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中已经可以看出她情绪差到了极点。 “太后,这案桌上的饭菜都快凉了,还是趁热多吃些吧。” “你是为了来劝我用膳?那就大不必了,我实在是没食欲。” “臣妾知道东宫最近食之无味,可是无论再难以下咽,为了自己也好歹多少吃些。此次来长乐宫自是有臣妾的本意在其中,但更是因为皇上担心太后,特意嘱托我前来劝慰东宫。” “劝慰?我想你是来看笑话的吧,臣相死了,我在朝堂的依靠也倒了,卫子夫,你是不是很得意啊!可是你也别以为因此卫家就有可能独大。” “东宫,够了,臣妾为什么要看太后的笑话,又有什么可以得意的,我可从未想过要让卫家独大,太后倒或许还真这么想过。臣妾想问一句,当初太后为夫人时,为什么要用尽一切办法让皇上坐上太子之位?” 她沉默了许久,我则是接着说了下去。 “或许现在太后也说不清了,但是依臣妾愚见,太后肯定祈望过皇上做一代成功的帝王,将高祖留下的江山治理地更加强大,能够让后世铭记。”不论她是否考虑过此,总之她不可能否认。 “臣妾想做的只是不给皇上造成困扰,让陛下能够一心处理国家政事,不会因后|宫的纷争而不得不分出神来。” “好一个姓卫字子夫,为夫为子,以前还真是我小看你了!”似嘲笑,有似真心话,又何必一定要弄的明明白白。 “太后谬赞了,臣相与太后姐弟情深,如今臣相去了太后如此伤心,这臣妾可以理解,可是斯人已逝,太后还是要善待自己,我想不仅皇上希望东宫保重自身,而且臣相也不愿看到太后这样。” “你退去吧,我想好好静静!”思量良久,这空间有些静的可怕,最终她还是一挥手,示意我离去。 “喏!”退出了长乐宫,想着需要静心思索的人还是不去打扰的好。 第二天,四人乘坐着马车内出了宫,路过已繁华街市时,听到悠扬的竹笛生传入耳边,那曲目似乎从未听过,不过足够令人沉醉其中。 “夫人,能不能停车,奴婢想下去探个究竟。”正欲举起车帘往外瞧,紫嫣倒是颤颤地说了一句话,脸色有些惨白,神色慌张,一切的迹象表明这很不对劲。 “停车!”随着一声令下,车停靠到了路边。 “紫嫣,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未等到她的答话,紫嫣已经跳下了车,见此情景,我嘱咐了几句也便追了过去。 “卫长,诸邑,你们在这等着,母后很快就来。” “嗯。”俩孩子听话地点了下头。 “这里就麻烦你们照看着,我去去便来。”自然,我也叮嘱了车夫几句。 “喏!” 随后我疾步追了上去,发现在一石阶上坐着一个小女孩,正吹着竹笛,估摸着约六七,长的倒也秀气,只是一身朴素的衣裳已是缝缝补补地不成样子了,看来这孩子也是受尽了各种苦,而她面前则是站着甚是诧异和带有怜悯的紫嫣。 “小姑娘,这曲子是谁教你的?” “是我阿翁。” “那你阿翁是否姓凌?”(PS:阿翁是汉代对父亲的一种称法) “姐姐真聪明,猜对了。” 此事紫嫣已是哭得快成了泪人,她从袖袋中拿出了半块玉,一入我眼帘便勾起了我的回忆,我震惊了,那不是我见过两次的半块玉吗,且每次她都支支吾吾不肯细说,这可已是第三次了。 当紫嫣弯下腰去时,小姑娘也将脖子上挂的玉拿了下来,我更是诧异了,那也是半块玉,成色与紫嫣相似。两人的手都在颤抖,结果两个半块正好拼成一块,难不成又是一场亲人见的相认? “难道你就是我未见过的姑母。” “孩子,苦了你了。” “紫嫣,别急着哭,要不带着小姑娘上车吧,有话等会儿细说。”见此,我只得赶紧在一旁劝紫嫣别太激动了。那小姑娘倒是有些害怕,当要她入马车时,她更是犹豫了好一阵,最后是紫嫣推了一把,她终于上了车 “母后,她是谁啊?”卫长的好奇心很强,车上第一个发话的便是她。 “妍儿,少说几句吧,母后我都没你这么着急。” “嗯!” “小姑娘,你父亲名什么?你家中可还有什么人?”紫嫣很是焦急地问道,大概她是急于想知道答案。 “我父亲姓凌名谦,听说我还有一个姑母名稚儿。” “孩子,我入宫前的名字就是凌稚儿,而我也有一个兄长娇凌谦,你刚刚吹的乐曲可是我父亲创作的,还从未外传过,而那半块玉是我当初留下的。”两人可是哭成了一团。正哭的伤心,平阳府到了,她们也平静了不少。 进入府中,我在平阳耳边悄悄言了几句,随后便将卫长和诸邑打发安排去了其他地方,刚开始这俩孩子还不乐意,但她们毕竟还是不敢违抗了我说的话,也只好乖乖随着曹襄离开了。 进入了一间轩室,我们几人都是僵硬着脸,都想着赶紧将来龙去脉搞清楚。 “敢问姑母,知道祖父在世时喜欢在何处吹竹笛?”刚入座,那小姑娘便急不可耐地问起了紫嫣。 “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我依然记得阿翁最喜欢在家中的倚华阁吹竹笛,那里非常的幽静,基本不会受到干扰。我想起来了,小时候和兄长开过玩笑,说要不侄子或侄女起名为。。。若你真是我兄长之女,那你应该叫。。。?” “没错,我叫倚华,阿翁没有忘记当初的玩笑话,你果然是我姑母!” “孩子!”两人不禁拥在了一起。 当她们的情绪的平复下来,倚华取出了一块白色布条,最外面写着凌稚儿,应该是专门写给紫嫣的。 “姑母,阿翁特别交代要把这交与您。” 只见信上写着: 吾妹,一切安好?回望当初,留玉离去,汝曾相问一人长安何往,此人乃为叔伯至亲,于吾等急寻之时告之实情,后兄劝叔伯,妹自幼未令他人忧之,遂其愿,勿寻,终有归日。顾数几载,未往长安觅之,然叔伯与吾皆日日思汝,苍天可鉴。汝去,吾以叔伯女妻之,有女一人,忽忆起幼时戏言,顾名之倚华。 少时,家遭横祸,寄于叔伯,实非天灾,而为,记楚服否?此女子幼习巫术,然不知为何阴使家奴藏巫蛊于倚华阁,写有县令之名。后县令登访以求证,实为楚私告之,阿翁无以自明,顾与县令有隙,知事态严重,命吾与汝于叔伯家避之。果不然,仅仅数日,县令以为商奸之名使父下狱,亦牵连家人。 叔伯即逝,吾之身亦每况愈下,命倚华前往长安寻汝,据实以告之,望能抚养之,兄在此拜别。将布条折叠好后,紫嫣接着问道:“倚华,为什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