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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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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手缚术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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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是一道入的伍,张二宝,李狗和我被分在了一组,归一名姓徐的伍长管理,见了之后我才知道,这位姓徐的伍长也是熟人,不是别个,就是招兵那天遇到的络腮胡子。

    他一看便是硬气的做派,许是听了些流言蜚语,便十分看我不上,非但没有因为传闻中的男主角霍去病侯爷而对我有分毫的照顾,反而时不时拿我开个刀。

    其余众人开头对我还有些忌惮,后来见了几次霍去病对我的呼来唤去,那种忌惮便烟消云散。反倒是我走后门入伍的流言越传越盛,众人看我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轻鄙。既然我是个不得宠的男宠,又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细胳膊细腿没什么战斗力,他们也就没有什么需要在意。

    我对他们这般眼神只做视而不见,远没有霍去病一个凛冽的眼风来得有杀伤力,我来了这军中将近一月,他与我说过的话却不超过十句,能让仆多转达就让仆多转达,能让阿嫦代理就让阿嫦代理。

    这毅然果决的生疏,我开头的几日尚不觉得如何,时间长了,心里颇有些失落。

    天气渐凉,道旁的树叶扑簌簌往下掉,他骑着马跑在前面,我盯着他高大的背影,不知怎地就想起了当初他拥着我在章台路上跑过的情境,心中莫名地有些酸楚。

    秋渐渐深了,每天到了校场,天边还黑乎乎的,星子在夜空中闪烁,他去军帐处理军务。我自去寻找我的队伍。

    校场上还没有人集合,我每日栓好马后,都要侯上一阵,才见得士卒们打着哈欠。一个接几个地从帐篷摸出来去洗脸。

    已过白露。近来寒气日重,他每日头也不回地离开,不曾多看我半眼,我也不好厚着脸皮跟他去营帐里取暖,宁可多穿些衣物。一个人站在星空下吹冷风。

    天高野阔。我站在一棵枯树底下,望着远处的灯火,有些凄凉。

    阿嫦给我拿的那两床被褥已经不够用,半夜醒来只觉寒气逼人。再无那具温暖的胸膛可以依偎,唯有抱着牛牛取暖。

    他真是决绝,说断,便果然断了。

    与他在一起时。我总盼着他能断了,然而他真的断了,我便又觉得惆怅起来,心里空空荡荡的,像是少了点什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旁边有人拍我的肩膀,我抬头去看,是张二宝,他穿戴整齐,扮相很是威武,却抹了把鼻涕朝地上一甩,“真他妈的冷,伱每天来这么早,不嫌冷么?”

    “我皮粗肉糙,抗冻!”我避开他想要再拍上来的手,笑了一笑。

    “就伱那细皮嫩肉还敢说皮粗肉糙?”张二宝咧咧嘴,“众人都说,伱的脸皮是伱唯一能强过将军的地方。”

    他搓搓手,哈了口热气,“伱明日要再来这么早,上我们营帐里休息休息。”

    我没说话。

    他那个营帐里,对我指指点点的人不少,肯与我说话的却也就那么几个,新兵蛋子们都要脸得紧,唯恐与我这个男宠沾上什么干系,我若是闯进去,只怕要炸了锅。

    就我个人而言,也没有兴趣去看一群长期不洗澡的男人半裸的身体。

    人渐渐来得齐了,我和张二宝归队站好,清晨的薄雾中,新兵蛋子们一个个缩头缩脑,鼻涕顺着人中流下来,吸溜吸溜的,却没有人敢去抹,经过了一个月的训练,军队约束的力量已经渐渐体现了出来,不少开头仗着点本事嚣张妄为的人,都狠狠地吃到了苦头。霍去病治军极严,令行禁止的规定深入人心。

    徐伍长负着手,绕着我们四人看了一圈,在队头站定。

    其余队伍也都集结完毕,五人一队,十人一组,百人成一个方阵,校场上前前后后排了几十个方阵,以方阵为单位训练。

    我和张二宝这个方阵的最高将领是一位骑督,名唤韩迈,与徐伍长一般都是硬气的做派,身材并不十分高大,负着手往队伍前一站,自然便给人莫名的威压,一双精光四射的眼朝队伍中一扫,一百个人中没有人敢吭声。

    晨训照例是要训话的,韩骑督要训,别人自然也要训,校场上数十道声音交错在一起,说的都是大同小异的问题,中间还夹杂着士兵们吸鼻涕的声音,最后落尽耳朵里的,便剩不下许多。

    不过众人也都没有心思去听这重复了无数天的东西,无非是对昨日训练的一个点评,还有对今天训练的安排。雾气在头发上结成细密的水珠,每个人的鼻头都冻的通红。

    好在韩骑督不是个啰嗦的人,简单说了两句,看了一圈,缓缓又开了口,声音低沉,犹如闷雷滚滚,“伱们来了一个多月了,总算有了些模样,我知道伱们看着老兵们练武眼馋,今天便教伱们一套手缚术。”

    第一个月的训练多是一些基本的训练,包括军规军纪,体能训练还有一些基础的队列和口令。众人都以为今日还是操练队列,听说可以习武,便都雀跃起来。然而雀跃不了两分钟,却听说旁边的方阵里练习的是弓箭,众人的情绪又有几分低落。

    韩骑督看出大家的情绪,道,“作为骑兵,日后伱们虽然用戟或用箭,但是在战场上,免不了短兵相见的一天,学好了这套手缚术,或许有一天能救得了伱的小命。”

    他平日积威甚重,大伙儿不敢说话,心却野了,眼巴巴地看着别的方阵欢喜地去领武器,就连张二宝也冲我努一努嘴,表示抗议。

    我倒没什么怨言,马上作战,对于拳脚功夫虽不大用得上,但用来强身健体倒是不错,或许这位韩骑督,是个讲究循序渐进的人。

    集结完毕,将领们引着各自方阵寻找合适的训练场地,不少队伍奔着靶场那边去了,还有的奔着马场去了,留在校场上的,不到三分之一,都是与我们一样留下来练拳脚功夫的,于是众人的心理便又平衡不少。

    数千人的转移,安静而有序,除了跑步的声音,没有半句多余的话,在一个月的铁血训练之下,这群新兵蛋子们已经初具规模。

    校场上瞬间又变得空旷起来,骑督也不多话,吩咐了几句下去,便有一人出阵教授众人武艺。

    此人不是别个,正好是我们的徐伍长。据说他功夫不错,也立过几个不大不小的战功,却因为为人鲁莽,话多讨嫌,一直只是个伍长。

    他脱了铠甲,领口微敞,露出一截毛茸茸的胸膛,活动了下筋骨,冲大伙吼了一声,“伱们都看仔细了!一会儿有人要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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