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剑法琢磨不透,张天明索性不去想。合着衣居然沉沉睡去,一觉天明。
佣人早早的来伺候梳洗,吃过佣人送过来的早餐,原本打算去和严世蕃打个招呼,却意外的听说,严世蕃已经回江西老家了。张天明只能和严绍庭打了个招呼,就匆匆赶往戚继光所住的客栈。
戚继光见张天明早早的过来,不由得面露欣慰之色。原本张天明以为戚继光会传授自己戚家刀法,没想到戚继光开头就演练起了,罗刹剑法。并要求戚家刀法,以后张天明自己慢慢练。
估计戚继光是觉得,戚家刀法太过容易,只是戚继光拿来练兵的招法,不能算得上是武学,只要张天明后续多练练,找到感觉,戚家刀法自然就会了。罗刹剑法却不同,光看剑谱很难看出个大概的,戚继光一遍遍的演练,张天明在一旁有样学样的练习,直到戚继光练到第九遍的时候,张天明已经能记住个大概了。
戚继光要张天明自己单独演练,虽然动作很多不到位,戚继光从旁指点要领,一遍一遍之后,张天明也渐渐得有所熟练。
张天明在二十一世纪,没有经常锻炼,体力跟不上,一天练完已是浑身乏力,但是看到自己居然能把这套剑法舞得像模像样,也是心中高兴。张天明以前读大学的时候,学得体育也是武术,却从来没有认真过,因为一致认为武术实在是虚无缥缈。直到看到戚继光和白衣女子惊世骇俗的功夫后,张天明才发现在大明自己必须要会武。这样才不会没有半点还击之力。
黄昏时分,张天明别过戚继光,回到严府,晚上一个人在院子里依然勤练不停,自己原本缺乏运动的身体,经过一天的练习,居然活络了很多,一时间院子内,剑光闪闪,踢跳刺劈声不绝。
“仙师!你在干什么?是不是在施法?”一个甜甜的声音响起,原来正是严雨惜。她在旁边已经看了许久,但是张天明练得过于专心,没有察觉。
张天明见严雨惜过来,不由得停了下来休息。喘着粗气,喝了一口茶说道:“我正是在勤练抓鬼之术,日后进宫了才好帮皇上的忙。”
“抓鬼难不难呀!要不我也来学。”严雨惜不由得好奇到。
“你想学的话,就在旁边看吧。能学会多少我可不知道。”张天明说完,也不在理会严雨惜,径直继续练了起来。
严雨惜见张天明练得有劲,也赶紧去拿了一把宝剑,在一旁跟着比划起来。一开始张天明还懒得去理她,但是半柱香之后,张天明不由得暗暗称奇,严雨惜只在短短的时间,就能把罗刹剑法舞得密不透风,剑招姿势甚至比张天明还要准确,还要迅捷。
张天明不由得停了下来,一旁观看,看到舞得好的时候,不由的拍起手来。这严雨惜这方面真是个天才,一个时辰的练习,比张天明一天的练习还要厉害。
严雨惜见张天明一旁观看,有些不好意思的停了下来:“仙师,你觉得我练得怎么样。我刚才练着练着,突然觉得有些地方不顺,略做了改动,仙师我们来过过招吧。没准我的这套更能杀鬼。”
张天明点了点头,两人换了木剑。张天明起手一招长龙华海攻向严雨惜,严雨惜不慌不忙的使出第二十招千秋之叶,居然正好将张天明封死,张天明暗暗心惊,偏不信邪,行云流水将七十二招全部堪堪使完,严雨惜都能在七十二招中,迅速找到化解招式,有几次严雨惜的木剑还点到了张天明的要害,所幸严雨惜力气不大,即便如此张天明已是青一块紫一块。
张天明不得不服气了,严雨惜完全就是练武天才。从严雨惜的剑法中,张天明领悟了很多,罗刹剑法每一招都是单独的存在,根本不用使用固定的套路,这一点和戚家刀法仿佛。多得都是临战应变,七十二招每一招都可以化解一种攻击,并且在反击中制胜,以守为攻,后出手的人反而大占便宜。
想明白这些后,张天明再和严雨惜过招,就不在那么被动了。即便张天明有所进步,但是严雨惜天才的脑瓜,将罗刹剑法的各种招法运用到了极致,张天明怎么都讨不了好处,两人练到夜色已深,严雨惜这才和丫鬟告辞回房。张天明在院中傻傻的呆站,不由得反问自己。难道我真是傻瓜吗?连个小妞都打不过,还被人打的鼻青脸肿,想到这里张天明真想扁自己一顿。
张天明也无困意,见四下无人,继续咬牙苦练。
就在张天明挥汗如雨的时候,已经矗立闺阁的严雨惜凭窗远眺,正好能看见张天明正在苦练。
倘若张天明心细的话,应该会惊奇,为什么严雨惜陪张天明练了几个时辰,却连一滴汗都未流,为什么张天明的剑,总是要比严雨惜要慢。要是发现这些的话,张天明怕是不仅仅要扁自己,去撞南墙都不够了!
这时旁边的丫鬟小莲问道:“小姐,你为什么要帮他?他已经过了最佳的练武年龄,即使再怎么苦练,都不可能有什么成就的。小姐还有很多大事要处理,要是暴漏了身份,怕是会影响教主的大事。”
“小莲你不了解,在我看到这个人第一眼,我就发现他与众不同,他眼里有很多的深意,他对很多事情都仿佛能顷刻预知。你如果回忆一下就会发现,那把落在胡同里的大刀,居然能被他躲过,他表演的各种仙术,也是非常奇异,更奇怪的是,他仿佛早就了解了这里的很多人,比如严世蕃,比如严绍庭,比如戚继光。这些人物与此人遭遇,我能看出他眼神里面的奇怪深意。我们跟踪了一天,发现了许多的疑点。”严雨惜悠然说道:“他很有可能是教义中提到的,先知者。”
“啊!难道他真是先知者?但是他目前是个很普通的人呀!”小莲不由得怀疑。
“他现在确实很普通,但是每一个先知者,都会带起覆雨翻云的变化,我很好奇他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小莲,先不要把此事禀告教主,以后叫外面的人,多留神此人的动向。没准以后此人,对我教有大用。”严雨惜略带冷意的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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