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办。
我提心吊胆的换了三张棉片,勉强完成清洁。好在他虽然眉头微皱,还是一动不动任我摆布。
大将军在我背后自责道,“如不是为了护我,去病也不会被花豹利爪所伤。”
骠姚校尉淡淡道,“舅舅不必自责,此事与舅舅无关。”
一个肥壮的大汉道,“保护大将军是最要紧的事,去病受伤,总好过大将军受伤。”
这话我听着刺耳,偏生还有人附和,“公孙将军说得很是。”
“大将军无碍,真乃天幸。”
他们拍马屁拍得欢畅,我利落的把银针统统拔下来,一只手压住他的肱动脉,将他的胳膊举高,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一小瓶药,用牙咬开盖子,抖了半瓶上去。
药粉撒上去,很快被血冲散,我加重了手指的力道,继续往他伤口上撒药,血管受到压迫,血流速度渐缓,慢慢的,药粉可以覆盖住伤口。
周围说话的声音渐渐低下来,有人小声道,“真是神奇,方才还血流不止,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血就止住了。”
“这是什么药?如此神效!”
高期擦擦额上的汗珠,在我旁边低低的,长舒了一口气。
我的心在流血。
我宝贵的止血药,本来是带着以防不时之需的,连梁建和陈喜洲他们都没舍得给用,今天阵亡在这里。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