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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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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大眼睛姑娘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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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1章大眼睛姑娘     “快取温水来。”朱佑桓低头看了眼女子,高声吩咐。     谢迁忙阻止道:“不可陛下,她这是昏迷中的呓语,不是真渴。臣粗通医理,现成的鹿肉汤喂上一碗,补住元神,应该就会好了。”     朱佑桓觉得有理,点头同意,刚要伸手却被杨廷和故意用身体挡住。那边谢迁用眼神示意杨一清去扶那女子,低声道:“此女来路不明,你等得盯紧了。”     朱佑桓哑然失笑,无可奈何的看着他们,自已站起后背着手。     稍后谢迁端着银腕,用银汤匙一小口一小口喂了一大碗热腾腾香喷喷的肉汤,女子被他们围着,到好似把皇帝挤出去一样。     朱佑桓也不理会,满腹心思来回踱步,时而低首沉吟,时而望着漆黑的院子发呆,谁也不知他想些什么。     做了皇帝后第一次私自出京,又是在未确立继承人的光景,这在古时无疑是大忌,远离中枢很容易变生不测。可朱佑桓并非心血来潮,他想观察下京城的反应,因随着侄儿诞生,隐隐察觉出几股暗流涌动。     “老天爷,好暖和呀”     忽然死里逃生的女子终于苏醒过来,铁青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慢慢闪开,有些羞涩的在一张张陌生的男子面孔上扫过,呐呐说道:“奴这是在阴曹地府,还是活着?你们是人还是?”     众人笑看着她,发觉此女相貌五官还算端正清秀,只是蓬头污面,那双小脚被冻得直流黄水,眼神中透着惊惧和疑虑。     朱佑桓上前蹲下身子,柔声道:“放心吧,这里都是活生生的人。你倒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一个人冻倒在这座孤庙里?”     “俺是兴县的。”     女子赤着脚当着这么多男子面前,害臊的把脚缩进羊毛毯子里头。     朱佑桓淡淡一笑:“天底下兴县多了,到底是哪个省份?你莫惊慌,这里都是好人。因未经你同意,我等不好给你救治腿脚,你看这位师傅年纪大,他以前学过医,就让他给你仔细包扎伤口,洒上伤药,省的留下隐患,如何?”     大家伙立时纷纷偷笑,堂堂大学士成了太医,谢迁苦笑着一拱手,说道:“正是,老夫小时候家里穷,做过几天游方郎中,小娘子,医者父母心,你就不要有顾虑了。”     女子抿嘴一笑,眼看其他人自觉转过头去,羞答答的又把小腿伸出。谢迁当即拾起早已准备好的冻伤药,就着温水给她救治起来。     “俺叫雨珍,是山西代县肖家寨人,庄户人家。”     女子并不怕生,眨着眼说道:“前年家乡又是地拱又是干旱,庄稼颗粒无收,没钱缴纳租子,家里只有俺爹俺娘,还有一个不到六岁的弟弟,那时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险些被生生饿死。”     女子叹息着说完,一脸的不堪回首,忽然神色一变,喜滋滋的道:“后来官府张榜,说只要来东北,以前的欠租全免,还赠给三百亩土地,还给建房子,配骡马耕地,十年免赋税徭役。等打出的粮食有了富裕,官府高价收购。周围的山啊水啊都是万岁爷的,万岁爷许诺谁都可以去砍柴打猎捕鱼,不许官老爷追究呢。     俺娘起初不同意,说天寒地冻的住不了人,俺爹却说无妨,早年他到过辽东做过镖客,直说春夏时节那天气好着呢,漫山遍野都是野花。俺娘心里就被说活泛了,全家收拾收拾刚要动身,不想隔壁婶子夜里给饿死了,他男人几个月前得了急病没了,留下两个嗷嗷待哺的娃儿,这下俺家犯愁了,虽说一路上有官府照应,可是两个不满周岁的婴儿,怎么说都得需要钱,唉”     她一头说一头哭,杨廷和等人面带惭愧,那时他们都是六部主事,山西地震没少操心,却不想还是有照应不到的地方。     朱佑桓摇摇头,他体会的更深,当日国库没钱没粮,费尽心思从各地调拨粮食送往灾区,结果一路上被层层克扣,到了百姓手里所剩无几,一直拖到皇兄继位时,也不知有多少人被饿死。要不是自已暗地里从晋商手里要来大笔粮食,或许河套山西都要变成千里无人烟了。     幸亏朱见深死的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很多百姓走投无路只好远赴辽东逃荒,起初人数并不多,毕竟没有几个人有这姑娘老爹的见识,可随后黄河多处泛滥,彻底毁了无数百姓赖以生存的指望,又经官府大力劝诱,一波*的背井离乡而来。     那姑娘又说道:“就在没办法可想的关口,村里来了个蛮子,一口苏州话,说要买三十个女孩子去苏州给皇上织贡品,管吃管住一年还有三两银子的工钱,三年为期,愿意回来给路费,想留的一年给十两银子。为了从前的一些债,为了一家人活命,爹娘就卖了俺。”     谢迁等人面面相觑,同时摇头道:“不对,苏州织造那一年是没被圣上下旨裁撤,可是这织布的绣娘,从来没有到北方买人的例,何况这已经算是私买私卖人口了,谁敢这么大的胆量?”     农民地位堪比文人,按律是不允许卖身为奴。当然,事实上官府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但如这样大规模买女孩子的事,尤其是还是官面上的,根本瞒不过人去,早晚会被言官弹劾,苏州官员会这么傻?     朱佑桓皱眉问道:“既然两厢情愿,你怎么跑回来了?难道是苏州织造没了,你等都被遣散返家?那也不对,怎么就你一个人孤零零的跑到辽东,你肯定有同乡的。”     肖雨珍呜咽道:“爷哪里知道,他竟是黑心肠的人贩子到了苏州就把俺们卖到了春香阁。俺看师傅教的不是针线,每日领着唱曲儿,弹琴,还教下棋,画画儿,心里就犯疑,去问教习妈妈,教习妈妈说这也是学本事。倒是有个大姐好心,跟我说了底细,一等养一年就叫我们接客。俺是好人家的闺女,咋能做这事?趁他们不妨,姐妹四个人一起逃了出来,结果被抓住一个,被打死一个,剩下俺和隔壁的妹妹连正经路都不敢走,一路从安徽山东河北河南讨饭过来,途中妹妹病死,俺在这山海关外遇到了大雪,想进庙避一避,不知道咋回事,反正庙里的主持饿跑了,俺支撑不住就冻倒了。”     众人都忍不住叹息,此种惨事这些年听得多了,江南青楼楚馆无数,一年也不知买来多少好人家的女儿。     朱佑桓对此束手无策,别说古时了,就是后世你也解决不了,只能说尽可能的完善律法,抓到一个杀一个,不单单要杀,还要凌迟处死,然后剥皮填草,以警示他人。     心里升起疑云,朱佑桓觉得这姑娘说话伶俐,口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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