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寻思了。既然到了这里,就是咱们有缘。留下来吧!还是那句话,有酒大家喝,有肉我们一起吃!”
瑞祥猛地一惊,意识到是在跟自己说话。就坚决地摇摇头说:“不!”
刘平尧脸一下子就长了。问:“为啥不?”
瑞祥说得很干脆:“我不当土匪!”
一个土匪忍不住插话说:“你当我们面叫我们是土匪就是侮辱我们。就是蔑视我们大当家的知道吗?再说,既然闯到了我们这里,见到了我们的秘密。入不入伙就由不得你!这是我们的规矩!”
瑞祥那眼睛看着刘平尧。刘平尧脸色也不好看说:“哪一行都有哪一行的规矩;哪一行都有哪一行的活法。这也是我们多少年多少条命换来的经验。虽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是,今天你看到的东西恐怕官府会赏你一千块大洋。我刘平尧的头也值一千块大洋。还有我们这么多兄弟的人头。你说你不入伙,我怎么放你走?!”
瑞祥低着头说:“我到外边不会说半个字。这个你请放心!”
刘平尧说:“放心?你拿什么让我们放心?!就凭你刚才那句话,你就跟我们不是一心。我们怎么放心?万一你前脚出去,我们后脚就被官府包了饺子。我们都要掉脑袋!”随后眉头一皱,挥挥手说:“绑了!”
瑞祥又被两个人捆绑了起来。推到另一个黑魆魆的房间。这时,瑞祥才感觉到:原来是在地窖里。心想这下完了:被一刀砍了连尸骨都不用埋。谁都不会发现。自己死了道无所谓,五妮还不气死?还有自己的傻兄弟,跟着瑞新可怎么活呀!唉!事到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听天由命吧。
没多大一会儿,有人打着灯笼送来了饭菜。送饭的人点上昏黄的麻油灯。灯光下,瑞祥看清楚送饭的是拉风箱的女人,打灯笼的正是店老板。女人给他摆上四个菜,还有一壶酒。男人把他的绳索解开,让他坐下。
瑞祥一看,眼泪掉下来了。
没想到,自己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死掉了!刘平尧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坏人!杀人这么随便还不是坏人?五妮吔,你命好苦!我们同吃同住那么久,也没做过一次真正夫妻!我死了你就自己找个好人把自己嫁了吧!
还有我那傻兄弟瑞智。你生下来就缺心眼,跟着爹娘也没享过福。二老命短,把你托付给我,要我好歹把你带大,别冻死饿死。可我做了短命鬼,你想不冻饿而死都难。咱那二百五哥哥瑞新连自己都养不活,根本不会管你!
唉,不哭了,哭也没用。这都是命!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命到五更!
瑞祥一边心里念叨,一边流眼泪。不吃菜,也不喝酒。看得一旁的男女有些不耐烦。男的就说:“别哭了别哭了,哭得人心烦!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死就死了吧!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跟个娘们一样擦眼抹泪的。”
女人也劝:“这位大哥你也忒死心眼!铡草前就告诉你,别多管闲事,别打听事,你不听。既然发现了秘密,被带到地窖你就当个土匪又咋了?!俺个女人家不也当了这么多年土匪?!你倒拧性!你以为这群人会求你?求你就不叫土匪了。快吃吧,吃完好上路。”
瑞祥刚拿起筷子,被女人一说,心里更不是滋味,停下手就说:“大姐,我要死了,临死前求你一件事。不瞒大姐说,俺是跟人私奔出来的。在顺德府被流氓冲散了,才流落到这里。俺那女人还年轻,有情有义,我死了后,就让她找个好人安安生生过日子吧。我也、、、、、”本想说:我也没啥值钱东西留给她。突然想起店门外的青铜宝贝来,一时间无计可施,略作停顿,便有了主意。就说:“我也没啥留给她,那包袱里的几件破衣裳,别嫌弃就做个念想吧。”转过头对店老板说:“大哥麻烦你把那破包袱给我拿来,让我再看最后一眼,行不?”
店老板看他哭得可怜就说:“好好好,我去,叫花子都不穿的衣裳还留给情人!你也不怕她给你扔到臭水沟子里。还真他娘的是个娘娘们们的男人!”
女人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说:“废话恁多?!”
男人也不买帐说:“你瞪我干啥!咱又不是夫妻!”扭头就出去了。
女人看男人出去了,转过头对瑞祥说:“别在意,也是有口无心的人!土匪也有土匪的活法。俺俩在一起几年了,也不是夫妻,只是搭帮过。说不准哪天脑袋搬家呢。成家是累赘。你还有啥要说的就说吧,我能帮你的尽量帮你!”
瑞祥止住了眼泪,仔细的说了五妮的相貌特征。又哭丧着脸说:“其实,大姐,这事肯定是为难你了。那天围堵我们的地痞有三四十个,我都不知道她是死是活。不过我觉得,她要是活着,就会在顺德府等我。除了我,她也无家可归了。”
店老板很快就把那蓝色小包袱放在瑞祥眼前,说:“看看吧!这可是看一眼少一眼。”
瑞祥解开包裹,拿出一件颜色浅点的衣服,放在腿上。鼻子一酸又开始了悲伤,手一抖,竟把盛菜的盘子打破了,手指也被瓷片划伤,鲜血直流。他也不包扎,只是一边絮絮叨叨的哭诉,一边在浅色衣服上擦血。花花点点的擦了一片。然后包起来。双手递给女人。扑通跪地给女人磕了一个头。站起来把饭菜吃了个精光,酒也喝完。眼睛一闭说。告诉刘平尧。我们俩扯平了!
女人无奈的说:“其实,你别恨他。我们也十几条性命呢。以前我们吃过这样的亏。他苦心经营这些站点也不易。”
店老板也帮腔说:“不当土匪,你也不知道土匪的难处。没有密如蜘蛛网一样的站点,我们就是聋子和瞎子。没有这些落脚点,我们也难以存身。以前就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被抓获的人指天发誓不会告密。老大一时心软,就放人了。结果还没到天亮,窝就被端了。只跑出了老大自己。”
此时瑞祥却哈哈一笑说:“不会的。我不恨任何人。只恨自己命苦!”
女人有些心软说:“死到临头了,就算为你的女人,你难道就不能服个软,给老大说句软话,留下来死心塌地入伙?”
瑞祥摇摇头说:“大姐,别说了。俺家几辈都是本分人。死就死吧。”
这时就听外边有人说话,叫店老板和女人过去。
又过来俩人把瑞祥又捆上、眼睛蒙上,嘴里又塞上了东西。装到了麻袋里。瑞祥心里纳闷:一刀砍下脑袋,挖个坑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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