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徐太医过来瞧瞧。”映冬忙吩咐去了。 徐太医替她用温水洗净,上了药,回道:“娘娘无需担忧,只是肿胀出血,擦了药过几日就无碍了。” 送走徐太医,我看着座椅上萎顿不整的雪棠,泠然道:“若不是本宫大意,你也无须受这苦痛,庄嫔对本宫恨意早深,竟疏忽教她抓住把柄。”遂将原委道与茗烟听。 茗烟面色沉沉,疑道:“小姐如今位份在她之上,又深得帝王之心,她竟敢如此轻狂么。” 我长叹一声,如今朝中,除了聂氏一门占得风骚,还有右丞柳氏,左丞杨氏,均在顾命大臣之列。右丞柳云松与爹爹虽是一文一武并无挂碍,但暗地里早就视我聂家为眼中钉,肉中刺,若不是爹爹掌有兵权,恐怕他们早就肆意妄为了。而她柳诗棠正是右丞柳云松的嫡亲孙女,柳诗棠嚣张跋扈的气焰也不是平头风起。在他们眼中,我聂乔得尽宠爱又先得龙裔,势必危及到柳氏一门的荣华地位。所以必定会叮嘱她处处与我为难。 思索至此,我心下微微松动,泽赢初始登基,根基尚不稳定,莫非或是朝中起了什么变故,此次故意演了这出戏给柳云松看?可是回想他目中的冷漠神色,那般无情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心伤痛觉,竟一时慌乱不辨。只黯然向着雪棠道:“如今可要改名字了。” 雪棠脸色苍白点了点头,红着的眼眶中滚滚泪动。 我不忍再视,低下头略一思索,便沉吟而出:“‘雪霁山疑近,天高思若浮’,如此便叫雪浮罢,与原来的名字相近,亦好记些。” 雪棠强忍着痛笑了笑:“谢娘娘赐名。” 映冬走进来,轻轻道:“皇上今日择了景岚宫的庄嫔娘娘侍寝。” 我心中已是知道这样的结果,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对着西窗伸出右手,稀薄日光透过指缝洒在脸上。眼泪渐渐溢满了眼眶,用力眨了眨眼睛,不想让眼泪掉下来,聂乔,你是坚强的,你有他,一定有他,还有你们孩子。他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无论如何你一定要相信这个曾经对你执手相约,永世不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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