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讨厌。
“不是。”阿飞见顾菲菲误会了,嗫嚅着红了脸,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小姐和少爷是不是回去看看?”
“可是国中有什么事?”楚辰晖见状有了一丝了悟。
顾菲菲也恍然,责备道:“阿飞你有什么话直说就好,跟谁学的这么弯弯绕绕的,咱们之间还要猜来猜去的,累不累啊”
这话便是把自己当做自己人来看待,阿飞一激动,直接道:“姜检如今总揽大权,底下的朝臣都听他的,他身上又没有生死符,我是怕……怕……”
阿飞看到顾菲菲和楚辰晖脸色微变,一句话又卡在这里,半天“怕”不下去了。
“他做了什么了?”楚辰晖淡淡问。
阿飞仔细看了又看,也没有从楚辰晖的面瘫脸上看到什么暗示,但觉得那话音不太对,琢磨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没有,没做什么,姜检把政事都处理得挺好的,但就是太好了,太多人说好了,让我心里头有点儿不安。这都是我的一点儿小见识,若是错了,小姐少爷只当没听过,我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不是想要说他坏话,也不是眼馋他权力大,只是……唉,我是说不清楚了,反正我是没有贰心的,请小姐明鉴”
因为最开始投靠的就是小姐,阿飞又清楚小姐的异处,对顾菲菲的恭敬总是甚过楚辰晖的,一口一个“小姐”叫在前头,也是赤诚。
楚辰晖倒不介意他对顾菲菲更忠心,只冲他能够想到这一点,便见得是有为他们着想的,哪怕这着想可能有着自己的私心,他也觉得这是个可用之才忠心之仆。
静默一会儿,楚辰晖放下把玩许久的茶盏,沉声道:“淮南国也是诸国之一,没道理偏安一隅,且与恒国一战,许胜不许败。再放出消息,长生教意图浑水摸鱼,在沧浪门和天剑门的各种仇恨之中添加一些长生教的影子。”
“是。”阿飞恭敬应下,对其中的意思却不甚明白,一脸的茫然。
顾菲菲问:“为什么这么做?”
“我看恒国不顺眼。”楚辰晖给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理由,重点解释放消息的缘故,“你可还记得上次听闻的倾天邪魅之说,那便是长生教放出来的消息,我怀疑他们此举必有它图,既然他们已经出手对付咱们了,咱们也不能够坐以待毙,总要把他们也拖下水才好。”
阿飞若有所思:“是了,有了这个消息,长生教的好名声也要被人怀疑一下,虽然它们一直都是好名声在外,可到底是异族,说不定就有看他们不顺眼的,便是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添点儿麻烦,给小姐出出气也好”
“什么给我出气,我哪里能被他们气到了?”顾菲菲笑骂一句,阿飞忙认失言,说笑一会儿,阿飞便跳下车子离开了。
阿飞一走,顾菲菲的笑容就敛了,轻叹:“阿飞也变了”
以前的阿飞有什么说什么,哪里还会拐弯抹角,哪里还会思考权力与否,他此来提醒,多半也是为了自己的权力担忧。
“谁能够不变?”楚辰晖对此很漠然,底线很低,只要没背叛就好。“不做不错,多做多错,战争可不是好玩儿的,且看看姜检会怎么做吧”
这是一个试探,若是姜检真的心有二志,不可能白白放过这个机会。这也是一个局,淮南远不如恒国,许胜不许败,哪里是那么容易的,若是败了可给姜检论罪,若是胜了,他这个当皇帝的则是第一功,威名一盛,便可抹了姜检的功,总是立于不败之地。
楚辰晖从来不担心收拾不了残局,名义上的皇帝是他,他便占了大义,处置起乱臣贼子,那是应当应分,以他的武功,断不会有杀不了的人,一个姜检而已,又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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