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动,淡淡道“放下刀。”
匈奴人一怔,但随即拓塞蓦然转头怒目而视,他们立即纷纷放下手里的刀。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心里都松了口气。
看着拓塞抽搐的脸角,郑裘心里也悄悄呼了口气,只有他自己才明白,他刚才是多么的紧张。
而卫樵也心里一松,毕竟要是郑裘在他眼前被杀,那罪过就大了去了。
卫樵定了定神,对着还在惊魂未定的司马盛昌挥了挥手。
司马盛昌一愣,连忙大步带人走了过去。他背后的士兵都能看到,没有穿铠甲的司马盛昌背后已经湿透了。
一大队人马飞快的冲进了太常寺,而另一队则将放下了武器的匈奴人给围了起来。
卫樵一见事态已经控制了,连忙向着郑裘走去,抱拳躬身道“下官见过郑阁老。”这次卫樵是真心实意的。抛开立场,仅凭刚才郑裘的临危不惧,就值得卫樵这一躬。
郑裘已经站在一边,手里拿着一包水袋,刚刚喝了一口,脸色已经好看许多。
他放下水袋,淡淡的看了卫樵一眼,道:“卫中丞,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明日定然会有无数奏本参劾,老夫希望你好自为之。”
卫樵淡淡一笑,道“下官谨记。”
郑裘又看了他一眼,便转身向马车走去。
该挣的名声挣了,该表的态表了,他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卫樵看着郑裘的马车离去,心里大大的呼了口气。
今天的事情让卫樵看到了另一面的郑裘,一个让他敬佩的阁老这位郑阁老代表着无数皇商,今天能表现出如此气节,让卫樵十分的震动
随即卫樵又摇了摇头,即便他在敬佩郑阁老明日也难以阻挡他弹劾自己的奏折。
而不远处的匈奴使者拓塞,正一脸阴沉,目光杀意涌动的盯着卫樵。他拳头紧握,滴滴鲜血落地,全身都是不甘与愤怒。
本来这次来金陵他是信心满满的,一路上也在不停的思索着如何羞辱大齐朝臣郡主,也在想着如何刺探他们的军备,但是,这一切到了金陵全都变了
而改变这一切的人,显然就是眼前不远处这个白白嫩嫩的年轻人。
‘我要杀了他’拓塞脸硬如铁,却还是狠狠一抽,目光森寒的盯着卫樵,心里一字一句道。
但卫樵却好似没有看到他全身涌动的杀意一般,淡笑着瞥向一边一脸不爽皱鼻子盯着拓塞的秀儿道:“秀儿,你带人去那房子,将窗户拆了,屋顶也捣出些洞来,然后将院子里的水井门啊什么的都给填了拆了……”
事情既然如此了,索性,卫樵这个小人就做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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