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四实四虚的八属天罡力的架子,子亦非有惊无险地渡过显化第二步,接下去,便是成面、成体,按部就班地把八角、六方、四象、两仪,糅合成一个混沌天成的须弥芥子城池!
跨过了最凶险的第二步,隐星城已自成一个小世界,后面的步骤,都显得波澜不惊,显化起来,如同水到渠成,顺利无比。
“回头想来,幸亏这盘鼋身具相生相旺的八个属性,若然换作别的兽魂,即使再强大,融合后恐怕也会根基不稳,使得我的城分身除了崩塌再无别的下场!”子亦非站起身,最先过来的当然是护法的貂儿和韭菜。
她们上来第一句话便是:“你可算醒了!算算时间,三金拍卖会,正是今日!”
子亦非闻言,心中陡然一震:有些糟糕,居然入定了这么些天,那可得快些赶回,不然光靠姬厉、舞嗈嗈他们,事情可不那么易办!
“是啊,樊切和穷奇都已率人离开隐星城,进入剑轮山脉了呢!你答应我的高级妖核,可不能错过呢!”貂儿舞着爪子,在旁嚷着,显然子亦非迟迟入定不醒,可是把她给急坏了。
她着急,几日前福闵城内的舞嗈嗈更是着急上火,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憋屈!
好了,让我们把时间向前回溯那么一点点……
烈日遮头,福闵城的中心传送屋之旁,人如蚁头、攒动似麻,一座高台平地搭起,上面站着许多人,站立的样子很有意思,似乎是泾渭分明地分作三方,一方大约是主办者,十多人,服饰统一,三把椅子向前一字排开,分别坐着三个气派不俗的修士。
而另一边,同样是一排椅子,不过却紧挨着坐有十个形貌各不相同的修士。
双方仿佛是对立派,坐下之后便各自施放灵压,交换眼光,隐隐有台上较劲、暗里比拼的意味。
在两排椅子中间,是高台的绝大部分空白地带,这里站着第三方人群,数量大约二十多个,所穿衣物褶皱有污,人人面目憔悴、眼露不平,仿佛囚犯一般地立着,却又高昂着骄傲的头颅,颇有一种赴死就义的气概。
他们之中,有两个女人最是夺目,一位容颜娟丽、姿体婀娜,尽管眉宇流露着疲惫,却仍有股大家之气,另一位则高挑得很,容貌也是清秀,不过却畏缩在前面这女人背后,极是胆怯。
这个时候,正是正午日头最毒的时辰,而台上两边加上台下数千修士,无数道目光,连同毒辣辣的日光,统统打在这两个女人身上,似乎不把她们烤焦烤化便誓不罢休!“我叫舞嗈嗈,她叫葡桃,是我的侍女!”
台子上,那个身具大家之气的女人仿佛根本不在乎这么多‘光’来打量,伸手轻轻揽了揽身后的葡桃,清着嗓子说道。
“她是你的侍女?怎么有人告诉我,她蒙上脸,就是‘乾坤落地坊市’的东家?”
三人座椅里响起一声问,舞嗈嗈微微地一转头,认得发问的是夏侗冲客卿,他着银色服饰,很好辨认。
“世道险恶,我一个弱女子,开一间坊市,自然要未雨绸缪、严防死守,请问,这有错么?”舞嗈嗈柳眉一蹙,不卑不亢地答道。
“嘿嘿,坊市以诚信为本,你让自己的侍女假扮坊市的东家,那就是欺骗广大买家!”
夏侗冲桀桀一笑,不依不饶地喝道,在他身边,风雅颂、陈劳坛,以及一帮心腹,俱是频频点头、深以为然。
“我没有欺骗大家!”
听得来意不善、咄咄逼人的质问,舞嗈嗈挺起高耸的酥胸,踏上前一步,高声说道:“我舞嗈嗈,来自遥远的西方,千辛万苦在福闵城觅得一席之地,开办了乾坤落地坊市!从开业到现在,做成的买卖不足十件,收入连糊口都不够!但我没有抱怨,依旧兢兢业业、谨守本分,雇来的个个客卿,每月薪俸按时发放,从无短少、拖欠,不信的话,各位台上、台下的前辈同道,尽可以来问,问问他们,我舞嗈嗈可曾说过谎话?”说到此处,她挥起如玉似藕的粉臂,向后一指,那群‘研究型’客卿,不平的眼神立刻灼亮了起来,纷纷向前站,攘臂大声齐道:“东家待我等极好,要说她会欺骗人,我们第一个不信!”
是啊,开张至今,买卖都没做成十次的坊市,就算想骗人,也找不到对象啊!台底下许多不明真相的修士听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余音飘到台上,竟都是同情舞嗈嗈的居多。
“哼哼,好口才!”
见舆论风标倒向舞嗈嗈,夏侗冲却一点不以为意,他懒洋洋地拍了几下掌,道:“你这女子,当真伶牙俐齿,不过在商言商,你开的这个坊市若不赚钱,为何不早点关门大吉,免得一路赔钱下去?”
舞嗈嗈道:“赔钱赚吆喝这句话,夏客卿没听过么?我本钱足,自然相信总有一天会拨开青天见明月,乾坤落地坊市这个名号,会成为福闵城数一数二的金字招牌!”
夏侗冲道:“哼,只怕赚吆喝是假,别有目的是真吧?”
话到此时,对面的座位上忽然响起了话,发言的乃是一个光头圆脸、黑衣皂鞋的修士,他眯着眼、和善近人地笑道:“银舂坊市,言辞如刀,今日一闻,果然名不虚传啊!呵呵,呵呵!”
夏侗冲眼里精光一闪,道:“黒末天,你这话什么意思?在讽刺我银舂坊市么?”
黒末天,乃是九州东南一门派:黑承道观的游走长老,修为在霸道四境上下,生**多事、言语夹棍棒,是个嘴上极为难缠的角色。没法子,谁让游走长老的意思就是替该门派游走天下、掌握讯息的差使,又有些宗门称之为‘观风使’,平素里见的多了,言语自然犀利、一针见血,最爱见人难堪、恼羞成怒。
“呵呵,夏客卿言重了,银舂坊市财大势大,我老黑可不敢轻易开罪呢!”
“那你是何意?”夏侗冲眼睛愈发眯成月芽,“人是你们带来的,是想为这居心叵测的女子开脱吗?”
“开脱不敢当!”黒末天笑了,光洁无毛的脑瓜顶金光闪烁:“我老黑只是在想,银舂能做到今天这个地步,家大业大,是否当初就是靠着打压小型坊市、添加欲加之罪,而起家的呢?”
“哼,大胆!”
夏侗冲脸一黑,用力一拍扶手,上好梨木制的扶手微微一颤,却半点事也无。
而与此同时,对面的黒末天笑吟吟的脸却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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