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鳌拜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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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人之初性本贱】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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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三章【人之初性本贱】     一群辅臣讨论了半天,发现没有什么好办法来阻止沿海一带的人吸食阿芙蓉膏,似乎只能用李岩那种方式来解决,提高价格,让穷人买不起,吸了就觉得肉疼。这样至少大部分人没法吸了。     这种东西的危害,很多有门路的人已经知道了。但他们就想试一试,因为吸过的人说那种感觉太好了。他们有钱,但是空虚。空虚和毒品究竟哪个更可怕,他们想试试。     只有两种人会想要吸毒,一是生活太过安逸的人。物质生活极度丰富,失去追求的动力,精神层面极度匮乏。如何消磨时光呢?唯有寻求精神刺激,阿芙蓉膏是现在所知能给人在精神带来最大刺激的东西。第二种是生活极度潦倒,没有希望的人。不知道明天怎么样,只求今日醉,哪管何时醒。再也没有幸福感了,倒不如一时快乐。归根到底,只有对生活没有追求的人才会堕落,不再上进。     在福建的时候,鳌拜就见到了这样一个试毒的女人。她是锦衣卫找来的当地人,丈夫死了,儿子夭折,生无可恋,每天在福州浑日子生活。锦衣卫找到了她,让她试阿芙蓉膏的效果,她很痛快的答应了,锦衣卫已经告诉了她危害,她觉得同样是死,为什么不死的舒服些呢?     吸过以后,这个女人连说谢谢。她说只是吸了第一次,那种愉悦和快感,是难以自己的,这让她找到了久违的幸福。好像过去的种种苦难都只是幻觉,随后出现了轻松活泼的感觉,有一种沸腾起来的欲望,之后是深沉的困倦,好像潜入了海底。一觉醒来,觉得精神抖擞意气风发,似乎从来没有睡过这样的好觉。     吸毒一开始的美妙,是人们愿意尝试的最重要因素。如果一件事一开始就给人很痛苦的感觉,人们本能的就会排斥它,也就没有那么危险了。     当然,无论别人形容的多么美好,鳌拜都永远不会去尝试。他现在已经过的很幸福,而毒品是山寨的幸福,速成又廉价。毒品带给人短暂的伪幸福之后,身体就进入了成瘾状态,变得贪婪而失控,整个神经系统对它形成了不可遏止的依赖。随着毒瘾的逐步加大,吸毒者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惜一切手段攫取毒品。他们在败光了自己的财产之后,开始贩卖毒品、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直到骨瘦如柴,或者死亡,或者进监。     吸毒者并非都是愚蠢透顶智商低下容易上当受骗的人,相反,大部分是很有想法、好奇心强、积极敏感、害怕孤独的人。     只是当生命失去了支点,毒品又算什么?美丽动人的阿芙蓉花,却通向地狱,多少人,贪上它,欲罢不能,泥足深陷。     昔作芙蓉花,今为断肠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聊了一会儿,一直做为旁听者的“崇祯”问道:“太傅,要不我们以后不要再种植了吧?虽然卖这个赚钱,但也太可怕了。”     何如宠皱眉道:“你小子以前弄这些玩意,也不给我说一声,赚钱也不能不择手段啊。就算只卖给日本人,难道他们的平民就不是人吗?你这么做就不怕……唉。”     他们是一家人,何如宠不敢说出诅咒的话来,不过在场的人都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人们都是相信因果报应的。     梁彬摇头轻道:“晚了,皇上。一旦人们知道了这种使用方法,就停不下来了,有的人需要阿芙蓉,就算是朝廷不种,需要的人也可能自己种植。黄大人,你这次可捅了大篓子了。”     确实晚了,鳌拜觉得吸毒的人就像“潘多拉”,阿芙蓉膏是“魔盒”,潘多拉出于好奇打开了魔盒,释放出人世间的所有邪恶——贪婪、虚无、诽谤、嫉妒、痛苦等等,当她再盖上盒子时,只剩下希望在里面。     鳌拜叹了口气,正色道:“梁兄,连你也觉得我做的不对了?说实话,我也没想到国内会有人开始吸,我没有教他们吸毒,我又没有逼他们,是他们自己吸的,这是不学好。我依旧觉得做这件事实对的。如果我们不做,将来肯定会有麻烦,英国人知道这东西的效果。欧洲人的势力已经到达了印度,如果他们在那里种植阿芙蓉,赶在我们之前开始贩卖这种东西那更麻烦,到时候可就是他们往我们这里卖了。我们现在是知道危害,子孙后世呢?他们如果禁不住诱惑高价买外国人的来吸食怎么办呢?早一点发明出来,让人们了解它的特点和危害,将来如果还有人愿去尝试,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怪不得别人。”     “为什么明知道有害,还有人吸,这些人疯了不成?”何如宠很不理解。像他这样的大儒,做起事来总是很有原则,是没法理解那些人的想法的。     “崇祯”也问道:“是啊。为什么呢?太傅你知道吗?”     鳌拜可以理解,阿芙蓉是一种奇妙的花。如果玫瑰可以代表真爱,那么阿芙蓉可以代表一些偏执的爱情。就像二十一世纪那些热衷于当“小三”的女人,她们明知道畸形的爱恋容易受伤,为什么还要去爱呢?     鳌拜想了想,苦笑道:“我知道为什么……人之初,性本贱。就因为太贱了,明知道有害,也想试,有人好奇心太重,想试试感觉,不相信真的上瘾,也有人太自信了,想试试自己的定力,相信自己一定能戒的掉。比如这位……我猜他肯定就想过吸一下试试。”     鳌拜手指的是李岩。     李岩并不生气,他的贱早已经表现在表面了,连他自己都这么觉得。他嘿嘿笑道:“性本贱?这真是新颖的说法。见鬼,还真被你说中了。如果不是看刑部那些犯人吸过以后,两天不碰这东西,可怜的跟狗似的,我还真想试试,你咋这么了解我呢?莫非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刚被我排除体外的?”     这形容真他**恶心。鳌拜翻了个白眼道:“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认识的人就数你好奇心最重,这还猜不到吗?我觉得其实每个人的灵魂深处,骨子里都有贱的成分。有些人不知道,有些人不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几位老臣听了直摇头,鳌拜经常能说出这种奇怪的话来,见怪不怪了。     其实很多人也确实爱犯贱,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     比如有些大臣经常会发牢骚说官场的黑暗,郁闷自己不得志,向朋友发牢骚说心里的苦楚。他们却忘了当年为了入仕,头悬梁、锥刺股,考秀才,中举人一步步是怎么熬过来的。忘了当时急于想脱离苦海的那种冲动。而他们现在尽管总在说官场多么复杂,工作多么难搞,却很少有人愿意辞官、放弃财富当普通老百姓。发这些牢骚不能不说是一种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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