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反绑着,双腿也捆在了一起,嘴里还塞着团有着难闻气味的布。大文学她强忍着脑袋的眩晕和胃部不停翻腾的恶心,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
这是间低矮的砖房,坐在地板的她,只要稍稍挺直背,似乎就能触及布满蜘蛛网的天花板。房间里很潮湿,地板上的阴冷,轻易地穿透那条根本没法挡寒的礼服裙,钻入了她的皮肤。她曲起了腿,贴着地板的腿部皮肤一阵刺痛。
刺痛?!
她突然记起来,她晕过去之前,有人给她打了两针针剂,一针在腰侧,一针在脖颈。背在身后的双手,艰难地挪到腰侧,碰了碰,没有什么疼痛。扭动着脖子,发现只有长时间维持某个动作的酸疼。那些针剂里应该添加了让人快速昏迷的药物,她现在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需要用指甲掐着手掌心才能保持清醒。
这间低矮潮湿的砖房还很窄小,除她以外,只有两把快散架的木椅,还有一个简易的三角脸盆架,脸盆架上放着个烤瓷剥落满是脏污的脸盆,盆里的水结着薄冰。墙上的石灰已经剥落,黄褐色的污渍,东一块西一块的随处可见。有扇窄小的天窗,窗玻璃是拼凑起来的,中间有条裂缝,两块玻璃的颜色还是不同的。
砖房里没有点灯,全靠射进天窗的那些亮光。微弱的光,脸盆里的薄冰,显然这是冬季的早晨,看来她昏睡了有一整晚。
林夕有些懊悔,如果她清醒的时候能再早些,赶上黑夜,她就能变身成猫趁机逃走。现在只能静静等待着,不知道那些人将她绑过来有什么意图,如果能熬过今天一整天,熬到今天晚上,她也能顺利逃脱。
“人呢?”
“在里面。大文学”
屋子外传来了说话声,脚步声,还有钥匙转动的声音。林夕一个侧身,躺在冰冷的地板继续装睡。
木门推开灌进阵冷风,打着旋儿的冷风像一条条冰冷的小蛇,紧贴着林夕的双腿皮肤曲折前进。原本就冻僵的两条腿因为这阵冷风,更加没有知觉了。冷风钻进皮肤,钻进血管,很快布满了整个身体,林夕冻得牙床都在颤抖,如果不是嘴里塞着团布,绝对能听到牙床颤抖的清脆声响。
“劫持来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动静,看来那药的效果果然不错。”说话的那位压低了嗓音,“嘿嘿”地傻笑了几声,“要是前面几笔生意也用了那种药,哪里会不成功。对啦,老大,你既然有好东西怎么藏着不用,要等到今天?”
小混混口里的老大,很是不屑地哼了一声,“这还不是给咱们钱的那人给的,那种珍贵的药物,你以为我能搞到吗?笨蛋!”
骂了几句那位小混混后,老大蹲了下来。两只老鼠眼盯着林夕没有穿鞋的脚和露在裙子外的小腿目不转睛,咂巴了几下嘴,吞咽下一口口水,伸出粗短黝黑的手指,摸了摸那披着层红色的白嫩皮肤。
滑溜溜的还带着香味,很像块香皂。绑着腿的麻绳勒出了几道红痕,印在那香皂似的皮肤上,让人心疼。粗短黝黑的手指,移向了麻绳结。
“老大,给咱们钱的那人说过,这小女娃娃身手很不错,麻绳绝对不能解开。”小混混急忙阻止了老大的动作。老大一把推开了那小混混,骂骂咧咧地站起了身,“谁说我要解开了,我只是想看看绳结牢不牢。”
小混混看了眼地上的林夕,老鼠眼睛迅速地转了数个圈圈儿,凑到老大的耳边,贼笑道,“老大,等交了差拿到了钱,要女人垃圾街多得是,咋臊咋妖咋样的都有。大文学女人啊,要软乎的,玩起来才舒服才爽。这种干瘪的小女娃娃,老大,有味道嘛?”
老大骂骂咧咧地,终于走远了。
林夕猛得睁开了双眼,眼角挂着几滴泪,刚才那位老大的手触碰到她的皮肤时,她感觉到空荡荡的胃又一次的剧烈翻腾,比嘴里塞着团肮脏的布还要恶心。她突然间很害怕,这些将她绑来的人,会对她这没几两肉的小孩子出手。
要赶紧清醒起来,然后想个法子。
面朝里蜷缩着的林夕,想挣扎着坐起身来,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莲花香,是这间窄小的砖房里没有的莲花香。门口现在有人,她停止了所有动作继续装睡。难道这人是幕后黑手?为何他只是站在门口,不进来?
“少爷,有三路人马正在在追来,黑白两道都有,被救走是迟早的事,所以我没有半途动手脚将她放走。”是那刚才制止了那位恶心老大的小混混的嗓音,压得很低,但林夕还是一字不漏听进了耳朵里。
那位少爷没有出声,林夕感觉到门口的风,更冷了。
“少爷,关乎你的安全,我不能暴露身份。能做的只有留下些信号,让那些追来的蠢货动作能快点,还有确保她的生命安全,生病或者少根头发什么的难免,但绝对不会缺胳膊少腿,甚至……少爷,我会把刚才发生的事透露给那些追来的蠢货。”
没有脚步声,那阵莲花香却是远去了。
这小混混口中的少爷应该认得她,就这样来看她一眼确保她没有生命危险,却不把她救走,林夕猜不出这人的身份。喜欢用中性风格的莲花香,很有可能是只披着层兔子皮的狐狸,如……林夕的脑海里冒出了谭吉祥的那张脸。
应该是像谭吉祥这般长得雌雄难辨,或者有张伪善的白脸,因为其他人不喜欢偏向阴柔的莲花香。谭吉祥的鼻子有病不会喷香水,这人不是他。
没过多久,那位小混混又折了回来,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林夕闭着眼苦笑,她发现她现在能想警犬一样,单靠气味,就辨别出来人。
小混混快步走到了林夕身旁,蹲下身,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直接掐住了人中,“针剂我有稀释过,路上给你继续打的只是普通生理盐水,药效差不多应该过去了,你也该醒来了。”声音不高不低,似乎只是在叙述一件事。
林夕没有睁开眼,身体却不安地抽动了几下,蜷缩成团,装出一副想醒来却醒不来的模样。她的脑袋的确还眩晕着,再说她也不知道那少爷和这小混混是什么来路,说不定她刚离开虎口就进了狼窝。
“醒不来?难道针剂稀释得不够?”小混混低低喊了声糟糕,手上的力道更大些了,林夕身体的抽动,也频繁了起来。
“算啦!也不知道你的意识现在是否已经清醒。”小混混低头凑到了林夕耳边,“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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