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在挣扎,转头向众孙家子弟煽风点火道:“你们的大小姐变了,现在”孙绍峰用手一指指着方生,道:“现在她联合外人,要把孙家卖了,完全卖了你们知道吗?”
孙羽竗通红的双眼,双肩悄然的颤抖,扫了一眼在场所有的人,长出一口气,道:“你们信他还是信我?”
众人一阵沉默,但没过多久,一个人抬手呼道:“我们当然信大小姐”
“是,我们信大小姐”
“老爷子早就把大小姐定为接替人,大小姐根本就没有必要害老爷子”
“就是我们信大小姐”
一开始不整齐,到后来大家齐声呼道。
“羽竗谢谢大家了”孙羽竗悄然躬身。
“你们愚不可及愚不可及”孙绍峰没想到孙羽竗的威望如此之高,他的眼角余光瞥了一下父亲的尸身,嘴角禁不住抽搐了一下,他没想到会这样,放他们出来的人只是告诉他们现在有一个极好执掌孙家的机会,没想到他一来就看到老爷子死了。
孙绍峰也不想老爷子不在,但马上意识到这是天大的机会。
“带下去”孙羽竗面色一寒,呼道。
孙绍峰以及几个弟弟立刻被人扭了起来。
孙绍峰怒狮一般挣扎,却挣扎不开。
“大小姐,怎么处置?”
“关起来,查,若是与爷爷的死有关,死”孙羽竗语气一霎时冰冷之极。
“狼心狗肺的东西”有人喊道。
方生叹了一口气,现在羽竗心里应该痛极,恰恰要继续装镇定。
孙绍峰等人被推了出去,孙羽竗转身噗通一下跪下,嘶声道:“爷爷”
孙羽竗这一跪,所有人都跪了下来,方生也跪了下来。
黄药姑站立,面色庄严,微闭上妙目,口诵《药王经》,字字如莲。
这一天对于孙家,注定非常漫长,生死决斗从凌晨开始到黎明前夕才结束。
现在很清楚,罗斯家做的两手准备,一手是强攻,阴雷子配合一位大念宗,还有兽门这样的宝器,无数吸血鬼兵团为冲锋队,光这个强攻,若不是方生阵前突破,孙家能否扛下来都是两说;另一手就是来阴的,刺杀孙思良老爷子和孙羽竗。
就后一手而言,若是孙思良老爷子与孙羽竗身亡,孙家自然落在以孙绍峰为代表的手下,不难猜测,孙家与罗斯家会迅握手言和,从此在医药界一统江山,把持着有关“青春”有关“寿命”这两大药品,世界上没有人不把自己的钱交在他们手中。
张伯过去的历史被再一次查出来,他十八岁的时候被人追杀,现在已经清楚,就是被罗斯家族的人追杀。
那场早年的追杀非常逼真,现在看来无非双方演的一场戏,濒死的张伯正好跑到孙思良脚下,孙思良救了他,从此死心塌地地跟着孙思良。
这一暗棋从五十年前就布好,可见罗斯家对华夏孙家栋窥伺是处心积虑谋划良久,要不是这一次争夺所谓的长生一号,这个暗棋还不会被启用。
从黎明开始到晚上,到凌晨,孙羽竗都没有休息,她不停的开会,安抚孙家上下,接见孙家驻各地“掌柜”的。
孙羽竗用最快的时间宣布张伯刺杀老爷子的结果,包括孙绍峰他们的阴谋,在家族内完全暴露他们的嘴脸。
孙绍峰他们被终生禁闭,其子女完全开出孙家。
孙羽竗这一举动让许多孙家长者放下心来,他们跟方生有一样的担心,那就是大小姐太过看重亲情,现在看到她雷厉风行的处置孙绍峰一系,颇为欣慰。
大难之后,孙家需要一位强势人物掌权。
第二件事就是安抚孙家年轻子弟,在黑天堂高金额以及相应数额的大还丹悬赏罗斯家族所有年轻子弟的头颅,孙羽竗誓要在全球掀起追杀罗斯家族人的热潮。
第三件事就是开网络会议,跟孙家各地的“掌柜”见面,安抚他们同时接受他们的效忠。
孙羽竗做这些像是换了一个人,其威风,其杀气都是方生所没见过的。
方生理解,而且全程陪着。
凌晨两点,孙羽竗还在议事大厅忙。
议事大厅外,方生与黄药姑面对而立。
方生欲行一个跪礼,却被黄药姑拦住:“你是一门之主,无需如此”
“见过师娘”
雷老道是方生老爹,黄药姑是雷老道仙侣,方生本来要叫她老**,但是方生叫不出口,所以叫“师娘”。
黄药姑脸悄然一红,道:“我老早就跟你师傅分开了。”
方生抿着嘴,不说话。
黄药姑叹了一口气,又说道:“你要多帮羽竗。”
方生认真地点点头。
黄药姑悄然一笑,道:“雷真人的徒弟,我本来就放心。”
方生悄然垂下头,面对外表这么年轻的老爹的仙侣,方生还真有些不自然。
“你小时候我来看过你。”黄药姑忽然说道。
“那时候我是怎样?”方生抬起头,问道。
黄药姑笑了笑,道:“没有人知道你在想什么,想干什么,我跟你师傅都很好奇。”
方生挠了挠头,问道:“那时候我是不是特傻?”
“不是!”黄药姑说罢,抬头望着满天的星月,“不是傻,而是赤子。”
方生心中一动,咧嘴笑了,在黄药姑眼中,仿佛当年一样没心没肺。
“去看看羽竗,她应该忙完了。”
方生点点头,抬腿往议事大厅里走,一眼看到孙羽竗跪在那。
今天,孙羽竗不得不忙着处理远或近的事,而今天同时是她最爱的爷爷走的第一天。
议事大厅整个已经布置成一个灵堂,孙羽竗一身缟素跪在那,口中默默念着一些什么。
孙思存二爷爷死了,接着就是孙思良,孙家真是多事之秋,方生感叹。
方生走过去,有人立刻给方生罩上一素白的外衣。
方生穿上,然后来到孙羽竗身旁,也跪了下去。
方生一跪下去,孙羽竗的身子就悄然一颤,有大部分重量倚靠在方生身上。
“爷爷走了”孙羽竗哑着声音说道,豆大的泪珠掉了下来。
离京州三百公里远的通州是一个重要的口岸。
一个不起眼的小型码头,一艘货轮正在忙碌的把一些集装箱吊到轮船的甲板上。
甲板以及码头一派繁忙,却少有人出生,黎明前的黑暗是最浓重的黑,只能看到有人因为抽烟而出的亮点一闪一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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