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仇无怨,你却欲置我于死地,偏偏自己技艺不行,摔进壕沟,这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众人又朝李姓汉子看去。
“放你娘的屁,老子怎么可能摔进沟里?分明是你对我的马动了手脚!”李姓汉子厉声咆哮。他身体虽不能动弹,胆气却足,吼得气壮山河,沾满灰土的面孔扭曲着,一双眼睛瞪得像要掉出来一样,几近疯狂。
他的马术确实不错,如果他安分些,过这一关没有丝毫难度,偏偏他要来招惹我。
我抱了手,冷冷看他。“可笑!你用马撞我的马,还意图对我下杀手,若不是我扯了马尾跑得快,早就葬身于你的马蹄之下,你心肠歹毒,掉到沟里那是老天的报应,是你学艺不精。”
众人恍然大悟,没想到此事抽丝剥茧,一层一层,起先只当是意外,原来还内有乾坤。
有好事之人便去看我那匹灰马的尾巴,居然还真叫他们找出些痕迹来,啧啧道,“马尾果然断了几根毛。”
军官暴喝一声,压住众人嗡嗡的议论声,道,“把两匹马都牵过来。”
李姓汉子恶狠狠地看着我,我笑一笑,上前对军官拱了拱手,“军爷,敢问若是有人作弊,意图在比赛中害别人性命,又是该当何罪?”
军官没想到我这个被告居然还敢发问,怔了怔道,“其罪当诛,乱棍打死。”
我点点头,“如此便好。”
李姓汉子面皮抽搐,略略瑟缩了一下,又张狂起来,“你休要含血喷人。”
我看都懒得看他,“孰是孰非自有明断,你不用着急。你想用这一招把我拉下马,那咱们就走着瞧。”
军官道,“都给我住口。”
两匹马都已经牵到面前,军官看了我和李姓汉子一眼,吩咐两个士卒去检查马匹。
我抱着手,默默站在一旁,李姓汉子也闭了嘴,恶狠狠地瞪着我,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我淡淡扫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他不是蠢货,闹成这样无非有两种可能,一是闹得鱼死网破,大家谁都别想好过,他进不去,我也得被刷下来。
再一种,就是把事情闹大,把他的后台吸引过来。
两个小兵检查了一番,有好事的人在旁边指指点点,我方才情急之下,用的力气大了些,抓了好一撮毛下来,马尾秃了一块,稍仔细些就能一眼看出。
至于李姓汉子那匹马,浑身漆黑,他又不知道确切的位置,莫说区区三个针孔,就算再明显些,轻易也看不出来。小兵摸了一遍,果然什么都没有发现。
众人议论的声音又大了起来,隐隐有偏向我这方的倾向。
军官听了两名士卒的回话,沉下脸来,“李子兴,你好大的胆。”
李姓汉子杵着脖梗,冷笑一声,“何都伯,光凭几根马毛,你就能定我的罪么?我要见你们赵司马。分明是这娘娘腔对我下了毒手,你是非不明,为虎作伥,若是上面问责下来,我看你如何担当?!”
原来赵破奴还能这么用。
我抚了抚额,这李子兴还真有几分口才。
但见何都伯皱了皱眉,举起的手缓缓又放了下来,风向隐隐有转变的趋势。
军队里生死就是一句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在后面捅上一刀,司马的职位比都伯高出不止一阶,何都伯纠结,也很正常。
张二宝哎呀了一声,道,“糟糕,这家伙认识鹰击司马。”
我斜他一眼,犹豫着是就这么放弃,还是硬扛到底的好。
何都伯犹豫不决,旁边的士卒献上一计,“都伯,既然如此,不如请赵司马来公断。他经验也丰富些。”
军官抹了把汗,看看我,又看看地上的李子兴,点头道,“好,你速去请赵司马过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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