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夫,石邑是不是快满百日了。”一日,正抱着孩子逗趣的路车突然问道。 “是啊,再过十日就到了,陛下记得可真牢。” “朕想着是该让皇后准备那日的家宴了,百日那天就当自家聚聚。” “反正一切从简便是。”我在一旁回应着。 “朕也是这么考虑的。春陀!”一个在外侯着的奴才小跑着进来了。 “奴才在!” “你去椒房殿传个旨,让皇后准备一下小公主百日那天的家宴。”话音刚落,春陀扑通一声跪下了。 “这事奴才实在是不敢去办。” “不就是去传个旨吗?有什么可不敢的。” “回皇上,卫长公主和诸邑公主百日前都是奴才去椒房殿传旨的,每一次可都是被皇后百般为难,要是皇上想要奴才的命,还是拉出去坎了的好!” “没用的奴才,这种小事都办不好,留你何用!迟早有一天朕要收拾了你!” “奴才谢皇上如今不杀之恩。” 春陀也曾服侍过景皇帝,所以刘彻对他还是有几分感激之情,而刚刚的话只不过是吓唬吓唬他而已。 刘彻整了整衣装后,便摆驾椒房殿。 “皇上驾到!”一声通报,让皇后大喜过望,心想着难道真是这巫蛊起了些作用,皇上长久都不来椒房殿一次,如今这巫蛊还刚没多久,陛下就来了。 阿娇一边愉悦地想着,一边快步到殿门口迎接圣驾。行过礼数后,两人一起走近了殿内。 “皇后,朕有件事想和你说。”还未接着往下说,刘彻发现殿内有样东西被黑布盖着,很是好奇,于是指着说道:“那是什么?” 一听此话,皇后可是急了,她真怕刘彻发现那黑布下是祀屋。 “皇上,那东西是再普通不过了,不值得一问,陛下不是有事要和我言吗,赶紧说呀!” 可是无论再多的掩饰都无法打消刘彻的疑虑,反而觉得其中定有蹊跷。随后,刘彻不顾皇后的阻拦径直走向那儿,用劲一拉,黑布缓缓落下,再仔细一看,气的刘彻恨不得立刻将阿娇拖出去斩了,眼神中透露的怒气让椒房殿的每一个人都感到极度的害怕。 “皇上,臣妾一时糊涂犯下了如此大错,还望饶了这一次。”阿娇跪地苦苦地求着,刘彻拿起了祀屋中的两个人偶,都是扎满了一根一根的针。 “皇后,你可真是朕的好表姐!大错,你做的事何止是大错可以形容的,简直就是十条命都无法相抵。饶你,你在祀诅朕的时候有想过给朕一条生路,你在往这小人上死命扎针时可想过给子夫一条生路!既然你这么喜欢搞巫蛊,那你就慢慢玩吧,朕成全了你,不过,朕不会再给你机会让你在这椒房殿里摆弄人偶!”说罢,一腔怒气的刘彻狠狠地将手上的两个人偶摔在了皇后的前面,一步都不曾回头地出了椒房殿。 任皇后哭的有多凄惨,呼喊的有多悲切,阿娇还是没等到自己期望的结果,只能伏在椒房殿冰冷的地上痛哭着,而雪姬和清遥见状,知道大事不好,只得在旁边劝慰着。 “中宫,现在唯一有可能救得了你的是太后,不妨去试试。”雪姬的一番话让彻底绝望的阿娇似乎又看到了希望,擦干眼泪重新打起了精神。 出了椒房殿,刘彻急召张汤在宣室觐见。 “臣叩见皇上!” “平身!”张汤入座后等在着刘彻下达旨意。 “皇后在椒房殿大搞巫蛊,还竟敢诅咒朕,这可是开创了我朝开国以来的第一桩,这案件朕就交由你来处理,你可得把来龙去脉都查清楚了。” “喏!” “机会可是给你了,张汤,要学会把握!” “多谢陛下信任。” “退下吧,回去好好准备一番。” 很快,皇后大搞巫蛊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后|宫,正在翻阅《诗经》的我听到紫嫣的来报,刚开始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当确认自己没听错时,不免大惊:“皇后是不想活了吗?她竟敢诅咒皇上?她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又怎么能替她说上话!” “夫人,这件事皇上已经让张汤大人去彻查了,我也从椒房殿打探到了,前几日好像是有一个叫楚服的人入宫。。。”紫嫣没有继续把话说完。 “这么说。。。”身旁的她只是微微地点了下头。 一切即在意料中,却又都是在意料外。 第二天,皇后一早便去了长乐宫给太后请安。 “母后,求你救救儿臣吧,儿臣知错了。”话还未说完,眼泪低落在地上,已经湿成了一片。 “皇后,你让我如何救得了你!你若只是诅咒卫子夫,作为一个女人我也会同情你几分,可是现在你连皇上、自己的枕边人都敢诅咒,你这心可是比最毒的妇人还要毒七分!” “太后,如今您能坐到这位上不是也有我母亲的一份功劳吗?就凭这条,东宫也该帮我这一次啊!” “放肆,你母亲有多大的功劳,只会在先帝面前谗言说栗姬与诸贵人挟邪媚道,如今倒是她自己的女儿玩上了巫蛊,是你自己玩火自|焚,是自作孽不可活!”一声声的训斥出乎皇后的意料,彻底击碎了她刚刚还有的幻想。 “母后,儿臣求你了,求你了。” “一个诅咒我儿的不孝皇后我怎么会帮。你若是不想被我掐死在长乐宫,就赶紧滚出去!” 太后下了不会再更改的命令,这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也被无情掐断了,冷笑一声后,阿娇勉强直起身离开了长乐宫,走向了即将不属于自己的椒房殿。 张汤办案雷厉风行,经过一番彻查,很快便将三百余人打入了大牢,他还特意提审了楚服。 “楚服,皇后是不是被你蛊惑才做了这等糊涂事!” “大人,是皇后命我祀诅皇上,这事千真万确。” “大胆,来人呢,大刑伺候!”经不住严刑拷打,楚服认了这桩罪。 “楚服,本官再问你,你是否还有同伙!” “大人,同伙不敢说,不过当日我捡到过一块竹简,是照着竹简上的提示才入的宫。”接着,楚服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知了一遍。 “那竹简可在?” “这。。。” “又是一派胡言,要这是他人的主意,怎么没见其他人来为皇后巫蛊,临死了还要拉无辜的人下水,罪加一等!”最终,楚服不得不揽下了所有的罪。 “皇上意欲如何处理皇后?”这一晚,我不安的问道。 “废后是一定的,不过朕可以留她一条命!”答得很淡,无一丝怜悯之意。 “臣妾谢过陛下饶命之恩!”我跪倒在地,刘彻倒是很诧异。 “你跟皇后总不可能有姐妹之情,为什么反倒为她谢恩?” “陛下,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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