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38年(武帝建元三年)七月,闽越发兵攻东瓯。东瓯告急,向汉朝求援。 “各位大臣也应该知道了,东欧前来求援,朕倒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到底该不该出兵。”今日的未央宫,注定会有一场唇枪舌战。 “陛下,这只不过是两个小国之间的小打小闹,我大汉朝又何须去理会。”田蚡率先表了态度。 “此言差矣!陛下,现在朝廷不去救助,今后又如何治理这些边远的地方。若出兵援救,可扬我大汉国威,令百越臣服!”严助(又称庄助)马上起身反驳。 “陛下,如今匈奴才是我汉之大患,出兵东欧,难保闽越不会联合百越发兵汉朝,到时若匈奴乘机骚扰北方,那我大汉可就不一定能应付了!” “不对,闽越这次主动攻打东欧,百越中的其他国定不会再助闽越,因为他们怕今后像东欧一样遭受闽越的挑衅。”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朝中的大臣明显已经分为了两派,一派主张发兵,一排主张置之不理。 “好了,朕已经有了主意,就暂且不议此事了。” 退朝之后,宣室之中,刘彻单独召见了严助。 “严助,朕同意你的看法,希望出兵东瓯。” “陛下能够认同臣的愚见,臣甚感万分荣幸!” “可是如今却有一个大问题,虎符握在太皇太后手中,朕多次索要都是未果,没有虎符恐怕难以发兵。” “陛下若能委以微臣如此重任,臣定当不辱使命!” “你真能在没虎符的情况下让会稽郡守出兵?”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要有陛下的命令,臣可以确保此事定能成。” “好!朕在长安等你的消息!” 严助很快赶到了会稽,向郡守表明了来意。 “中大夫,既然是皇上派您来的,那拿出虎符小臣定当马上出兵。” “郡守大人,我本就是皇上派来的符节,难道还信不过我?” “并非如此,只是按律只有见到虎符才能动兵,小臣不敢违了这制。” “大人,调用军队乃大事,没有虎符极有可能是假传圣旨。”坐在郡守旁边的司马言道,而郡守也有些认同,不一会儿的功夫,双方便起了冲突,无奈之下,严助只得宰杀了司马,郡守大惊。 “郡守大人,实话和你说吧,当今陛下刚刚继承帝位,不愿拿出虎符来征召郡国出兵,但陛下仁慈,愿意帮助东欧以扬大汉恩威,顾才谴派我一个符节前来。” “原来如此,小臣命他们出兵便是!” 这这样,严助成功地动用军队渡海救援东瓯,但军队没有到达,闽越就引兵退去了。 此事传到朝堂,引起一片哗然,而刘彻则异常的兴奋,因为这意味着以后不需要虎符,仅天子使节便可调用军队,严助回朝后,对其嘉奖了一番。 而刘彻也一鼓作气,于该年八、九月,与侍中、常侍、武骑及待诏陇西、北地良家子能骑射者期诸殿门,建立了期门军,后改名为羽林军。 不过连续两个月如此大的动作,可是惹得太皇太后有些不乐意了。 “孙儿见过祖母,不知祖母召孙儿过来所为何事?”这一天,刘彻被召去了长乐宫。 “怎么,没事就不能召你过来唠几句?”太皇太后将自己的不满表现了出来。 “孙儿本就应当尽孝道主动过来给祖母请安,还让祖母差人去请,是孙儿错了。” “少来这一套,祖母知道皇上对我这个老太太有些意见,你以为我真巴不得时时刻刻见到你?此次召你来,是有重要的事必须和你说。” “孙儿定当洗耳恭听。” “洗耳恭听也就罢了,你能听进一言两语就可以了。用天子使节发兵救援东瓯,是不是你的主意?” “皇祖母,这可确实误会孙儿了,朕在朝堂上可没说过同意发兵的。” “有必要再骗祖母吗?若没你的准许,那严助即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斩了司马要郡守发兵!”刘彻未接一句话,只是静静得品着茶。 “彻儿,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啊,此事一出,万一要是有歹人冒充天子使节调动了军队制造麻烦怎么办?到时你可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祖母教训得是!”淡淡的一句足以说明刘彻不认同。 “还有,祖母不给你虎符,就是怕你不计后果的用兵,现在倒好,听说你建立了一支期门军,我倒想问问皇上到底要做什么?” “祖母,按律调动军队需出示虎符,孙儿日后依此形式便是,命大臣们不要违了祖制。” “那就好,祖母老了,本不想过问这些事,但是是皇上逼得我不得不干涉。多想想怎样才能将这基业守好,别成天打着军队的主意!” “喏!那孙儿也先行告退了。” “去吧!”说罢,刘彻离开了长乐宫,心想着从今以后不会因为兵权问题完全受制于太皇太后,不免露出了一丝微笑,他已在心里默默地筹划着开疆之事。 在刘彻离开后,屏风后走出了馆陶。 “母后,您别生气了,皇上也是一时小孩子气罢了,为此小事气坏了身子可不值。” “你是怕我会想着动他的这个皇位吧!”太皇太后冷冷地笑道。 “母后这说的是什么话,儿臣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并无他意。” “行了,别以为母后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不就是为了阿娇才为皇上说的几句好话吗?” “母后,想当初你也不是很偏爱三弟梁王吗,女儿疼惜皇后那也是人之常情!” “说得也在理!不过我可从来没有要动他的念头,问你一句,这皇上常去椒房殿吗?” “母后,皇上倒是一月会去个几次,可是每回都待不了多久,我也替阿娇揪心,她要是能怀上皇子,女儿我也就不用这样担心了。” “你揪心,母后我是更揪心,彻儿这小子是越来越能耐了,很可能今后他恐怕连我的话都不会再听了,这天子使节、期门军,明摆着就是不满意我拽着虎符不放,就偏不遂他意,不给他虎符,料他也不敢胡来。” “母后说的是,况且这皇上毕竟也是你亲孙儿,是不会反了你去的。” “这孙儿可是甚让我头疼,当年景皇帝可没他这样,父子俩差远了。” “母后,既然皇上让您有些头疼,那就不提他了。” “馆陶,你也多劝劝阿娇,让她知道什么才是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该做的事,别成天就会耍些小孩子脾气。” “喏!” 长乐宫内,两为女子有着各自的心事。 而北宫内,维持着原先的平静。 春去秋来,一年多的时间似乎过得如此之快,窗前的那颗枫树已经是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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