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病将儿臣骗过来就是为了这个么?那么朕看到了,母后是不是也可以放儿臣走了。”
说着,他就拂手准备离去。
然则,身后却突然扬起一声冷笑,令他心里一疙瘩,“为了区区一个民间女子,你竟然敢忤逆哀家?”
话音才落,伟岸身姿倏然一僵,“皇太后这是在威胁朕吗?”
简短一句话里,连个敬词也省略了。好像君臣之间只剩礼仪与礼数。除此之外,别无其他成分,更别说例如感情这种东西。
“皇上觉得哀家能做些什么,哀家就能做出些什么来。为了我莫傲王朝,还能有什么是哀家做不出来的?”皇太后冷然一笑,已然没有了先前柔柔弱弱的凄戚,那犀利尖锐神情仿若换了个人般,端正着坐了起来,脚踝白皙而娇嫩,伸出锦被外,“更何况不过是一个被别人要了清白的女子,论姿色出身都不配入我皇室后宫,只要哀家不愿,皇上觉得她还能安然活着么?”
“皇太后想对她下手不妨趁早。否则,等朕哪天将她捧上皇后之位,只怕你再动手就来不及了。”不理会她的阴狠,墨傲川慢条斯理地回着,语气中调侃而玩味,好似说的那个人与自己毫无关系。
他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关系——
只是,衣襟里的五指却死死攥紧,攥紧得指尖有些泛白。
“母后,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嘛,能有什么威胁?更何况,皇兄对她根本就没什么兴趣,也从没沉醉于花丛中,再说,这个女子可来头不简单。她手里掌握着朝廷里一些秘密,所以暂时您还不能对她下手。否则,坏了军中要事可就糟了。一旦外敌入侵,我们手里没有相关敌人要害机密,这场战胜算可就难定了。”墨峰立在她身旁,娓娓道来。
听到这番话,皇太后似乎有些犹豫了,将信将疑地看了看墨峰,又望了望墨傲川。眉目间隐约有些凝重。“真是如此?这女子何来如此之大本事,竟然掌握我朝重要机密?”
“这女子可不是一个简单人物。聪慧过人,只可惜生了个女儿身,又受了男子糟蹋。”墨峰眉飞色舞地说着,“当时儿臣本来还想跟皇兄将她要来当妾侍的,可——”
他还没说完,就被墨傲川打断,“墨峰!”
墨傲川眼神锋利如针扎刀凿狠狠对向墨峰,“朝廷中的事你若敢再多言,小心朕要了你的舌头。”
下意识地,他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不是怕隔墙有耳还是被有心人听去了,而是他十分清楚这墨峰接下来会说些什么样的话。刚才那句话已然听入他心里,他有一片刻慌了,如奔腾在漆黑的荒漠里,不知何时会被沙尘暴卷入埋葬,更不知会有哪些毒蝎恶蛇会来取性命。眼前闪过的是她回眸那如花笑靥,粲然而亮丽,汇聚了天地间最奢华的光芒,闪耀在他眼底。仿若自盘古劈开天地之初,就注定了这一刻,他拿捏不住。
“怎么,你在怕?”皇太后见他反常的态度,心里一沉,有些难以置信。
女人的直觉是十分犀利而准确的,如同这脱口而出的话,一针见血。
“是,朕在怕。难道皇太后能确保自己身边没有敌方的眼线吗?倘若让敌方知道这一女子掌握他们秘密的存在,派来杀手杀了这个人,那朕的一切不全前功尽弃了吗?这种责任是墨峰来承担,还是由皇太后来承担?”
这恐怕是他今次来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也是他之前说得加起来都不如这番话多的一次。不知为什么,听得她心里毛骨悚然却又憎恨异常。
冷冷地,她直视墨傲川,一双深邃眸中阴狠恶毒不灭,而嘴角嫣红笑靥却如初开花儿开得璀璨,半响,她转向墨峰,“峰儿,听你这么说,好像你对她有兴趣?”
听到呼唤,墨峰迟疑又困难的吞咽了口口水,“是啊。”
完全无视墨傲川的状态,却依然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他射在自己身上的阴森气息。
仿佛要将自己杀个片甲不留。
“那母后将她许配给你如何?就权当给你作一房妾侍。难得这些年来你也有个心怡人选。不过,你会不会嫌弃她呢?”皇太后轻笑着,眼光里满是冰冷。
“这这——?”墨峰顿而哑言了,被口水呛了一回。
他没想到皇太后会主动提出来,这下子虽然戏码是照常演了下去,可还是难免有些担忧。担忧隔壁的人儿——
“不可。”墨傲川不待墨峰回回答,就径自下了命令。“这个女子非清白之身,就如皇太后刚才说的,怎配得上我们皇室家族。又岂能作为皇弟的一个妾侍。如果往外传去,岂不成了民间茶佘饭后的闲话?”
顿了顿,他才缓缓说来,“如果皇弟真缺一房妾侍,朕可以将邻国喜欢他许久的公主联姻给他,这最近这公主也快来了。朕正愁找不到合适人选。更何况,也能为皇室开枝散叶。想必皇太后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他直言不讳,轻松地将墨峰刷了一下铁青的面容装入眸里。顿而又看向皇太后,只见那美丽的黛眉轻轻蹙在了一起,微抿嘴角却又上扬。
“既然这样,那若峰儿没什么意见,哀家也很钟意皇上这个想法。”目光森然而冷冽,如寒夜孤星,在漆黑夜空里显得阴森森。
“那就这么定了。儿臣告退,还请母后好生安歇,待些时日儿臣再来向母后请安。”说着,墨傲川就拂袖转身而去。眼角余光不曾有丝毫想逗留的意思。
人如其面容,毫无感情。
“母后,儿臣也告退了。”墨峰急急就跟了出去。刚才那番话可着实真的刺到他心里了。也不待皇太后反应,他人早已跟着不见了。
只留下皇太后一人安静地坐在床榻里,狠毒之色掠过眼底,妖冶唇角渐渐舒缓开。
而身旁几名宫娥几近吓得垂头而不敢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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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看!这衣裳如何?”
溪荷一见唐绮落回来就赶紧迎了上去,刚才她可是挑了好久才帮主子挑来了这几件衣服。这宫里头待遇就是不一样,当小姐被封为贵人了,什么东西都接踵而来了。真是应了当时小姐说,当了一只发簪,却能在假以时日重新获得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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