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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碧成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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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项庄舞剑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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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婆子开了门,呼啦啦的一大群人涌进东厢房,当首的自然就是老夫人,紧随其后的是大夫人。    阮碧挣扎着想要下床行礼,郑嬷嬷快步上前按住她,说:“姑娘病成这样子,就不必起来了,都是骨肉至亲,不差这么一个礼。”    老夫人见她形销骨立,虽说爱不起来,却也看着可怜,难得的好声好色。“可怜见的,这好好的姑娘都人不象人了。你且好好歇着,祖母定会替你查个水落石出。”    阮碧还是勉强行了个半礼,喘着气说:“都是孙女……无用,让祖母操心了。”    老夫人罢罢手,示意她别说话了。    阮碧也乐的不说话,反正这回的主角不是自己,旁观更容易看清楚事情的脉络。    小丫鬟们搬来椅子,老夫人坐下,眼神凌厉地扫过众人,问:“侍候五姑娘的奴才呢?”    汤婆子和茶妹赶紧上前跪下。    “说,好好的姑娘怎么让你们侍候成这般模样了?”    茶妹本来就胆小嘴拙,伏在地上,吓的说不出话来。汤婆子也是心惊胆颤,好在年纪大经历多,还稳得住,斟酌言词,说:“老夫人,多怪老奴粗心大意,没有看出槐花这小丫头包藏祸心,让她加害了姑娘。”    “谁是槐花?”    “槐花原是姑娘屋里管着梳洗的,前几天抢着要帮姑娘取饭,我当时瞅着蹊跷,却也没有多想,没有想她一心一意要谋害姑娘的性命……”    “她人呢?”    “方才已让老奴捆起来了,如今在耳房里。”    老夫人使了一个眼色,有两三健壮仆妇便往耳房走去,一会儿拎着被捆的结实、嘴巴里塞着汗巾的槐花过来,把她按在老夫人面前。槐花满脸惶恐,拼命地磕着头。另有一个健仆稍晚进来,把钩吻花粉包递上,说:“老夫人,这是她藏在枕头低下。”    老夫人接过,嗅了嗅,说:“取了她嘴巴里的汗巾。”    汗巾一取出,槐花语无伦次地嚷嚷着:“老夫人饶命,老夫人饶命,我没有想过害姑娘,都是那个孙嬷嬷骗我,不关我的事,老夫人饶命呀……”    老夫人厉声问:“哪个孙嬷嬷?哪个院子的?”    “我不知道。”槐花摇头,抽泣着说,“她只说她姓孙,是她骗我的,说这药不会害人,只是让姑娘生回病,老夫人,我真没有想过害姑娘的,就是借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害姑娘呀……”    老夫人冷哼一声说:“刁奴,明知道这药会让姑娘生回病,你还下药,还说不是害姑娘?”    槐花语塞,只是反复地说:“老夫人,槐花真没有想过要害姑娘,都是那老虔婆骗我,老夫人,槐花从来没有想过害姑娘呀。”    “你老实说,那孙嬷嬷许你什么好处?”    “她给十两银子,她还说……事后之后,调我去三姑娘院子里当差。”    旁边的大夫人眉头一挑。“她当真这么说的?”    槐花用力点点头。    大夫人凑近老夫人身边,低声说:“弟妹屋里确实有个姓孙的嬷嬷,是她陪房。”    老夫人说:“来人,去请二夫人还有孙嬷嬷。”    有小丫鬟应声而去。    一会儿,二夫人和孙嬷嬷匆匆赶来。    老夫人指着孙嬷嬷对槐花说:“刁奴,你仔细看看,可是她?”    槐花看了看,摇摇头说:“比这位妈妈要年轻些。”    二夫人在路上已经从小丫鬟嘴里听说一二,说:“母亲,既然是有心害人,要不遮头掩脸,要不嫁祸别人,又怎么会自曝真实身份呢?不如,把嬷嬷们都叫来,让她一一指认吧。”    老夫人点点头说:“没错。”    当即派出几个小丫鬟分头通知,一会儿,来了三十多个嬷嬷,屋里站不过,都站在东厢房前面的院子里。大夫人带着槐花出去认人,二夫人也跟着出去看。半盏茶功夫,大夫人带着槐花回来,冲老夫人摇了摇头,说:“都说不是,可咱们府里就这么些嬷嬷。”    后脚跟着进来的二夫人说:“指不定是这个刁奴编出来骗咱们的。”    槐花吓一大跳,扑通跪下,不停地磕头,说:“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槐花没有骗你们,真的有个叫孙嬷嬷的,真的有……”    “行了。”二夫人打断她,“咱们府里的嬷嬷全在这里了,你方才都见过,你还是老实交待,是谁指使你下的毒,又是谁教你说这番谎言嫁祸三姑娘的。”    槐花无言以对,只是反复地说:“真的有孙嬷嬷,真的有,是她要我下药的,我没有说谎……”    二夫人厌烦地撇过头,对老夫人说:“母亲,我看这刁奴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把她送官府吧。”    犹如五雷轰顶,槐花僵在地上,满脸不敢相信。    大夫人皱眉说:“弟妹,不着急送官府吧。这事不问个清楚明白,终究是个祸根。”    二夫人说:“嫂子要从哪里问起?她一口咬定是什么嬷嬷,咱们府里又变不出活人来。”    大夫人说:“许是有什么外人冒名进来,咱们还是细细查访一下吧……”    二夫人笑着打断:“咱们阮府几时成了菜市,随便个人都能进来?嫂子想要包庇她,也不必编出这等可笑理由。”    大夫人皱眉,说:“弟妹说的好生奇怪,我作什么要包庇她?”    二夫人说:“别以为我不知道,她不是你陪房许宝树的女儿吗?”    老夫人怔了怔,说:“怎么,还是个家生奴才?”    大夫人点点头,说:“确实是我陪房许宝树的女儿,从小在外院干粗活的,是个缺心眼的丫头,我瞅她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害五丫头,指定是有人指使,不查个清楚,就这么送了官,岂不是便宜躲在后面的奸滑奴才?”    老夫人说:“去把她老子和老娘叫过来。”    大夫人说:“她老子和老娘在近郊的田庄当差。”    老夫人又问:“当的什么差?”    大夫人犹豫一会儿说:“管事。”    房间里有短暂的沉默,片刻,老夫人瞪大夫人一眼说:“你这个家当得可真好。来人,把这个以下犯上的刁奴给我送官府去。”    刚才一番对话,槐花以为大夫人有意保自己,连忙扑上前抱住她的腿说:“大夫人救我,大夫人救我……”    大夫人心里烦躁,被二夫人夹枪带棍地这么一说,老夫人都怀疑她了,槐花这一扑不是坐实了?一脚踢在槐花的胸口说:“下贱东西,做出这种毒害主子的事情,还敢求饶?你以为我要救你,我只是不想看事情不清不楚地结了,白白便宜了一些包藏祸心的小人。”    槐花被踢倒地上,抚着胸口,半天缓不过气来。    阮碧心生不忍,却又知道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若她不是贪婪又愚蠢,何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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