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是天剑门的钟希尧,他的手上拿着利剑,寒光逼人的剑上沾着鲜血,墙壁上还有一道很深的剑痕,萧墨清的右肩上并非要害的部位正在流着血,苍白的脸色像是失血不少。
或躺或站或卧,六个人两两分开,占据了三个方向,看他们的情形就可以猜到刚才发生的事情。
楚辰晖瞪大了眼睛看着谷主夫人身上那人,谈立迁原来这么好色吗?再看看上官锐,他的双手是怎么练的?隔着一层油滑坚韧的水靠竟然还可以把手直接插入人腹之中,那是什么手啊,太厉害了吧
六个半瘪的气囊东倒西歪地放在角落里,看着那里面还剩一半的气,楚辰晖想了想自己过来时候的情况,难道是自己内力太差,所以气囊中的空气才那么快用完?
【天啊,多么……阴暗的一幕】
同样看到下面情况的顾菲菲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双手捂着眼睛,脸颊布满红晕,黑溜溜的眼睛悄悄从指缝中往外看,忽略了上官锐,忽略了萧墨清,一双眼睛不住地往谈立迁身上瞟,怎么就他一个人……好想知道他们醒过来是个什么反应啊
楚辰晖黑了脸,不动声色地把丝帛翻了个面儿,不让顾菲菲再看。
【喂,快翻过去,我还没看到什么呐】
【你想看到什么?】好色楚辰晖没好气地翻白眼,皱皱鼻子,一股甜腻腻的味道在空气中挥之不去,心底里仿佛有什么遏制不住的渴望,抬手用手背蹭了一下鼻子,一时忘了手背上的白色黏絮,蹭了一鼻尖,厌恶地皱了皱眉,想到顾菲菲说的“鱼便便”,一时间只想赶快沐浴更衣,忽略了那渐渐消散的气味儿。
萧墨清口中的“一会儿”真是好长的时间,楚辰晖只觉得自己的四肢都僵硬成周围冰冷的石头了,下面才有了动静。
上官锐第一个醒来,被眼前近距离的脸,吓了一跳,急忙后退,双手也顺着抽出来,又引起了一股血流。茫然地看了看双手上的鲜血又看了看面前的人,凶光一闪而逝,回过头来正好看到慢慢转醒的钟希尧,他的反应竟然是戒备。
有意思,这个长生教恐怕未必都是善人。楚辰晖没有错过那一丝好像针扎一样的杀气,意味深长地微笑。
【有人醒了,快让我看】顾菲菲叽叽喳喳地用精神力骚扰楚辰晖。
楚辰晖一概不予理会,甚至无师自通了“屏蔽”技能,把那些骚扰都阻挡在外。
钟希尧醒来之后也茫然了一阵儿,看着手里沾血的长剑,第一时间找到了被他刺伤的对象,眼神复杂。第三个“醒来”的是萧墨清,他眼睛还没睁开,口中先仿佛呓语一样地低声呼唤:“清儿,清儿……”
等到睁开了眼,看到眼前情况,神色迅速回复清明,抚着右肩的伤口起身:“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我们点亮了灯,然后……我怎么受了伤?”
“我们应该是中了有迷幻效果的毒,我以为是在对敌,于是攻击了身边的人,然后刚才才发现……”上官锐的声音中满是痛苦,瞥了眼站着死去的九曜堂长老,“我没想到竟然是……我有罪,你们若是想要为他报仇,我不会反抗。”
他背过双手静默地闭上了眼睛,微微仰头,仿佛等着割喉的利刃。
这几人中年龄最长的钟希尧听了上官锐的话,第一眼看向萧墨清,说:“你肩上的伤应该是我刺伤的,我……”
只是伤人而已,他犯不上赔上性命,但是若是只等着对方刺还一剑,又显得太过小气,钟希尧没有多想,长剑反手冲着自己的肩膀而来。
“莫要冲动”萧墨清抓住了钟希尧的长剑,鲜血顺着掌心流下,看看睁开眼睛的上官锐,说:“都是那毒药所害,咱们原不必为此而……”话才说到这里,就见谈立迁醒来了,情况最严重的这一对儿竟然是同时醒来的,四目相对,一时无语。
楚辰晖看着谈立迁抽离身体,看着谷主夫人死死咬着下唇神色复杂多变,那三人主动背过身去不看他们,留下时间供二人整装。
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去,两人穿好了水靠,幽黑的水靠遮住了谷主夫人的娇躯,也遮住了谈立迁的赧然,再回过头来,大家都有些尴尬,目光低垂,不知如何说话。
伤人的罪显然最小,杀人对江湖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何况还是为毒药所迷导致的误杀,反倒是谷主夫人所遇的事情更为难以启齿,更为令人无法偿还。
谈立迁眼神闪烁,实在不想为了这么一次艳遇而偿命,也就一时无言以对,毕竟是他占了便宜,总不能无耻地让女子把便宜占回去。
都说江湖人是在刀尖上起舞,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但没有哪个江湖人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尤其是他们这种已经功成名就正在享受富贵的,更加不愿意放弃奋斗了大半辈子得来的地位和声誉。
静默良久,最后还是谷主夫人先开口:“此间事情有关我们的名誉,我们大家都起个誓,不对外面说就是了。我们……我们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位长老是在下潜的过程中被怪鱼所食,而、而我们只是被迷昏而已。”
微带嘶哑的嗓音性感魅人,这番话说完,谷主夫人背过身,抹了一下眼角,似乎是在擦拭眼泪一样。
四个男人乐不得如此,有了这么一个台阶下,毫不犹豫都发了誓,保证绝对不会就此事对外提一个字,否则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
楚辰晖在谈立迁穿好水靠之后就把丝帛转过来了,顾菲菲看到这一幕,很是不屑:【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天雷若是真的能够劈死恶人,这世上哪里还需要分善恶?至于死无葬身之地,死都死了,管那么多做什么,难道选个好的葬身之地,还能够活过来不成?就算是弃尸荒野,没了灵魂的尸体也不算是自己的了。且不说能不能应誓,这样的誓言听着可怕,其实根本没有一点儿威慑力和束缚力。江湖人难道还追求好死和厚葬吗?】
楚辰晖听得震撼新奇,细细想来,也是这么回事,莫名喜欢那句“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品琢着记了下来,赞赏道:【你说的不错】
谈立迁看着谷主夫人孑然而立的纤弱背影,心生怜惜,手指动了动,终究还是叹息一声道:“总归是我欠你的,你以后有什么吩咐只管找我就是了。”
这句话有些担当,也是另一种负责任的意思,谷主夫人点点头,没有回头,哑着嗓子道:“我们继续往前走吧”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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