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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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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宋府的名声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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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出来了,回去!”缇萦喝止我,显然也看出这男子的情绪不稳,怕波及于我。

    “师娘!”我唤了一声,两边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我挣开林春山的胳膊,慢慢走了进去。

    “你是宋医师的徒弟?”闫姓男子的气息微微收敛,神色不善地上下打量我,毫不掩饰眼中浓浓的怀疑。连师祖都没有把握,徒孙又能有什么能耐?何况我还是个女人。

    我猜他大约是这么想的,也听出他话中的不耐烦。我突然出声阻拦,让本来已经悲痛到极点的他,极为不爽。

    不过这种怒气,和霍侯爷比起来,实在是不够看的,我淡淡拨开他巨大的拳头,“让开,我看一看。”

    他怔了怔,似乎有些不相信我敢这么轻描淡写地推开他,脸皮抽了几下,最终还是退了一步。

    缇萦有些恼怒地拉住我,“二宝,你怎么偏要过来搀和?这种伤势,不是你能治的。”

    我安抚地拍拍她的手,“师娘,不妨,我在外伤上面,还是有些了解。”

    心里在滴血,老子其实主攻的是心脏,被硬生生逼成了跌打劳伤,让人何其唏嘘?

    但是倘若我方才不出声阻拦,这男人在宋府里打死两个兄弟的事情传出去,宋邑和缇萦都要颜面扫地。

    此人行事太过偏激,就那种狠戾的手段,我的眼皮都要跳上一跳。

    缇萦半信半疑间,我已经走上前去,看地上躺着的两个血人。

    不少血液已经凝固,紧紧贴在躯体上,又不断的有新鲜的血液流出来,一人胸腹处被撕开一道口子。隐约可见蠕动的内脏,另一人半边肩膀塌陷,露出森森白骨。血肉模糊。

    两人的面色都是灰沉如土,一人已经昏迷,另一人苦苦支撑。气息亦是极为微弱。

    我不觉皱了皱眉。

    野兽咬伤,不比刀伤剑伤。创口不易愈合,更重要的是野兽身上通常携带某些细菌,一旦侵入人体,寻常的抗菌药根本没有作用。

    闫姓男子见了我的动作,沉声道,“你可有办法?”

    我沉吟片刻,终于道。“不是不能救。”

    男子的瞳孔一紧,逼近我,哑声道,“只要你能救活他们,什么代价,我闫某都愿意承担。”

    蒲扇般的大手,差一点就要来揪我的衣襟,仿佛在最后一刻才认识到我是个女人,一甩手又放下来。

    “不要高兴得太早,”我淡淡道。“这些伤口,我都可以为他们缝合,但是他们受伤的时间拖得太久,血流过多。即便缝合了伤口,也要看他们自己能不能挺过来。”

    丑话说在前面,一向是我的风格。

    “二宝!”缇萦的脸色相当不好,“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不是逞强的时候。”

    “师娘放心,他们的伤虽重,却不至于完全不能救治,只要他们求生的意志够坚决,活下来也不是没有可能。”我笑了一笑,“我有五成把握。”

    “五成把握?”男子的面皮抽动,神色复杂地盯着我。

    “正是!而且那位肩膀被熊咬碎的仁兄,日后即便活下来,那条胳膊,多半也是不能使了,他的经脉全碎,若能持之以恒地锻炼,拿点东西倒还是有可能,但狩猎射箭,最好不要妄想。”我指着露出森森白骨的男子。

    他还有一丝神智清醒,听见我这番话,面庞不由得扭曲。

    闫姓男子哼了一声,又要说话,我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不要说什么神医浪得虚名之类的话,想必各位也是林中好手,一样有栽在棕熊身上的时候。凡事都有个限度,我能说有五成把握,已经很是不易,阁下要是不信,大可抬去别家,另请高明。我宋府是治病救人的地方,阁下要如何处理自己兄弟,也请出了这院子再说。倘若每个病人都与阁下一般态度,医馆都不必行医救人,诸位自生自灭就好。”

    我这番话说得极其尖锐,男子脸皮抽搐,盯着我,杀气腾腾,缇萦的脸上,都有些忐忑,唯恐他一时失控,对我出手。

    我无视他盛怒的眼,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两人,“时间有限,再拖下去,就只有四成把握,救或不救,请阁下定夺,我丑话说在前面,救他们本是拼死一搏,生死有命,要看他们自己能不能扛得住,有任何死伤,我宋府概不负责。”

    我知道他定然还有一堆要挟的话没有说,所以先把责任挑清,堵住他的口。

    男子死死盯着我,半晌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救,我当然要救。”

    “那就好!”我不再搭理他,转过头去,对缇萦道,“请师娘为我准备一间屋子,另准备油灯二十盏,铜镜数十面。”

    “你这个逞强的丫头!”缇萦又是担忧,又是感动,最后化作无奈的低叹。“你要铜镜做什么?”

    “到时候师娘就会明白。”我并不打算多说。

    缇萦见状,便也不多问,吩咐下去,一群人便开始忙乱,她趁乱把我悄悄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道,“这几个人都是长安的刺头,平日就连官府都让他们三分。一旦闹将起来,即便冠军侯也远水解不了近渴,我看他们的样子,你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他才不管你之前说了什么,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名声这种虚无的东西,他爱说便说,你何苦非要出这个头?开膛破肚,只有死路一条,即便大罗金仙也难办,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

    “师娘,不用担心。”我心中颇为温暖,扶着她的肩,轻轻道,“我有把握,退一步说,即便他们真的要胡闹,我也不惧他们。”

    缇萦听得直摇头,“你这个丫头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厉害。逞一时之气,不如暂避锋芒。任何时候,安全都是最重要的。跟你说了这么多次,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跟这些人逞凶斗勇,你只有吃亏的份!”

    我咧咧嘴,不跟她争辩。

    开膛破肚或许是古人的死劫,但在我手里,就不一定了。自从与霍去病关系好转之后,我就把背包要了回来,出于安全起见,麻醉枪我一直随身携带,常用的一些药品和刀具今天也正好带在身边,只要不伤及五脏,寻常内脏的伤势还可一拼。姓闫的带来那人伤在肠胃上,我细细看过,肝脾都在伤口范围之外,否则我也不敢说有五成把握。

    我虽感激缇萦的关心,但有些东西,并不好说的太多。

    见我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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