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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小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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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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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妃颔首。大文学众宫女上前摆榻,几个宫娥将一面梳妆镜搬上大殿。一众宫娥个个身姿美好,正中间走着的,是刚刚满十五岁的四公主莲心。小公主模样还没长开,举止柔软得体,风范优雅,缓缓踱步走向梳妆镜,一时之间夺得不少称赞。    皇后娘娘雍容浅笑,提了华服走到梳妆镜边迎接着小公主。用桃枝拂去镜子前本不曾有的尘埃。却不曾有一个母亲为女儿扫去一身不幸的祝福,毕竟,她的命运是注定了的一生无忧。宫娥们伸手解了四公主繁复美丽的发辫,然后轻轻绾起了公主的一头青丝,做了一个流云髻。    忽然耳边有热风吹来,白白抬起头,看见长公子笑得自在,他低声问她:“你及荆那天,做的是什么发髻?”    普通人家的女儿,求的是富贵,自然是要做牡丹髻,白白温顺的笑着:“我母亲只愿我一生无忧,做的是青螺髻,我并不喜欢的。”    他将手按在我她的手背,又低声道:“我皇祖母要你过去。”    白白有些害怕。她知道那是一个经历了一生沉浮的女子,见过太多的宫廷烦扰,也见过了太多血雨腥风。男子的宠爱和女人的妒忌她都曾拥有并且在这一切之后独善其身,她要见她,她为何要见她。    长公子只是伸出一只手,他看到了她目光中片刻的惊惧。    白白的手抚摸过裙摆,悠然站起,随着他缓步走向太妃。她的身子在颤抖。因为她知道自己将面对的女子,可以轻易地决定她的生死。    白白跪倒在她的榻边,惊恐和忧虑在她的胸膛里滚滚而过。老太妃摩挲着拉住她的手,感觉到她的抖动,触摸着她的指尖,忽然绽放出了一个笑容:“来,孩子,坐在我的身边。”    白白的泪水沿着发髻一点点打了下来。她回眸看了看长公子,他依旧与人谈笑,忘了自己。    皇后正在把金玉发钗插进公主的发间,看见白白依着太妃坐下,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她不敢说话,轻轻挨着这个年迈的妇人。大文学有些浑噩,孔筠不知去向,桂梧依旧淡漠地饮着酒。    过了不知多久,妇人才对低头偷偷哭泣着的白白说:“去找你郎君。”    她给了白白太多恩典,白白默默无声,轻轻走开回到长公子身侧。彼时才意识到,原来,及荆宴已经结束了,而她也被正式册封为长妃。    躺在榻上,她依然想不懂太妃为什么对自己如此无尚的待遇。她想她或许终此一生也不会明白。    今夜是四公主的及荆礼,也是自己嫁给大梁国长公子的第一夜。从今之后,共髻束发,相伴一生。    忽然想起,这是一个自己从未了解过的男人。    心一点点坠入谷底。夜色晕染了纱窗,漏里沙凉,梧桐老,梨花薄。    泪水朦胧里,那一身白衣的男子轻轻走近她,她向被子里缩了缩。苦涩的滋味流入口齿间,她紧紧咬住,一声哽咽,她泪如雨下。    静哲静静看着她,一点点感受到她心底的深浓的寒契。他如玉般纤长的手指也渐渐冰凉了。    “我愿许你一生。”末了,他慢慢说。只是语气也是冰凉的,隐忍的。或许他的确有自己的目的,然而面对此时的她,只能暂时放下。    他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她依然在默默饮泣,好像一个孩子在痛悔自己冒失犯下的罪过。他把一枚铜镯缓缓套进她的手腕。皓腕如玉,铜镯在烛光下金色的光芒温暖人心。    白白抬起红肿的好像核桃的双眸。默默看着那古旧的铜镯,上面只刻着的简单的花纹也快要被时光磨去痕迹了。    他躺在她的身侧,把绸被轻轻拉上,给了呆愣的她一个脑瓜崩:“去把蜡烛吹熄,我们该睡了。”    这几夜,他总宿在她这里,却不见任何出轨的举动。她知道有许多女子百般手段都无法得到如此宠爱,她虽不屑,却免不了有些感动。大文学偏这几日总是下雨。天空阴沉,檐下的雨水滴滴答答不尽。她的窗格外,紫色的碎花坠了一地。白玉栏杆上也沾染了些秋日冰凉的气息。撤了玉簟,在玉枕上覆了锦缎,还算暖和些。    白白刚开始对夜间如此总觉得有些不安,可他和衣而卧,虽然有时候把她拉进怀里抱着,却总未见什么异常举止。她总在枕头下备着锋利的簪子,如果真发生什么的话……都是些愚不可及的念头。    一早上就会不见了人影,身侧还有着微微的他的体温和味道。从小到大,她记得的味道,一个是哥哥的,另一个,就是她不想记住也要记住的他的了。穿了夹衫,怀里都是宫娥们缭绕在衣上的沉香气味。懒懒的拿起笔,抄写诗词解闷,却听见门口宫人的通报声。翘首望着,长公子身边的宫人正在解开长公子湿了的蓑衣。又装作不经意收回心思,继续用簪花格体临着字。    她正写着,忽然看见一把沾着雨水的黄色蟹爪菊放在了她的书桌边,停了笔,望着他。    “见到宫女们都去莳花局要这些花,想来你也是女孩子定也喜欢这些东西,就给你摘来些。”    “我不喜欢,秋天的话,还是枫叶好看些。菊花没有香味,模样也憔悴,是死了的花。如果说品格的话,也比不过梅花。”白白低着头,继续写字,字迹工工整整,一点错也没有,只是抄写错了行。    他噙着笑,忽然道:“我母亲想见见你。”    “我不想去。”回答的干脆利落。手腕上的铜镯被体温捂热了,拽了拽袖子,轻轻遮住了。    “不想去就算了,那样的地方,你去也不大好。”    没想到那么轻易就答应了。刚松了口气,见他一低头,看着自己写的字。    “白白多久没有写家书了?可想念母亲。”他微微笑着,“不如给你的母亲和父兄各写一封信,我派人给你送去。”    这算是恩典。宫里的妃子,很少有这样的优待的。白白微微一笑,和声道:“好。”    知道信里的内容一定会被他看得干净,于是也没写什么,只是劝着母亲早点回家去,容得下父亲。给哥哥的信里就更加小心了,毕竟哥哥身份在那里放着,再如平常那样交代他赶快还俗娶媳妇会被人取笑,想了又想,最让哥哥安心又得体的也就是把自己的事情都告诉他。反正这些事情长公子他也都知道,看不了什么去。最后还特特说了长公子待自己很好,一副找到了良人心满意足的小儿女样子,只是为了他安心。写罢了,用信封封得严实,撑了伞在院子里觅了几根还好的花枝做装饰,才不安地递给长公子。长公子喝着茶等了良久,她心里放不下,又交代一句:“我要回信的。”    这一夜,白白在床头等了会儿子,一直到子夜,也没见长公子来。她将发髻解了又重新绾起,直到手酸了,才招手唤了个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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