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节?” “不曾。”汤婆子毫不犹豫地说,“姑娘从前的性子最是柔和,与人为善,从不交恶。” 阮碧笑,说:“婆婆何必说漂亮话呢?我从前的性子我不清楚吗?哪里是什么柔和,懦弱怕事而已。” 汤婆子有点尴尬,说:“不是婆子说好听的,从前姑娘年纪小,做事爱退让,是好事儿,如今姑娘大了,懂得进退分寸,更是好事儿。” “婆婆的嘴巴真巧。”阮碧把玩着手边的裁纸刀问,“那你说,我方才处置槐花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呢?” “槐花那小贱人,姑娘早该处置她了,真真是个黑心秧子,连主子都敢害,还是姑娘心善,留着她一条小命,依老婆子之见,姑娘该报了大夫人,直接送官府。”汤婆子本就憎恨槐花,此时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时。 阮碧凉凉地笑了起来,说:“这不是给婆婆你留的机会吗?” 汤婆子心里一怵,方才她在屋外偷听到一二,正想着明天去告诉大夫人。除去槐花同时又有讨好大夫人,一举两得。大夫人与二夫人从前争过阮府的当家之职,素来有嫌隙,听到这个消息必定欢喜,少不得一笔赏钱。 犹豫一会儿,汤婆子说:“姑娘未曾吩咐,老婆子哪敢擅作主张?” 阮碧斜睨她一眼,问:“那婆婆是要听我的吩咐了?” 汤婆子明白她言下之意,赶紧表态:“老婆子是来侍候姑娘,自然听姑娘的。” “好,汤婆婆,如今这蓼园东厢,你是我最信得过的人。你且放心,这领赏的机会我留着给你,只是你须得等上几日,让我看看这药究竟有何效果?又是何人在背后主使?” 夜多梦长,汤婆子有点不情愿,但看着阮碧手里把玩的裁纸刀,又想起她方才的手段,心生忌惮,点点头说:“一切听姑娘吩咐。” 阮碧点点头说:“婆婆,自打我被软禁,也只有你待我最好,我记着你的好。” 她很少说这类话,又说的情深意切。汤婆子放下心来,心里那点不情愿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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