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探查后,发现里面没有子弹,肠道却有处不大不小的伤口,急忙开始用异能治疗。
她没有让伤口完全愈合,还留着血肉模糊的皮肤表层。
林夕匆匆变回了人,穿好衣服钻出床底时,发现夕云抱着一摞毛巾站在床边,脸白得吓人。她给吴庸脱掉西服和衬衣后,冲泡了杯葡萄糖,找出根吸管准备喂他的时候,处理完血迹的吴叔回来了,一个手刀打晕了仍旧呆站着的夕云,“小小姐,少爷怎么样了?”
“吴爷爷,舅舅的伤口小夕查看了下,并不深。那药贴也很有效果,血已经止住了。虽然淋了雨,但舅舅并没有发热,吴爷爷你赶紧帮他换掉湿衣服和床单吧,小夕的力气不够。”林夕把玻璃杯放在床头柜,蹲在夕云所躺的沙发,用手指轻轻按压着她皱得很紧的眉头。
如果她没有异能,她也会像夕云一样,慌乱得不知所措。因为是亲人,因为害怕失去,害怕万一,所以,恐惧也就被无限制地放大,再放大。
“小小姐,老奴刚才下手的时候,有把握住分寸。小姐她睡一觉就没事了,老奴来送小姐回房间吧!”吴叔说着,背起了夕云。林夕想跟上去的,身后传来吴庸虚弱的呼唤声,“小夕,你留下来陪舅舅。”
“舅舅,你现在怎么样了?”
“你看出是什么伤口了?”吴庸坐了起来,林夕急忙拿过枕头给他垫在背后,点点头。玻璃杯里的葡萄糖还是温的,递给了吴庸。吴庸接过葡萄糖并没有喝,“我就说,我的伤口没什么事,你去洗漱下再过来,我给讲解今晚的事。”
吴庸的话,的确勾起了林夕的无限好奇。去看了看已经没事的林云理,又在夕云的床边坐了一会,林夕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个人卫生,收拾好以后,慢吞吞地挪到了吴庸房间。不知道为什么,她是很好奇,可又有一点点的抗拒。
吴庸同样收拾好了个人卫生,披着睡袍坐在床上,拿着本杂志随意翻看着,看见林夕推开门,伸手一指放了个毛绒猪仔的半边被窝,笑道,“小夕,过来!”
看着那毛绒猪仔,林夕知道她自己在吴庸眼里,就是一孩子。也就没多少介意,抱着猪仔爬进了被窝。床单和棉被都换过了,带着阳光的味道和吴庸最常用的香水味,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屋外的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吴庸右手托腮侧着身,笑盈盈地看着林夕,眸色一深,“小夕,上次那只猫,是驯养过的,本身就具备着危险性,舅舅就把它处置了。我让唐糖汤重新给你去找了,都是纯白毛色碧绿眼眸的波斯猫,改天再去挑一个。”
林夕点点头,“舅舅,你的伤?”虽然她很清楚吴庸的伤口已经没事,但为了隐瞒她的异能,做做样子,她还是开口询问道。
“子弹我回到别墅车库后,直接取了出来,有吞了颗云南白药保险子止血和抗炎。天朝的中药果然独特,我以前用西药,效果可没这么快,也没这么好。放心,我的伤口真没事了!”吴庸笑着亲了亲林夕的脸颊,“你还记得那只猫是怎么来的吗?”
没等林夕回答,吴庸继续说着,“唐糖汤说那只猫是蛇嘴里抢下来的,那条亚马花蟒的肚子里,有比猫肚子多得多的毒品,纯度一样的毒品。”
“什么?那舅舅的伤跟那,有关?”
吴庸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蛇能够吞下比自己身体大许多倍的东西,更何况是条体型庞大的蟒蛇,贩毒分子利用动物来托运,还不惜花费重金使用定位器,如此大费周章,数目绝对不在小数。想到吴庸的秘密身份,林夕很快明白过来枪伤的原因,抱着毛绒猪仔的手紧了紧。
“我去唐糖汤那里,买了那条亚马花蟒,破腹取出了里面的东西,也引来了……不过我事先有跟穆老三通气,他带着人马设下了埋伏。”吴庸回想起了今晚雨夜里的那场围剿和猎杀,伸手抱紧了林夕,“小夕,今晚陪舅舅睡……”
他的嗓音,突然很轻很轻,轻得带了点微微的祈求。林夕点点头,握住了吴庸有点凉的手,她能想象出来,今晚雨夜的凶残。
少女的长发,带着少女独具的清香,混合了他最爱的香水味后,形成一种独特的,让他痴迷的香味。吸着这种香味,似乎能缓解他一直高度紧绷的神经。秘密编制重在秘密,他的身份永远都无法见光,他却想让她知道……
小时候,嬷娜曾经笑说,阿依古丽以后会是他生命里无可分割的那一半。他明白,她只把他当做弟弟,既使在她心中地位与林忠国相等,也只是弟弟。她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他已经无法像小时候那样,抱着她汲取他渴求的温暖。
不过,没了唯一属于他的阿依古丽,却有了她。
他的身份无法见阳光,他比穆老三更心狠手辣。
吴庸伸手一按床头柜的开关,厚重的窗帘缓缓拉开,暴风雨似乎没有任何停歇的趋势,层层叠叠的雨帘堆积在窗玻璃,看不见窗外的任何风景。吴庸低下头,看着已经睡过去的林夕。他相信明天的新闻,她会喜欢。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