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状了?” “告你爹那里去了。” 二姑娘怔了怔,随即不屑地撇撇嘴,说:“死丫头,下回非玩死你不可。” 大夫人说:“你要玩也得动个脑子,让人找不到话说才行,你以为四丫头是五丫头呀?你忘记她有个娘了?” “便有娘又如何,不过是个姨娘。”二姑娘在大夫人旁边一坐说,“娘,照我说,你太心慈手软了,我看谢夫人整治姨娘可有手段了,一个个老老实实,听话的不行。” “她大女儿现在是皇贵妃,生下皇长子,你娘有啥?” 二姑娘想了想,说:“娘,要不我也进宫去?” 大夫人啪的打在她胳膊上。“宫里是那么好混的吗?” 二姑娘跺跺脚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要怎么办?” 大夫人说:“你还是想想一会儿怎么跟你爹解释吧。” “娘,这事你别担心,我就说她自个儿忘记带东西了,爹还真罚我不成?顶多说我几句,便是让他说又如何?今儿我高兴。” 大夫人想了想,说:“你说的对,我从前倒真是心慈手软了,由着她们爬到头上了。” 正说着,阮弘回来了,看着二姑娘生气地说:“说说,今天你对四丫头做啥了?” 二姑娘装出疑惑的表情说:“爹,我对四妹妹做啥了呀?今天我带四妹妹去延平侯府参加花会,她落了物什在家里,我让她回来取,结果她就没有再回来了,害得谢二姑娘拉着我问了一个下午,说你不是带你四妹妹一起来的吗?怎么不见人影呢?” “四丫头说你故意的。” 二姑娘眼里涌起泪花,颤声说:“爹,这是冤枉呀,我好心好意想带她去的,怎么倒变成故意的?从前我带五妹妹出去,哪一个回五妹妹不是欢欢喜喜,怎么带着她,倒变成了故意的呢?” 阮弘看着二姑娘的眼泪,顿时有点迷糊了。 二姑娘转身扑在大夫人肩膀上哭泣,说:“娘,你可得为我做主。” 大夫人冷冷地说:“二丫头,别哭了,如今你爹心目里装的可不是咱们娘俩。” 阮弘瞪她一眼,低声说:“你怎么在孩子面前说这些?” 大夫人冷笑一声,说:“不说,二丫头就不明白了?你问也不问她,便认定她是故意,分明心里就不相信她。旁听则暗,兼听则明,这道理,难道你还不懂?” 阮弘跟一般男子一样,最厌烦女人间的争吵纷闹,见越说越不清楚,便不愿意再纠缠,对大夫人说:“同僚约我畅春楼谈事,要晚了,我先去,你劝劝二丫头。”说着,转身走的飞快。 脚步声一远去,二姑娘抬起头,抹掉眼泪,冲大夫人笑了笑,说:“娘,我说了没事吧。” 大夫人忍俊不住,点着她额头说:“小狐狸。” 二姑娘嘿嘿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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