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看见吴庸,陈一航放下手里的茶杯,急忙站起身离开了沙发,“我听三将军说,你这里有关于国际毒枭的消息。(请记住我们的而沈无良……”
离开云和酒楼后,陈一航遇见了穆老三,便追着询问。穆老三告诉他,沈无良贩毒案件里缉获的毒品,与他父亲殉职的那次案件的毒品纯度一样。还告诉他,是吴庸提供线索的,可惜沈无良只是一最普通的成员,不过他们正在重新布局谋划,准备新一轮的追捕。
陈一航对带沈烟去捣乱林夕生日宴会的事,后悔了。
“你见过穆老三了?”吴庸皱眉打断了陈一航的话,没等陈一航给出答复,冷着嗓音说道,“我不会允许你参与穆老三的行动。你把那些个心思,给我统统收起来!你现在只是名初中数学老师,不要有其他杂七杂八的心思。”
“学长,我……”
“你想亲自替你父亲报仇?”陈一航一点头,吴庸立即出拳打中了他的腹部,“除非你去向穆老三申请做卧底,我这里的路,堵了!”吴庸收回拳头,看着陈一航痛苦地弯下了腰,“你的身手敏捷度不够,回去练练再说吧!我打你用的是全力,因为你今晚……吓着小夕了。”
说完,吴庸打了个响指,“吴叔,送客!”
陈一航离开后,吴叔有些担心地询问吴庸,“少爷,陈家孙少爷有三分少爷的脾气,是见了棺材也不会落泪的。估计三将军会被他说动,答应他去做卧底。那少爷栽赃沈无良的事……”
“不会!陈老大的死,一直是穆老三心中无法解开的结,他不会再允许他的手下和兄弟再去做卧底。再说,现在有我给他提供消息,他也不需要有人去做卧底。至于陈一航,陈一航可是陈老大的儿子,他尤其不会让他再步陈老大后尘。”
吴庸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块手帕擦着手,“偷税漏税、行贿欺诈、逼死员工……沈氏的扩张过程中,沈无良手里的罪孽多得是,再多项一贩卖毒品罪没什么。就算陈一航成为卧底后查出来,也不用担心。我的栽赃,本就只是一个由头,结束沈无良继续作孽的由头。”
如果沈烟招惹林夕,他还是会让沈无良继续逍遥着。
擦完手,吴庸把手帕扔进了垃圾桶,“吴叔,叮嘱下小理,让他在学校里时,注意下高静。她跟沈烟交好,又是陈老爷子唯一的外孙女。”
沈无良的行贿对象名单里,陈老爷子排头一号,沈无良一倒,陈老爷子可是少了一条重要财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被断了财路,陈老爷子指不定会指使高静做出些事来。未雨绸缪,吴庸担心的,唯有林夕。
周末。夕怀抱着波斯猫小白,在看武三娘的回信。
她回临海后,把自己做过的各科习题集,都按照小武给的地址,给武三娘寄了过去。她没有直接买新的,因为她把武三娘放在朋友的位置,旧习题集,是她们要探讨学习,所以她才寄给她的。为方便武三娘回信,她在包裹里添加了不用额外付邮资的广告信封。
武三娘回信的信纸,皱巴巴的,还有些黄,字虽然写得小又写得密,却是工工整整的正楷字。她很喜欢林夕寄过去的习题集,更喜欢林夕这个未见过面的新朋友。武三娘还随信放了回赠的礼物,是一包花籽。
捏着那花籽包,林夕弯起嘴角。她知道她直接寄旧习题集没有买新的,这事考虑比较周到,武三娘是个自尊心较强的人。
怀里懒惰至极的波斯猫,难得扭动了几下身子,原来是吴叔端着茶点出来了。林夕伸手花籽递了过去,“吴爷爷,这是小夕的朋友给的花籽。她忘记写明花的名字了。吴爷爷最擅长园艺,小夕就想拜托吴爷爷,来鉴别这花的品种!”
“小小姐,家里有暖房,老奴有空就去试试。”吴叔把托盘放在了林夕的面前,大托盘里有小托盘,小托盘里的是波斯猫的份。把小托盘放在波斯猫跟前后,吴叔才把电话给了林夕,“小小姐,有穆少爷的来电。”
“小夕妹妹!”林夕刚接过电话问候了声,话筒里的大嗓门,震得她的耳朵轰隆隆地,一阵耳鸣。她尽量拿远了手机,谭吉吉的大嗓门,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小夕妹妹,我今天出去玩,好不好?好不好?小夕妹妹!”
林夕真以为是穆易的来电,原来是谭吉吉。
其实,真的是穆易想邀请林夕,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开口,便全权交给了谭吉吉来处理。林夕正要应,林云理匆匆忙忙地跑进了客厅,“妹妹,我带你去个地方!”这几天天气较冷,难得林云理鼻尖冒着几滴汗珠。
“吉吉,下回行不?我现在有点事。”说完,林夕便挂了电话。
电话那端,谭吉吉抬起头,无辜地望着穆易,“穆哥哥,小夕妹妹有事情,不能跟我们一起出去玩了。吉吉没有完成任务,还有棒棒糖吗?”她双手握着电话,一双兔子眼,盯着穆易手里的棒棒糖。
难得有一回,穆易把棒棒糖扔给了谭吉吉,而且没给好脸色。虽然隔着电话,林云理的话,他有听到。林夕是因为林云理,才拒绝他的!什么林家的二少爷?林云理不过是夕云收养的孤儿!
林夕跟着林云理,离开风景秀丽的别墅群,在繁华的市中心兜兜转转,终于拐进了一条小弄堂。就像阳光底下的任何东西都有影子,与影子紧相连的那一半,永远是阴暗的。紧连着市中心繁华街区的,是低矮老旧的阁楼。
上下两层的老式木质结构,摇摇欲坠,似乎大风一刮就能倒。窄小的弄堂里,乱拉的电线交织成一张稀稀疏疏的高危渔网。有晾晒着衣物,有挂着各种标语和横幅,有停着市中心极为罕见的灰褐色小麻雀。
“妹妹,我在这里遇到了那三位小混混。”林云理小心翼翼地护着林夕。因为原本就窄小的弄堂,还被住户们占据一半空间搭建着各种架子和小棚屋,用来晾晒东西和堆积杂物。还有往来的自行车,在弄堂里不要命地横冲直撞。
林云理带着林夕,在某间尤其破旧的阁楼前站定,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杂草手下那位挺有义气的胖子,正在给一位老太太梳理那头花白的乱发。胖子一边笨手笨脚梳理着,一边笑嘻嘻地跟老太太聊着天。
“妹妹,我是无意中发现的,那老人是胖子的奶奶,是他唯一的亲人。因为照顾年迈奶奶,胖子才会跟着杂草一起做小混混抢劫学生兼收保护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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