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吗?而且,按照江湖道理来讲,她比人家强,杀了弱者也没什么好说的,弱者的亲属若是强过她了,也可以来报仇,可以来杀她,这便是快意恩仇了。
成飞儿那人也不是没有讨厌之处,将军家的小姐,刁蛮任性,随意打骂人都是常有的,对父母,尤其是母亲,总是“烦”来“烦”去,呼喝不已,对其的关心视作唠叨罗嗦,对其的叮嘱视作陈腐恶臭,半点儿不知道感恩,那样独的性子…
…罪不至死吧
轻轻地把骨灰坛放在门边不会因为开门而碰到的地方,又摸出纸笔来,草草留下一张便条,写明是成飞儿的骨灰,因为路程遥远而在今日送到,在落款一处久久停笔,不知道改写什么,最终只是留下了一滴墨迹。
把便条压在坛子下,白色的纸张露出一半,被夜风吹响,哗啦啦的,引起了房中人的警觉。
“谁?”陪床的人轻声问了一句,回答她的只有纸条哗啦作响的声音。
“怎么了?”夫人惊动,又被安抚下去,“夫人别急,我去看看,看是什么在响。”
顾菲菲闻声拉着楚辰晖避让了一下,就见房门打开,披着外衣四处张望的侍婢很快发现了地上的骨灰坛,倒跌一步,坐倒在地,颤抖着手捡起了那张纸条,看过之后声音也跟着发颤:“夫人——夫人——”
房间中的灯又亮了两盏,骤然的明亮透出门窗,小院里也亮堂了许多。
夫人匆匆走出,接过了那张纸条,再看到地上的骨灰坛,摇晃两下,向后倒去。
“夫人——夫人——”侍婢匆忙扶住,轻声呼唤。
顾菲菲远远见了,情绪低落,拽拽楚辰晖的衣袖,说:“走吧”
一路沉默地走着,不知不觉到了成飞儿的院子,凉风拂过面纱,纱巾边缘擦过脖颈,有些痒痒的,顾菲菲轻轻扯下面纱,仰望着天空,怅然道:“以后咱们还是少造杀戮吧。”
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屑,楚辰晖道:“他们若是不惹我,我也懒得杀他们。”
听了这句话,惆怅的情绪转眼丢到九霄云外,转过脸来怒目而视:“我跟你说正经的呐”
“我说的也是正经的。”楚辰晖面无表情,眼神认真,“你不杀人,人杀你,你怎么办?等着被杀吗?什么事情都有个规矩,江湖没有律法,手中的刀剑便是律法,你听还是不听?”
顾菲菲默,她当然知道楚辰晖说的很对,嘟囔着:“我只是说少杀,又不是说不杀,尽量少杀不成么?”
“随你——咝——”揉着被拧了一把的地方,这样不用内力的伤害便不叫伤害,那见鬼的契约到底是怎么保证主人权力的啊举手投降,“我听你的,听你的。”
蓄势待发的小爪子遗憾地落下,真可惜,下次再掐吧
预防性地把那一双柔夷握在手中,轻轻揉搓,在顾菲菲发怒之前,柔情款款地问:“冷么?”眼中温柔的眸光几能醉人,怕是连他自己都无法判断那是为了利用而演戏,还是一时的真情流露。
顾菲菲愣了一下,反手拍在他的手背上,恶声恶气地道:“不冷。”
在那微凉的指尖欲离之际,楚辰晖迅速握上,交缠在一起的两只手开始还有些不对付地你追我跑,后来却十指相扣,一双身影犹若一人,从容掠去,消失在静谧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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