子上,瞪眼一看,是一条红黑相见的大长虫。这蛇本是追逐癞蛤蟆而来,猛地被抓身子迅速盘转,一下子把瑞祥的手臂箍了个结结实实。瑞祥大惊失色,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手臂拼命的甩打。大蛇掉在地上,迅速的消失在了草丛里。瑞祥毛骨悚然,就一瘸一拐的跑开这让他心悸的地方。

    这一跑,出了一身汗,冷和疲惫的感觉倒小了些。随之而来的是饥饿。四处看看,在这水网密布的河滩上,除了或高或低的芦苇和蒲草,啥都看不到。再远处是一片高矮错落,密密实实的柳林子。有几颗柳树延伸到苇汀子的边缘。他心想,有树的地方,想必地势会稍高些。先到树下歇歇,再想法弄些东西填饱肚子。

    七转八拐,好容易走到树下,看着地方真不错:绿草茵茵,地势干燥,像专门给他预备的小床,他靠在树上,就想弯腰躺下,再眯一会儿。毕竟身体还没复原。这一弯腰也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腿上一下子就被一根绳子勒住。人就被大头冲下倒拉了起来。随即响起一串铃声。

    瑞祥惊怕之后,知道是中了套子。反而笑了。心里骂道:奶奶的!人都这样了,还怕个茄子?

    既然有铃声,想必肯定有人。就大声叫道:“把老子放下来!河滩里又没狼虫虎豹的,谁他娘的吃饱撑的在这里下套子?”

    丛林里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莫非套住了一个明眼?(土匪的黑话:探子)”

    瑞祥知道,是遇上土匪了。也不怕了就说:“别管他娘的‘明眼黑眼’,快放爷下来!爷就两只眼。”

    对方也笑了说:“好胆大的‘殍’!敢跟我们称‘爷’,算你命大,你走错一颗树桩子就是线枪。那时恐怕你就顾不上称‘爷’只顾唱‘唉吆’歌了。”

    很快,从树林子里走出两个腰里别这家伙的黑大汉来。走到吊着瑞祥的柳树下,围着他看了两圈说:“怎么又是你?”

    瑞祥头冲下,看不清是谁。也不想知道,就说:“老子也是拔过阎王爷胡子的人。放老子下来。”他豁出去了,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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