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此话差矣。”万安笑眯眯的反驳道:“陛下毕竟也是年轻人,又未成亲,看些杂书又何妨?老夫对此事非常赞同。”
刘吉笑着伸手安抚徐浦,说道:“看看无妨,此事于国有益,眼看陛下就要大婚,诸位同僚,无后为大啊”
“是,二位大人说的是。”在场官吏纷纷附和。
“你们”徐浦气的险些暴走,他不是拘泥不化之人,要是换个场合,或许也能同意,但眼前这帮家伙都是什么人,堂堂阁臣,岂能赞同帝王不务正业,看那些玩物丧志的杂书?
朱祐桓没理会暴怒如雷的徐浦,对着一干兴致勃勃,准备偷听帝王八卦的无良官员,喜道:“看来你们都猜到了,我还真找到梦寐以求的神书,最妙的是,不单单是一本。”
说完献宝似的回头一招手,朱祐桓兴奋的叫道:“拿上来,给诸位大人开开眼界。”
身后立着的小公公,立时端上来三个竹篓,众人抬头一瞧,咦哪里是什么书籍,而是满满的奏疏。
但见首辅万安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好似猪肝般的褐红色,冷汗瞬间从头上冒了下来。
朱祐桓看都不看他,笑嘻嘻的拎起一本,赞叹道:“神书啊神书,妙,妙哉”随手把奏疏扔给身后的小公公,那小公公当即展开念道:“臣敬献陛下一枝药,乃上古老君炼就,王母传方。据游方仙人所言,非人不度,非人不传,专度有缘,陛下九五之尊,大明天子,自然有福受之。
此药神效,形如鸡卵,色似鹅黄。三次老君炮炼,九九八十一年开炉。比金玉岂换?比万金何贵?任你腰金衣紫,任你大厦高堂,任你轻裘肥马,任你才俊栋梁,可叹腰间无力,纵然封侯封王,亦无做人之趣。
今日臣费尽心血得此神丹,使吾帝王从此笑傲天下苍生,蔑视世间伟男子。只需托此丹于掌内,就可飘然身入洞房。从此洞中春不老,物外景长芳;玉山无秃败,丹田夜有光。一战精神爽,再战气血刚;不拘娇艳宠,三千美红妆,交接从悟好,彻夜硬如枪;久服宽脾胃,滋肾又壮阳;百日须发黑,千朝体自强;固齿能明目,阳气愈健强。一夜歇十女,其精永不伤;老妇翠眉蹙,娼妇不可当,快美终宵乐,春色满兰房,献于知音客,永做保命方。”
随着小公公悠扬顿挫的尖细嗓音,朱祐桓悠然神往的叹道:“果然是知音客,陛下泉下有知,也该死而瞑目了。”
在场之人早就悚然变色,此刻更是吓得急忙后退,低着头再不敢言语半句。
不问可知,人人都清楚此乃哪位‘知音客’写的,坊间对此流传的各种传言实在是太多了,纷纷抬头偷看首辅大人的脸色,但见此刻的万相公,就好比打了鸡血一样,通红的无地自容。
对于这档子无耻之极的丑事,谁都唯恐避之不及,哪怕是心腹之人,门生故吏,在此面前都得远远躲开。就连万安的“亲密战友”刘吉,也没事人似地两眼望天,这种肮脏事,谁敢替你求情?
那小公公依然继续说个不停,朱祐桓含笑抬起手,说道:“你羞辱了堂堂宰相,罪该万死,吩咐下去,宫里但凡认得字的公公,全都写到遣散名单里,往后不许太监读书识字,这太监嫔妃不得干政,乃是祖宗立下的铁律”
咣当一声,朱祐桓一脚踢倒茶桌,写满房中秘术的奏疏落了满地。
万安面如死灰的缓缓跪倒,一点点把奏疏揣入怀里,哪怕是他根底再深,地位再稳固,党羽再多,遇上封建士大夫最碰触不得的lun理纲常这条高压线,此刻一样如同待宰羔羊般的茫然无助。
在场之人比如刘吉,面上道貌岸然,实则背地里一样男盗女娼,这方面的东西,这些年也没少给成化帝送去过,小心肝砰砰乱跳,胆战心寒的哆嗦着,面上还得装作一副大义凛然,一副绝不与你万安同流合污的堂堂正气。
朱祐桓平静的看着万安,最终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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