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了一声,对这些权贵的事情她并不是特别关心,比较关心的是阮府里的事情。“咱们家里可有什么新鲜事?”
四姑娘瞟她一眼,缓缓地摇摇头。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告诉阮碧——你即将订亲,未婚夫是个瘫子。自打上回林姨娘挨打,她就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回到阮府,大伙儿先去老夫人屋里请安。
老夫人斜靠在榻上,脸色光亮,看来是大好了。身边站着一干丫鬟婆子,郑嬷嬷也在,腰间挂着一个浅绿荷包,而不是平时常挂着的鸦青色荷包。
阮碧心里一动,又想起四姑娘在车里的异常神色。
正走神,忽然听到老夫人说:“五丫头,紫英真人找你说了什么?”
阮碧凝神说:“没有什么,只是谈玄论道。”
老夫人失望地“哦”了一声,不再多问了。又跟大家扯了几句闲话,摆摆手,示意大家都散了。
阮碧拖拖拉拉着,最后一个走出去门,又在老夫人后院逗留片刻,见郑嬷嬷一直没有出来,只得作罢。出角门,走过东西夹道,只顾着垂头想事,差点和迎面而来的人撞个满怀。
一抬头,原来是阮弛,赶紧行礼说:“三叔好。”
阮弛冷冷地“嗯”了一声,举步要走。
“三叔。”阮碧叫住他,“侄女有件事想请教。”
阮弛停住脚步,眉头紧皱,不解地看着她。
“秀芝,你先把包袱拿回屋里去,我跟三叔说完,会自己回去的。”打发走秀芝,阮碧朝荷塘方向做了个手势,“三叔,咱们边走边说。”
阮弛略微犹豫,还是跟着她走。
走到空旷处,阮碧问:“三叔可相信一个五岁的幼儿有杀人之心?”
阮弛眼睛微眯,盯着她,咬牙切齿地说:“我只知道她有杀人之行。”
“她不是被人嫁祸,便是被人唆使,三叔难道看不明白?”
“我自然明白,但她的手上沾着血,我是绝对不会饶了她的。”
阮碧摇摇头,说:“不去找真凶,却迁怒于她,这是黑白不分,是非不明。”
阮弛嘿嘿冷笑几声说:“放心,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环视着阮府说,“京西阮府、百年世家,作为陪葬品也足够了。”
这是他的打算?阮碧有点震惊,这人心里倒底有多大恨?也有多狂妄?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就说出来。“三叔忘记自己也是其中一员?”
“我可以再建一个。”
真是嚣张到极点,估计他心里已有全盘计划。他有晋王做靠山,又在殿前侍君,倒也不是全无可能。阮碧心思百转,若是与他结盟,既可以避免性命之忧,也可以依靠他的力量在婚事上掌握主动权。于是说:“三叔,我来助你一臂之力,然后我们了却恩怨,如何?”
阮弛哈哈大笑,笑罢,轻蔑地说:“呸,你算什么东西,我一根指头就可以捏死你,留着你的小命就是让你生不如死。”说完,一甩袖子大步而去。
走出几步,听到后面阮碧的声音清泠泠地响起:“三叔,你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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