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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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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面具背后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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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头一松,又不敢让他看出端倪,对着他陡然凌厉起来的双眼,我扯了扯脸皮,“咳咳,其实我觉得,在没拿到手柄之前,呆在这里比较安全。”

    唯一让人头疼的,就是消受不了的美男恩。

    他的面色,却并没有因为我这句话缓和多少,手臂突然一紧,我重重撞在他胸膛上,“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最好不要去想你那个手柄的存在。”

    他的脾气真是说犯就犯,我摸摸撞疼的鼻子,识趣地不再说话。

    屋内的光线,不知从何时起,悄悄地亮了起来。

    他胸膛上的伤痕,也因此而清晰起来,伤口大多已经愈合,余有淡淡的淤血,想来不用几日就可痊愈。近处细看,他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倒是不少,一个人若在十八岁时便能震慑匈奴,除去天分之外,必有异常刻苦的训练。

    我一时手痒,伸个指头,摸了一下。

    “你在玩火。”他低哑的声音,在我头顶上响起,黑眸中有熟悉的火焰,还有一抹戏弄之色。

    我果断地挣开他的手臂,披衣坐起,“天色不早了,候爷还要赶去军营。”

    我这辈子穿深衣,从来没有这么迅速过,支起窗棂,初升的阳光透进来,我才有些狼狈地往回看去,却见他半靠在床沿,并没有追过来,精壮的胸膛半裸,狭长的双眸半眯,静静地看着我,姿态慵懒撩人,俊美犹如神邸,他眸中噙了淡淡的笑,那笑中的温柔和宠溺意味,竟比那阳光还要晃眼。我的心口,像被一把铁锤,重重击了一下。竟有片刻的恍惚。

    就连从门口进来的阿嫦和阿绾,看到他的神情,都是脚下一滞。一贯沉静的面庞上,带了些莫名的意味。打量我几眼。

    阿嫦很快恢复过来,迈着细碎却快稳的步伐走过去,为他着装,阿绾却是又多看我几眼,方才快步跟上。

    牛牛一跃而入,直奔我脚下,嗷呜嗷呜地叫唤。神情颇有些萎靡,像一个委屈的被抛弃的孩子。我摸一摸它的头,“没睡好么?”

    阿离守在我旁边,替我整理被我穿得乱七八糟的深衣,小小声道,“它昨夜一直抓门,阿离怕打扰侯爷和夫人,只好把它带去外屋睡。”

    “唔……”我伸手要去抱它,牛牛却一下缩到阿离背后,白色的毛炸起来。瞪着我身后。

    穿戴完毕的霍候爷长身而立,负着手,轻描淡写说了一句,“它的毛皮。用来做衣领倒是不错。”

    牛牛嗷呜一声,像是听懂他的话,扬了扬脖子,小眼睛怒目而视,但终究还是没敢冲出来。

    “你不能欺负它!”我替牛牛打抱不平。体积上面的差距,让牛牛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欺负?错了,我这是报仇。”霍候爷笑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白色的毛团,“桢林县监狱里,有人看到白色的影子。你偷了钥匙逃跑,别告诉我和它没有关系!”

    我目瞪口呆,看着他往门口走去。

    难怪他看牛牛横竖都不顺眼,原来是这个缘故。看来这一人一狐的恩怨,是不能轻易化解的了。“你……你连这个都知道?”

    “当然,”前方高大挺拔的身影停下脚步,他回过头来,阴影中的脸庞,突然涌上一丝淡淡的怒气。“你不告而别,我只能掘地三尺。”

    我摸摸鼻子,他又回过身去,继续前行,抛下一句,“走罢!我送你去宋府!”

    虽说我的面目早已被缇萦看见过,但是宋府来求医的人不少,难保不会有别的变故,所以我还是将面具再次戴上,恢复我平庸无奇的模样。

    到了宋府门口,我跳下马车,他一把拉住我,在我唇上,印下一吻,方低声道,“记住我对你说的话!”

    虽然是早晨,街上也有人行走,看见两人公然如此亲密,不少眼光便投射过来,看清楚我的模样之后,眼中变多了些鄙夷。

    容貌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有些事情,在美女做来,便是风情万种,在丑女做来,就是下贱无耻了。

    幸而霍去病并没有探出马车,我脸皮微热地想,倘若他们看见,与这个乏善可陈的女子亲密的人,正是名冠京城的冠军侯时,会惊讶到何种地步?

    我对他点点头,马车便掉头而去,根据我与他的约定,马车会在下午再过来接我。

    开门的是林春山,看见我,先是一惊,眼光停在我的脸上,又变得茫然起来,他动了动嘴皮,“小师妹……”

    “师兄!”我咧嘴一笑,推开门走进去。

    林春山跟在我身后,抓抓头皮,像是松了口气,“你还是这个模样好!突然变成那样,我都不敢和你说话了!”

    我看着他忠厚的面孔,忍不住莞尔,“难得,师兄是第一个对我说这种话的人。”

    林春山看着我,又抓了抓头,干干笑了笑,“师兄我很有自知之明。”

    缇萦从屋里出来,看见我,面上绽出一抹温和的笑,“你这个丫头,他总算是肯把你放出来了么?果然是被软禁了。”

    我颇有些羞赧,叫声师娘,缇萦上下打量我几眼,笑道,“又变成这个模样。不过,还是这样比较安全。”

    院里有些人在等着看病,不少人是熟悉的面孔,听闻此话,都好奇地看着我。

    缇萦注意到这些目光,对我招一招手,我跟在她身后,来到那间熟悉的配药室。

    上次在霍府,她不过草草说了几句,以缇萦一贯长篇大论的风格来看,她定然还有话要单独对我讲。

    进屋掩上门,缇萦把我叫到跟前,仔细打量了一番,方叹道,“我这么近距离地看,居然都看不出什么破绽,你这个面具,好生了得。”

    我见她有探究之意,索性打了半盆水来,浸泡片刻,将面具取下,递给缇萦,“这是我在山上采药的时候,遇到两个人,偶然所得。”

    缇萦将面具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了又看,皱起眉道,“这面具虽然完美,却很是有些妖邪。质感和活人的皮肤一般,纹理鲜明,只有从活人脸上生剥下来,才能保持得如此完整。这等血腥残忍的行事风格,恐非善类!你遇到的这两个人,有些来头,不过,他们怎么会舍得把这么好的东西给你?”

    我把那天山洞避雨的情形又说了一遍,缇萦的眉头皱得更紧,“这么好的身手,这两人必定不简单,在匈奴人中,一定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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