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朱佑桓忙着纵容属下劫掠异族百姓,所得分文不要,很是沽名钓誉的学起了历代名将,凭借狠辣手段震慑人心,许以钱财女奴蛊惑人心,很快就收服五千兵士的忠心,现时当兵图个啥,还不就是为了银子?当真金白银,奴隶牛羊发到手里,谁不欢喜?如此石头城寨渐渐变得如同铁板一块。()【笔趣阁 高品质更新 】
边军虽然不堪,但其战斗力还是出乎朱佑桓的预料,哪怕是枉死的太监王敬等人,一样在面对蒙古入时敢于一战,后来得知此皆出自原三边总兵官,威宁伯王越之手。
通过此事,朱佑桓对于这位景泰二年出身的进士文人,有了一份尊敬。王越其人的名声并不好,起初与大太监汪直交情极深,此点最被世人鄙夷,后来与汪直因出兵之事起了争执,二人交恶。
汪直被贬斥后,前年又和新任陕西巡抚余子俊为了兵权明争暗斗,结果两败俱伤,余子俊调迂回京,因太子一事进了大牢,他则被夺去爵位,告老还乡了。
王越乃是整个成化年间,不可多得的一位治兵能人,正因为有了他在,使得甘州乃至半个河套牢牢控制在明朝手中。当年朱见深继位之后,边军的战力可谓是每况愈下。
有一次大帅朱永和参军王越率领五千边军巡视地方,偶然间遇到了数百蒙古游骑,不想还没等摆开阵势,五千边军瞬间跑了一大半,要不是有王越临危不乱,挺身而出,指挥剩余军队和蒙古人对峙到了黄昏,蒙古人无功而返,恐怕结局不堪设想。
正是通过此事,昔日威国公朱能的嫡孙朱永,算是彻底服了王越,往后言听计从,历经王越十几年来的苦心经营,明军终于勉强保住甘州等地。
王越的功劳很大,屡次出奇兵重创外族,收复大片失地。明朝本不许文臣封爵,威化朝唯独王越能凭借赫赫军功被赐封为威宁伯,可见公道自在人心。
“六爷,王公昔日奇袭蒙古腹地,斩获无数,而且一举瓦解当年困局,使得蒙古人连夜退兵,近几十年来能以少破多者,唯王公也。”
帅帐中,李千户讲述着王越当年功绩,叹道:“可是偌大的战功被朝廷无视,王公没钱打点朝中萤臣,以至于被文官大肆弹劾,弹劾他杀人如草芥,用钱如泥沙,虚耗天下国力已威个人之功;杀良冒功,屠戮无辜,尸横千里,惨不忍视,要不是王公不惜屈身结交汪盲,恐怕不单单是他老人家会丢官罢职,这里也早已是鞑靼人的了。”
朱佑桓默默点头,感叹道:“总算有个明白人,对于那些各族外民,该杀时就绝不能手软,该抚柔时一样要与汉民一视同仁,皆要视当时情形而定,游牧民就如同放养的牛羊,生养的多了,就必须控制数量,不然水草都被吃光了,怎么过冬?还不是要靠四处抢劫汉人来度过寒冬。”
“啊!”李千户至此恍然大悟,总算是明白过来六爷的深意,原本他还对此事耿耿于怀,此刻心悦诚服。()//百度搜书名加笔趣阁看最新章节
甘州城破就是因为当地外族世家,朱佑桓此举看似狠毒无情,实际既解了后患,又能节省粮食,又能收服将士们的心,称得上是一举数得。
人命在战乱之时如同草芥,杀就杀了,李千户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杀戮本身没有个说辞,难以心安。
此刻明白过来,自是不再计较,李千户很清楚,妄图对异族晓以汉人礼法,动之以情,其实连汉人百姓本身都会嗤之以鼻,何况异族?千百年了,无论是英明神武的唐太宗,还是崇尚礼仪之道的宋太祖,哪怕被四方尊称为天可汗,一等几十年后,还不是说打你就打你,民族与民族之间,最终还要依靠手中的刀剑说话。
李千户早年在王越麾下任职,并不是拘泥之人,当即说道:“如今某身负统兵之责,此事自当揽在身上,以六爷的身份,万不可被人抓住把柄。?
“用不着。”朱佑桓起身一挥手,笑道:
“都推到那几个死鬼头上,这就叫做死无对证。”
当下二人相视而笑,抓紧时间操练兵卒不提,石头城外,急于消化甘州附近的达延汗巴图蒙克,眼见石头城防备完善,马上退兵百里,占据甘州城派出几支百人队横扫周遭。
此次南下的蒙古人一共不过八千人,八千铁骑,这已经是整个漠南蒙古草原上的最强部族了,几十年来休养生息,时至今日,蒙古人都未恢复元气。
明军这边在等待朝廷的反应,不敢妄动。
鞑靼人这边也在等待部曲赶着牛羊牲畜过来汇合,都苦于兵力不足无法攻击对方,十几日下来,两方隔着一条枯水期的黑河倒也相安无事。
最终朱佑桓按耐不住,派出使者赶赴甘州城,愿以黄金百两,牛羊一千换得姚家兄弟的尸骨,对此小王子欣然同意。
彼此都有心见识下对方的首领,这一日秋高气爽,野花遍地,朱佑桓带着二十名护卫,策马来到城外的一个土坡前。
遥遥望着远处留着浓密胡须,身材高大健壮,虎背熊腰,依稀有些稚气的蒙古少年,即使早有心理准备,朱佑桓还是吃了一惊。
对方同样吃惊于某人的年少,如此两个年龄相当,同是十六岁的一生劲敌,终于在成华二十二年的秋天,初次会面。
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凡善可陈,精通汉话的小王子故意操着一口蒙古语,而朱佑桓更是连个翻译都不带,你说你的,我说我的,表面上完全是一副鸡同鸭讲。
幸好两位少年都不是傻瓜,完全能领会到对方的意思,巴图蒙克看着对面一脸趾高气昂,一身王族蟒袍的少年王公贵族,目光中满是不屑。
交换完毕,朱佑桓仰着头,大咧咧的调拨马首扬长而去。人称小王子的巴图蒙克摇头道:“大明看来真的气数已尽,连此等乳臭味干的宗室子都能领兵,可见无人可用了。”
周围蒙古人皆放声大笑,笑声中对汉人夹杂着深深鄙夷,可惜他们都忘了,自家大汗一样年仅十六岁。
返回途中,一队百人骑兵迎面而来,领头的百人长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叫道:“启禀大汗,太师按兵不动,说要守护草原。”
“小阿鲁台,你该杀。”
巴图蒙克的脸色阴沉下来,他对于太师早就心怀不满,自从元朝灭亡以来,蒙古实际上的操纵者,就是历代太师,大有三国曹操时的作风,挟天子以令诸侯。
现在的太师即是阿鲁台的孙子小阿鲁台,阿鲁台号称北元太师,连续几次的鼓动各方自称大汗,借以暗中操纵,一生都是永乐朝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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