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圣女，教主说，若是圣女不愿出嫁便罢了，只是七位长老的东西，总要还回去。”
“圣女？！”青衫者一声惊呼，分神间，险些被当做鞭子使的绳索缠住长剑。
因了那句“猫叫春”的形容，顾菲菲对这人倒是颇有好感，冲着那五个黑衣人随意挥了挥衣袖，说：“清场清场，现在是内部事务，不想死的赶紧滚了！”
五个黑衣人被这看似随意的一袖子掀翻，最远的那个虽然没有倒地，却也踉跄地退了几步，被白发者趁机打中胳膊，那看似普通的扇子无声无息地展开削下，溅起一道血花。
“我们走！”从未开口的嗓音暗哑，黑衣人中一人发话，其他人也都跟着退出。
白发者扫了一眼院子，也准备离开，青衫者拉住了他，“别走别走，这回也该咱们看戏了。小姑娘，刚才你看了我们的好戏，现在风水轮流转，没问题吧？”
顾菲菲一笑，表示默许，环视眼前面色冰冷却恭敬的少女们，朗声道：“我要你们回去转告三件事：第一，从我下山那刻起，就不再是九华天音的圣女了；第二，那七位长老的东西与我无关，别找我算账！第三，我从今天起准备逍遥江湖，若是九华天音愿意来人伺候我，我是来者不拒，但若是想要追我回去，或者是别的什么，那么，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所谓的江湖第一门派，我也想要见识见识是怎样的气势。”
闻言，少女们面色惶然，圣女怎么会……
“圣女，这，我们怎么和教主交代？”
“行了行了，你们只管把我的话带回去，不用罗嗦太多，赶紧走！或者……你们是想要留下来伺候我？”顾菲菲冷着一张脸，清傲的双眼环视一圈，少女们齐齐垂眸低头，无敢与之对视的。
众少女应声，灰溜溜地离开，白衣飘过，呼啦啦如云遮月。
微眯着眼睛，看着少女们走的时候连尸体都带走了，顾菲菲满意地点头，很好很好，注意环保！
“啪啪啪”掌声响起，青衫者怪叫：“乖乖，真的是九华天音的圣女啊！正是看不出来啊！这气势，啧啧……小姑娘，你真不想当这个圣女了？为什么啊，九华天音对你不好？”
白发者没吭声，却也好奇地看过来。
顾菲菲浅笑，负手，下巴微扬，遥望明月：“九华天音的确对我挺好，可是，当一个提线木偶的人生，很有意思吗？我追求的是更自由的生活，如原野的风，没有阻碍的人生。给不了我想要的，我自然要离开，谁又能够挽留风的脚步呢？”
改走抒情路线的顾菲菲震到了两个古人，看着他们呆愣的样子和眼中明显的疑惑不解，顾菲菲掩唇一笑：“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原因的，你能回答‘叶子的离开，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吗？”
飞身而起，余光瞥到还在震撼中的两人，顾菲菲得意地笑，曾几何时，姐也是抒情的文艺少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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