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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碧成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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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钩吻花粉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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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郎中的意思是没有病,只是饿了。不由仔细看他一眼,心想,他年纪轻轻,倒还是有点功力。    郑嬷嬷在旁边小声地提醒:“姑娘方才吐了,郎中可要看一看?”    “也好。”    茶妹把床底下搁着的唾壶端过来,揭开盖子,顿时一股怪味散发出来。郎中闻到这怪味,脸色一变,拿过唾壶,嗅了嗅,又仔细看了看。郑嬷嬷见他神色凝重,问:“郎中,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姑娘吃食里似是被人下了药。”    “什么药?”    “闻这气味,似是钩吻花粉。”    郑嬷嬷又问:“有何功效?”    徐郎中犹豫着说:“常服之,昏眩,肌肉松弛无力,共济失调,四肢冰冷,直至昏睡而死。”    这是取人性命的毒药,一干人等纷纷变色,包括阮碧。    忽听门外一声嚎叫,跟着槐花奔了进来,跪在徐郎中面前磕头说:“郎中救我,郎中救我。”    郑嬷嬷皱眉,叱她:“这是做什么?没头没脑的。”    槐花只是磕头:“郎中救我。”    阮碧赶紧冲汤婆子使个眼色。汤婆子上前一步,揪住槐花往外面拖,说:“作死的小蹄子,郎中是给姑娘来看病的,你好好的大呼小叫作什么?”    槐花大叫:“我不好,我也吃了药,郎中救我。”    郑嬷嬷意识到事情蹊跷,上前一巴掌把槐花的声音打没了,冲一旁傻站着在茶妹说:“还不帮忙把人拉下去。”    茶妹连忙上去,连拖带拽,把槐花拉出房间,槐花起初还大叫小怪,忽然就没有了声息,多半嘴巴被塞住了。    郑嬷嬷若有所思地看了阮碧一眼,对徐郎中说:“郎中,再看看我家五姑娘吧。”    徐郎中也担心刚才可能诊断不够仔细,一听这话,正合心意。又拿起阮碧的手腕把脉,一会儿说:“有轻微中毒,却也不碍事,我开点解毒的。”    “那就请郎中开个药方。”    徐郎中当即走到案边坐下,刷刷开了一剂药方,郑嬷嬷接过药方,对宝珍说:“你送郎中出去,我去回禀老夫人。”    能做到大丫鬟都是聪明人,宝珍方才已看出此事另有玄机,也正想着赶紧禀告大夫人,点点头,带着徐郎中急冲冲地走了。郑嬷嬷看着阮碧一会儿,问:“姑娘早就知道饭菜里被人吓了药吧?”    阮碧反问:“郑妈妈准备如此禀告老夫人吗?”    郑嬷嬷默然片刻,扬扬手里的药方,说:“方才郎中说了,姑娘轻微中毒。”    阮碧微笑着说:“多谢妈妈。”顿了顿问,“妈妈可知道有谁会害我?”    郑嬷嬷摇头说:“我也正纳闷,你不过一个无足轻重的姑娘,怎么会有人加害于你?”    阮碧一时分辨不出她是真不知道,还是扯了谎,默然不语。    郑嬷嬷虽有心想再说几句,到底跟她交情还浅,只得作罢,扬扬手里的药方说:“我这就叫人去抓药,也顺便禀告老夫人。”    她前脚刚走,汤婆子后脚进来,知道自己的赏钱已经泡汤,颇有点不高兴,说:“姑娘怎的言而无信?”    阮碧厌烦,冷笑一声,说:“婆婆有空惦记着赏钱?不如想想说词,呆会儿在大夫人和老夫人面前如何开脱自己吧。”    汤婆子一惊,忽的想起,府里最容不得奴大欺主,何况这回还是下毒谋害主子性命。连忙换了一副嘴脸,说:“姑娘,老婆子一惯忠心耿耿,从不曾想过加害姑娘,呆会儿姑娘可要为我说句好话。”    阮碧意味深长地说:“婆婆,你放心,帮着我的人,我自然也帮她。”    汤婆子听出她的言外之意,还要说什么。    外面已传来杂沓脚步声,跟着有人拍门,嚷嚷着:“快开门,老夫人和大夫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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