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了。虎毒不食子,老虎有时也不食人类的孩子。
于是,一只老虎用那锋利的门牙,勾他的衣服,把他轻轻的甩到另一只老虎背上,它们带他回到深山中。
从此,他饮虎奶、羊奶、狼奶,吃生肉,四肢走路,双手利如虎爪,硬如岩石。五岁时,便可以双手格杀野牛,六岁格杀野狼。
他披着散乱的长发,身披狼皮。脚和手裹着狼皮、熊皮。在茂密的森林中狂奔着,战斗着。十岁时与巨熊搏斗三个时辰,弄得筋疲力快竭,整个人都快昏倒。可是,在他快倒地
之时那巨熊却先于他倒地,那巨熊的喉管被他的手抓破了,巨熊挣扎几不厚倒地。
他迅速狂扑到那头黑色巨熊身上,扒了几块肉,吃了几口,他也倒了下去。
他力竭了,他太累了。
当他醒来之时,已是黑夜,密林中更是漆黑一片。
他狂奔会虎穴。
不过,虎穴中却已没了老虎,初九很是惊奇、诧异。
初九在虎穴中四处乱抓,四处嚎叫,可是没有老虎的回应,他冲出虎穴,一路狂奔,不小心掉进一个大深坑中。
那个大深坑是猎人设的陷阱,他的手差点被尖利的竹子刺破,幸亏那狼皮够厚够有韧性。而他的手指还硬是夹住了竹尖,可下落太快,还是被划破点皮。
现在,初九仅能跳出竹阵,到稍微空一点的地方落脚,等待那帮老虎兄弟的帮助。
第二天天刚亮,两个猎人走了过来,看着他的样子感到很诧异。他的头发长到屁股,目光锐利无情,身披着狼皮。
虽是诧异,但两个猎人还知道初九是个人,而且是个可怜的孩子。于是,两个猎人要救他,一个带着绳子的猎户道:“我放绳子下去,你抱他上来。”
初九听不懂,只是看着他俩。不一会,绳子扔了下来,初九把麻绳当树藤,一手抓绳,一拉飞出深坑。
麻烦来了,那俩个人想向前扶他,他却吼一声,把那俩人吓了一跳。不过,他在叫过后便倒了下去。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马背上,而且初九已看到那些与他生活了七年的老虎。它们被关在铁笼中。
初九很愤恨地盯着他俩,他俩很同情地看着他,这种同情的眼神令出就跟愤恨,而初九越加愤恨的眼神,更令他俩同情。
俩个猎人骑马行走在山道中,周围的环境很静谧,这令他俩很心慌,他俩有种不祥预感。
此际出现一群蒙面人自杂草丛中跃出,那群人的老大道:“我们只要老虎,你们快走吧!”
俩猎人见他们手执钢刀,面带冷酷,一听到此言,马上逃走,当然还带了初九。
他俩先是举鞭赶走绑着初九的那匹马,俩人随后而行,三匹马快速的跑出山谷,一路奔下山。
绑着初九的马很不听话,下了山后到处乱跑,或许这匹马向往大自然,它又飞奔进山,初九却不愿意,他要报仇,去把那两个猎人杀了,才能泄愤。初九随即用口咬破马皮,那马儿痛得随即调头,奔向官道。
初九与两位猎人走向不同道路,两位猎人回家,初九却被这马儿带往管道。
这官道被阳光照射,生出腾腾热气,阳光暴晒他的身体令他很不舒服。
可是,初九只能这样忍受着。
——不!现在他解脱了。
——有一个人把帮他的绳子切断了。
那个人头发白了。
那白发老人抱起他,飞向群山中。
那鹤发童颜的老人轻功了得,一跃五丈,如鸟儿般飞过一座座山,进入一个深谷。
那山谷有小溪流过,溪边二十步外有一竹屋,那位老人带他到竹屋中,为他剪发、换衣疗伤。
从那时起,他重新做人,学武功,学认字,一学就是九年。
初九本想在那渡完此生,谁知他师父叫他出山,告诉他家的仇人是谁,告诉他要去报仇。初九听了师父的话,报仇后,要成就一番功名再回来,他对功名并不在意,只是对报仇雪恨有兴趣,他本想报完仇就回去。
可是,他却认识了李蛋。
初九还能走吗?还会走吗?初九对江湖的无端杀戮很厌倦,初九要过洒脱的生活,可初九身上又有老虎的战斗欲和控制欲,又有向往自由生活的思想。
初九此际被这两种思想困着,令他很矛盾,一个十九岁少年做事难免会有叛逆和任性。
初九在反省,李府那边却已是喊杀声震天。万毒门与宋家弟子对李家发动袭击,这回的敌人更强大为首一个,手持玉箫,脸蛋很俏美,很年轻,这美女杀人很有自己一套,啸声响起人即头痛。
这就是所谓人见人哭,鬼见鬼哭的玉箫美人,万毒门的西施。
现在日近黄昏,李府中的武林人士大部分被万毒门的人毒死或毒伤或活捉。李鹤等人快被万毒门的人合围起来。
而初九还在睡梦中。
那店小二在他身旁催道:“客官这酒帐还没结,您先别睡。”
说着,店小二便扶起初九,他刚起身,要睁眼,却又倒下。那店小二又扶起他,让他站起,他又倒下,还把装酒的坛子弄翻摔在地上。
这酒坛子已摔破,他清醒了许多。
他脸上中标了,他被碎片击中脸颊,幸亏那碎片扎得不深,击中的部位不是要害部位。
却足够唤醒他。初九醒了,他站了起来,他去柜台付账,他下楼去,他付了账。
他走到街上,他一直往前走,却被一匹马挡住了去路,那匹马上的人正欲挥刀砍他。初九突然一个大翻身骑上那匹马的人,双脚一夹把那人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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