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白酒混着啤酒喝杂了的缘故,他只觉得头痛欲裂,偏偏又清醒无比,心口延至小腹仿佛被火烧似的灼热,只觉得难受。大文学
他多想躺下去睡一会,但此时此刻,他只能努力的坚持的坐在那里,看着张光年与两个公主小妹在包房中间大跳贴面舞,看着潘国泰与另一个女孩在暗隅里卿卿我我,手忙脚乱。而陆星科却在KTV台上搂着一女孩大唱《你就像那冬天里一把火》,荒腔走板的调子,听了让人想笑。
三个人各行其事,平时太过严正,刻板的生活早已腻在了繁琐的会议报告中,而此时此刻卸下面具,沉浸在自己娱乐的世界里演绎着他们平时不敢演绎的角色,如肌似渴。大文学
唯有霍靖培仿佛一名醉过清醒的看客,如鹰隼一般的的眼睛审视他们,只觉得荒堂而可笑。可自己何偿不也是一样荒堂而可笑呢?
官商一家,这确实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散场的时候,已经是夜里的十一点半左右,他站在“国色天香”的正门口,送他们三人相继离开之后,这才在路边的花池上坐了下来,闹闹哄哄的一个晚上,总算是清静下来。
他坐在那里,望着空旷而寂静的街道,点了一支烟,慢慢的思考张光年在离去之时说过的那句醉话,风头正旺,趁热打铁,这是什么意思?
晚间的风凉凉的吹在他身上,他觉得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许多,连呼吸都让人觉得轻松愉快,心底的那份隐隐的骚乱也渐渐静了下去,他弹了弹烟灰,定了定神,再不想去想那些没影没边的事情。大文学
目前最要紧的事情是怎样回家,酒后驾驶,这是万万行不通的。
坐了约莫二十分钟,才搭上一辆的士,到了家门口,才看见从另一辆的土下来的言语歆,他堪堪一怔,心里隐隐约约觉得不安,这么晚,她会去哪儿?
他付完车费,瞧见她正在跟司机交涉着什么,走近了才听见司机不耐烦的声音:“你快点快点,我等着收工回家呢。”
“怎么了?没带钱?”他见她尴尬的站在那里,脸上流露出不自然的神色,已经猜了大概,遂从皮夹里抽出一百块钱递给司机,“麻烦你了,不用找。”
司机走后,他才问她:“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出门?没钱搭车,可以叫司机去接。”
“我同事心情不好,叫我陪她看电影,完了又逛了一会时间就晚了。”她抿着嘴,态度一板一眼的,像在跟上级汇报工作。
“我不知道司机的电话。”她低着头轻轻的说,像是生怕惊动了草丛中的蟋蟀。
他不作声,只是拿出随身携带的名片和笔,将一串号码写在上面,将要递出去的时候,又收回来在原来的那串数字上面加了一串数字,才递到她面前,“上面这个电话是我的私人手机,下面那个是司机老王的电话。有事记得call我或者他。不要这样深更半夜的一个人在外头。”他顿了顿,终于说出口:“让人不放心。”
她“哦“了一句,不再说话,跟在他的后头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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