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朱祐桓瞅着从轿子中出来的中年人,冷笑道:“好威风,送个殡都要把北京城堵满,小心言官参你个嚣张跋扈,挤占民道。”
中年人皱着眉头,缓缓说道:“本王贵为王爵,难道连借用下官道,民道都不许?这天下可是姓朱的。”
“自古民为重,君为轻,何况你区区一介闲散王爵。”
“多管闲事。”中年人皱眉走上前来,脸色阴晴不定,突然挥手道:“罢了,吩咐下去,让开一侧通路。”
朱祐桓笑了笑,当即翻身下马,遥遥对着棺椁,朗声道:“老人家慢走,适才多有得罪,徐达王爷何等英雄,必不想后辈子孙因此等事而被百姓谩骂。”
转身避开道路,朱祐桓看着中年人,但见其人头戴净白籫缨银翅王帽,身穿素淡江牙海水无爪龙白蟒袍,腰间系着朱红色的碧玉带。
长相斯文,看上去很富态,就是有些气色虚浮。朱祐桓搞不清楚彼此谁辈分大,随意抱拳:“朱祐桓见过王爷。”
中年人正是上高王朱觐钧,祖上就是宁王朱权,太祖皇帝第十六子,论辈分是第三代宁王。他父亲品行不端,被废了王爵,是以他被封为上高王,还未恢复宁王显爵。
人家一听就明白了,敢情眼前这位束发银冠,一身白衣,模样俊逸,目如点漆的少年是帝王一脉,难怪敢当街喝骂。
不愉快在先,朱觐钧没心思论辈分套交情,笑道:“既然都是一家人,那回头小王亲自登门赔罪。”
来而不往非礼也,朱祐桓脸上也挂起笑容,又看到一位王族打扮的孩子冲了过来,随手褪下手腕上的一串念珠,说道:“今日初会,护送姑姑永宁公主被堵在路上,一时心急冒犯,还望恕罪。此乃上月太后赐下的紫檀沉香佛珠,送给小王爷,权当一份赔罪之礼吧。”
“哈哈,那小王就替犬子多谢了。”朱觐钧哈哈一笑,回头说道:“宸濠,来,这位论辈分这位乃是你的算了,你就称为世兄吧。”
那孩子大约七八岁,怒视着朱祐桓,叫道:“谁认他是什么世兄,不过一咋种尔。”
上高王急忙呵斥道:“混账东西,不许胡说八道。”
“朱宸濠祐桓似乎想起来什么,把佛珠递给王府一位管事,笑道:“我算是不速之客,王爷,告辞了。”
装作没听见人家的呼唤,朱祐桓大步离去,翻身上马带着家人前行。
随着街道被让开一条通道,使得军民百姓可以赶路。途中朱含香命侄儿上车,埋怨道:“好端端的又惹事,什么时候能改改这暴躁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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