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不可以

    “这是你给我的答案？”关瑾年皱眉，言辞咄咄逼人的盯着艾晴，那眼神像是要把人活活吞掉似地。大文学

    艾晴吓了个哆嗦，站在原地，纵然有千言万语，此刻却像是哑巴似地，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就好像最初，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他一路折返，一路寻找，最终在原地找到了她。懒

    他也还在原地，只是，这个原地已经不是当初的原地了。

    关瑾年死死的盯着他，艾晴也只是低着头，头埋得很低，手心里都是汗，她从没想过自己有天会这样站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如此的弱懦，如此的……没出息。

    连句喜欢都没有办法说出口。

    她以前的厚颜无耻呢？以前说的那些豪气话呢？说的义薄云天，说的振振有词，现在怎么哑巴了？

    她想到这，眼瞳里已经慢慢的升腾起了一阵雾气，湿湿的，朦朦胧胧的，她想抬头，却没有足够的勇气。

    原来谈恋爱也需要有势均力敌的资本，原来，她终究是一直处在下风的那个。

    “说话！”关瑾年怒吼了一声，说完这句话像是恍然大悟什么似地，嘴角竟然扯出了一个笑意，若是艾晴看到的话一定会吓得打激灵的，但是她没这个胆子，她不敢，所以也看不到关瑾年眼里的心痛。

    他这样撇下面子和身份的请她和她结婚，她竟然还在犹豫，是唐突了么？虫

    “对不起。”很久，很久之后，久到关瑾年已经快要失去所有的耐心之后，艾晴才战战兢兢的说了这句话，她听到内心一阵坍塌，是心碎的声音，清晰而明了。

    “呵！”关瑾年冷笑一声，“对不起？真是可笑！”

    艾晴听着他声音里的讥讽，不敢吭声，直觉的头顶上方一阵暖气喷来，她不敢直视他，一直不敢，从和他在一起之后，她一直不敢挺直腰杆子和他好好说话，即便她知道自己是心甘情愿的，但是，这一刻，艾晴觉得她对关瑾年的爱是那样的绵薄而无力，那样的，不值一提。大文学

    爱他的人那么多，她的爱，值什么？

    从来都是他替她善后，他一直在默默的帮她，保护她，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世上有那么一种人，一直信心百倍的觉得自己是个有大建设，有作为的人，但是，忽然有一天当她发现自己其实什么都做不了，根本就一无是处的时候，除了自暴自弃，还有就是，怀疑人生，自卑的觉得自己在拖累人，甚至自卑到不敢去正视自己的感情。

    艾晴没有自暴自弃，也没有怀疑人生，她只是在怀疑自己，怀疑自己的爱，对关瑾年的爱。

    终于在一阵风拂过脸颊之后，艾晴警觉的感觉到有离去的脚步声，轻轻的，走的那样的轻，就像来的时候，那么步履轻盈的就迈入了她的心里，但是走的时候同样是那样的轻，却再也没有办法跨出她的心门。

    过了一会，她听到关门声，砰的一声，仿佛生生的隔断出了两个世界。

    两个完全失去彼此身影的世界，那样的遗世独立。

    她终于忍了太久，蹲下去嚎啕大哭起来。

    后来她才知道，**oss会这么着急的要和她结婚是有原因的，这原因，除了真心爱她，还有就是……

    下午手机开机，在房间里呆了一会，艾晴觉得无聊，程昱家里没人，本来今天是要去上官浩公司上班的，但是上官浩看到艾晴这个样子也不敢去招惹她，所以独自去了公司。

    程昱，也去了公司，关瑾年早已不知所踪。大文学

    偌大的房子，本来还济济一堂的场景，霎那间，空荡的让人害怕。

    她去阳台上看花草，手机在桌子上震耳欲聋的吵起来，那首歌，死了都要爱。她当初还嬉笑着，死了怎么爱？只是她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爱情，是用灵魂来爱的。

    陌生的号码，她踌躇了一下，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遥远而熟悉的味道，那人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是瑾年的妈妈，艾小姐，我们出来聊一聊怎么样？”

    那样强大的气场，虽然是在电话那头，艾晴还是不自觉的说了句好。

    她想着，她要和她说什么她也差不多明白，只是，还有必要么？

    心情低落到极点，不过还是觉得好笑的自嘲了一番，原来还是有人这么的重视你呢！

    她笑了笑，下了楼，正巧看到丁伯，丁伯说道，“少爷吩咐，艾小姐先在这休息一阵子，等他回来有事跟你商量。”

    艾晴一怔，随即勉强挤出一个笑脸说道，“不了，我现在还有点事情，嗯，谢谢你丁伯，对了，帮我对程昱说一声谢谢！”

    丁伯还想说什么，艾晴已经急匆匆的跑出了程家。

    出门不远处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子，怎么？程昱没有开车去上班吗？

    有些困惑，她多看了一眼，脚步还是随着内心来到了大马路上打车，打车？？

    艾晴恍然发现，自己身上一块钱也没有，无比苦涩的挤出一个自嘲的笑，果然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好事永远不成双，祸事永远不单行。

    一步一抬头的看着那笔直的公路，那样的绵长而看不到尽头，她双手无力的耷拉在两侧，慢慢的走着，两旁的梧桐树哗啦啦的摇晃着叶子，明晃晃的阳光就从这榆钱大小的细洞里穿透过来，随着叶子的摆动也一晃一晃的，像是有无数的镁光灯在身边不停的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艾晴盯着不远处那一辆正往身边开来的出租车，刚想把手伸出去，想了想，还是放下来了，司机像是没看见她似地，一阵风的从身边驶过。她在旁边走着，走着走着，那一条路才走了不到几十米。

    好长，她叹了口气，老妈，世间的路好难走。

    她的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的掉，以前她总看不起那些为了点感情失恋就哭的寻死觅活的女人，尤其是看不起那些为了个男人把自己改变的面目全非，她总是那样想，为了一个人值得吗？

    她看到张爱玲为了胡兰成，为了他，一代才女，甘心低入尘埃里，爱情，原来可以那样的卑微，卑微到试图从尘埃中开出花来。

    可是，张爱玲她忘了，一个人甘心为了另一个人低入尘埃里，那么，另一个人呢？是不是也就看到你的心疼，愿意把你捧在手心了呢？呵！这世上是没有什么公平的，连你自己都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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