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我们走吧。大文学”他起身,垂目望着她,“或许他们还在外面,你知道,取车也需要一点时间。”
佑夏这才回过神来。听到他的话,她摇头浅笑,“算了。其实……我也只是想当面和他说声谢谢而已。”
现在的他们,好像除了谢谢,也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懒
……
和井采轩一起走出餐厅。
虽然刚刚已经说了算了,可是,佑夏才出来,却还是忍不住张望。
其实才不到七点而已,但天色已经黯下来了。
井采轩禁不住轻轻叹息一声。曾经和他青梅竹马长大的女孩,这样的探寻,这样的期盼,几乎都集中在他这儿,那时的他,都不会想到,很多年以后,她的眼里,开始只有另外一个男人的存在。
“我去开车,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送你回去。”井采轩敛下心头涌起的艰涩。现在的他,再也没有资格对她有任何遐想。
即便,有一天,他可以离婚,可是,到底他还是被标上了‘已婚’的标签。他,还是配不上她。
佑夏不知道井采轩心里如此百转千回的情绪,只是深吸口气,别过脸望他,摇头拒绝:“不用了,我想自己走走。刚吃了这么多,正好能好好消化一下。”
吃了这么多?刚刚的晚餐,其实她也没有动几下筷子。虫
“那我陪你一起走好了。”风刮过来,井采轩几乎是下意识的抬手替她拢了拢外套,眼底蒙着一层浓郁的雾霭,“你应该多穿点。从小身体就不好,这么大了还不知道怎么对自己。”
他们没有注意到,隐没在黑暗中某双深切的眸子闪烁了下,黯了些许。
佑夏不曾觉得不自在。他的宠溺,他的疼惜,这么多年下来,仿佛都成了一种习惯。
她笑笑,抚了抚自己被风吹乱的长发,寒风中,她的嗓音被风吹得瑟瑟作响,“不用陪我走了,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这里离我住的地方也近,几步就到了。”
井采轩心底浮起些些失望。现在夏夏,即便真是需要一个能倾诉的听众,也再不会是他。甚至,可以是洛钥晖。
她如此坚持,他自是不能勉强。
只得失望的,看着她一步步离开自己的视线,双眼渐渐变得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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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城市的冬天,其实没有冷得这么快得。但,今年似乎特别的冷。
寒风刮到脸上,甚至冷得骨头里。风带着落叶,落在佑夏肩头。
她怔忡的望着,好一会儿才拿下来,弯身丢进垃圾桶里。
站直身子,立在原地,抬目望着黑沉沉的天空。车水马龙间,路灯早已经燃起,这个城市光华四射,却照不亮她的眼瞳。
刚刚他是和谁在这儿用餐的呢?会不会是谈谈?现在他应该已经回家了吧。不知道是在书房继续工作,还是早早的回卧室睡下了。
意识到盘旋在自己脑海中的这些想法,佑夏苦笑了下,俯下脸来,才发现自己已是泪流满面。大文学
什么时候,连思念竟然都变成了这样钻心的痛?
她扬起手,握成拳放到脖子上。细细抚摸,那颗戒指,还在,被她塞在了大衣下。
只是,她却很清楚,那时的意义已经不存在了。
“连佑夏,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突然,一声厉喝,从人群中传来。
大家都循声看去,佑夏也突然回神,看过去。只见有个身影来势汹汹的朝自己扑过来,手里还拿着什么。
佑夏警惕的后退一步。
但已经来不及。
一桶冰凉的水,被当头浇下,刺骨的冰寒,让她一阵晕眩。
眼前是覃芯渔近乎狰狞的脸,“你现在有了点名气,就开始使手段,又来勾/引我老公!才安分了多久?居然这么又跑来犯.贱,还敢背着我约我老公吃饭!真是不要脸!”
覃芯渔在大街上骂骂咧咧。
佑夏脸色苍白如纸,头上当头浇下的水冻得她钻心的痛。水迹顺着发丝流下来,狼狈的流在她眼下,唇间……
周围是指指点点。
“你看,她好像就是那个连佑夏。”
“还真是!不就是个靠绯闻上位的吗?每次占头条都是靠绯闻呢!”
“这不要脸的女人!听说我们家任妍会和洛钥晖分手,就是因为她从中作梗。”
“我们家谈谈会和F.shine的付总分手,也是这个狐.狸.精!总算有人治治她了,看我不把这段视频拍下来,传到网上去。非得弄得她臭气熏天不可!”
各家的粉丝,骂人的话都不堪入耳。
还真有人拿过手机自顾自拍起来的。佑夏垂在身侧的手在发抖。覃芯渔显然是有备而来,连水桶都准备好了。
“这次只是个警告,你再敢和我老公有任何来往,看我怎么整死你!”见周围人都跟着自己骂佑夏,覃芯渔心里稍微舒坦了些,但仍旧不想就这样简单的放过她,举手又要去扇她耳光。
佑夏却扬手将她的手狠狠握住。那力道,以及她眼里的气势,都让覃芯渔硬生生吓到。
手,被佑夏狠狠甩开。
她尽量不去在意周围那些不明就里的人的指责,低头从容自若的在包里翻纸巾,边嘲弄的瞥一眼覃芯渔,“我真同情你。”
覃芯渔脸色一变,质问:“你同情我什么?”
佑夏拿纸巾擦脸,眼眶已经发红,却不得不强制忍住。
像个倔强的女斗士,脸上挂着笑,“你就是个被不幸婚姻逼疯的女人,得不到丈夫的爱,所以才会在外面胡乱发疯。我不单单同情你,更同情娶了个疯女人的采轩。”
“你……”覃芯渔冷抽口气,“你敢这么说我!”
又是个被爱情刺激得近乎癫狂的人。
她咬牙,极不甘心,近乎疯狂的朝佑夏扑过去。
佑夏虽是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到底还是被她这样子吓到。加上,周围有更多看好戏的人在不断怂恿覃芯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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