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林忠国难得有空闲时间,准备陪夕云。林坚随便找了个借口带走了林夕和林云理,临走前,他趁林忠国不注意,特地朝夕云眨了眨眼。林夕原本以为,林坚还没想要要去哪,就让的士在市区里面兜着圈子,的士离开市区后,林夕无意中瞥见了路标,“哥,你……”
林坚笑道,“男子汉大丈夫,言出必行!”
林夕追问,“妈妈会着急的,再说,篮球赛还没结束,你昨晚还兴致勃勃跟我说,今年有阿理在,你们要拿三人赛总冠军。”林夕转过头看着林云理,显然把他当成了从犯。
林坚在林夕身后,朝着林云理挤眉弄眼。
林云理很无奈,只好赶鸭子上架,“妹妹,我们离开兰市之前会跟妈妈说的。我们俩的作业和习题集,妈妈会给我们寄过去。反正寒假作业已经完成,习题集的话,陈老师那里还有,可以再去要一份。”
“你们以为……”林夕笑着摇摇头,“我同意今天就回临海,不过回去之前,我必须回家一趟。”让夕云帮忙邮寄作业和习题集,就必然会进她的房间,那她房间里的监控设备……在唐家安装窃听器的事,连提供给她窃听器的吴庸都不知道。
林坚面露难色,林夕急忙又说道,“哥,你现在去机场买票,让阿理陪着我回家一趟,不会太久,我只带必要的东西。爸爸难得空出了时间陪妈妈,他们肯定会找个地儿约会,不会现在就回家。”
“行。”林坚点头。
航班是下午三点半的,已经坐在候机室等航班的林夕,盯着手里的机票。她怕监控设备放在房间里不安全,装进纸盒后再包一层纸,伪装成书夹在了书堆里。林夕抬起头,看着林坚和林云理相互挨着打瞌睡的背影。
总觉得,里头有她不知道的事。
古怪,是的,很古怪,非常古怪。年前林坚回家的时候,还在安排他的假期,说要与高中的死党们碰个面,对啦,他们的同学会定在后天,这还是林坚组织起来的,他竟然临阵脱逃……他们俩肯定有事情瞒着她!
等到可以登机了,林坚才给夕云打了电话,林夕虽然站得有点远,但她还是听到了夕云在电话那端河东狮吼,隐隐约约,她听到“失约”“说话不算话”这样的字眼。林坚说了句,你跟老头子好好约会,便直接挂了电话。
机舱内人很少,空姐长得很漂亮,林坚使出了浑身解数,与空姐搭讪着。林夕趁机拉扯着林云理的胳膊,小声询问,“阿理,你们为什么这么急得走?”
林云理苦笑着摇头,“我真的不知道。”看林夕嘴唇动了动还想问,林云理看了眼林坚,“哥跟我说,唐家的酱油瓶会来我们家烦你,怎么说都是邻居,我们不可能把他关在门外,所以,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回临海。”
“不对,这是借口。”林夕直接反驳。这回轮到林云理一头雾水了,林夕只好作罢。林坚讲完了笑话,空姐正笑得花枝乱颤。林夕侧过头对林云理咬牙,“原因出在他身上,我们两个,是被他拖下水的。”
林云理只是笑笑,没有说话。脑海里闪过柳杨和唐哲的脸,他在心底,无声地嘀咕了句,还是回临海比较好。
女人的第六感果然很灵。一路上,林坚都表现得不正常,搭讪空姐,下飞机后忘记了随身行李,堵在出口处,双手叉腰仰头望着天空。兰市是晴天,临海却是阴雨天,冷风像是能钻进衣服里似的,冻得林夕直哆嗦。不正常的林坚,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冷,敞开着外套,里面只着一件薄衬衣。
林夕喊了好几声,林坚都不理会。林云理去买伞了,行李由林夕照看着,她没法走开去拉他,也没有手机。林坚似乎听到了林夕的叫喊,停止了当雕塑,他,他竟然径直走进了雨里。林夕咬着牙,狠狠地跺了几下脚。
“妹妹,哥呢?”林云理终于回来了。
“我喊他没理,估计先回去了。你赶紧给他打个电话。”
林云理面露难色,“我刚才一直在给他打电话,关机。”林夕的手一抖,手里的袋子“啪”地摔在了地上,转身想跑出去找,林云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妹妹,舅舅正过来接我们了。哥哥不会有事的。”
林夕想挣脱钳制,林云理更加用力了,“林夕!”这是林云理第一次喊她的名字,林夕很快明白,她莽撞了。转过身来,反抓着林云理的手,“阿理,我害怕。”没缘由的,她的心,如同头顶那阴沉沉的天空。
林云理正要安慰几句,人流突然朝着外面涌。
“打架了!还是精彩的武器械斗!”
林夕和林云理拿起行李急忙跟了出去。
打架的是林坚,外套早就被他扔在了地上,衬衣被雨淋湿后,紧贴着皮肤,勾勒出了他欣长的身型。右手貌似拿着根木棍,摆出了一个古代剑士的帅气造型,竟然惹得好几个看不清楚状况的女人,在那指点尖叫。
林坚的对手,林坚的对手是个小孩,一头金黄色大波浪卷发洋娃娃般的小女孩,左手握着柄西洋剑,雨水顺着铮亮的剑身往下流淌着,剑尖所指的地面,有淡淡的红,是血!那会是谁的血?林坚的?
“阿理,你看着行李。”林夕把伞一扔,往前跑去。
像一头饥饿了好久终于发现食物的猎豹,林夕的速度很快,再加上越来越厚重的雨帘,很多人还没看清楚情况,林夕已经抢走了女孩手里的西洋剑,同时双手钳制着女孩的胳膊,右膝定在她后腰,迫使她跪在了地面。
女孩转过头,林夕微微一愣,女孩不仅有一头金色的卷发,还有一双碧绿的翡翠眼眸,粉嘟嘟带着点婴儿肥的脸,像极了橱窗里的洋娃娃。五官完全是东方人的五官,头发和眼睛换成黑色后,丁点看不出是个混血儿。
“你刚刚抢走我的剑的这手动作,叫什么名字?”女孩眨着大眼睛歪着头问林夕,清脆悦耳的嗓音,像只金嗓子百灵鸟。
“小仙儿,我们得回去了!”雨帘中传来了叫喊声。女孩朝着林夕甜甜地一笑,“我妈妈在叫我了。”林夕的手劲一点都没松,林坚停止了摆酷,“你的剑术很不错。”林夕这才看清楚,林坚手里的不是木棍是剑鞘。
女孩拿回了剑鞘,又捡起了剑,“你是第一个从我手里拿走剑鞘的,而你,是第一个让我的剑离开我的手的。”女孩双手握剑,低头行礼。
林坚望着女孩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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