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着招惹他,太太过后又要给他添堵。他明年该去春闱了,让他好好读书吧。” 梅姨娘假意应了。心里却道那韦七公子是考上秀才的,曾经也和浦哥、渡哥在一个学院里头,若是让浦哥儿请回家来请教学问,时芸露上一面可不就成了,还省得韦家几位太太出来相看,传到这七公子耳朵里,还不知道把她的女儿传成什么模样呢! 两人竖着耳朵隐约听见了步子声。 时芸一张脸立刻换了表情,“要是太太问起来可怎么是好!” 梅姨娘也立刻不耐烦道,“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没有老娘,哪里就有你了。我不过帮小姐保管保管,待你用时自然还你,我还不如你屋里的素语不成,这好东西到了你手里,还不知道给哪个小蹄子哄走了。” 时芸心里不痛快,也没敢再说,哭哭啼啼地掀了帘子出去了。 金屏刚进屋,就见梅姨娘头上插着太太刚赏给大小姐的羊脂玉簪子,正贴在铜镜前后看着,“姨娘也做些活计吧,眼看中秋了,苏姨娘那边给太太少爷小姐都做了东西,就连药姨娘那里也动了手,咱们这边,就我一人可忙不过来。” 见梅姨娘还是照着镜子,并不作答,金屏又道,“刚苏姨娘那里的绿绦找几张新鲜花样子给我,你就是替大小姐做两个荷包也是好的啊。眼看着明年还要回京,二小姐屋里连夜里都掌着灯绣东西,要讨柴老夫人好呢!” 梅姨娘心想,还是赶紧在平江城里找户殷实可靠的人家将女儿亲事定下,不然真跟着他们进京,还不知道要受什么摆弄。她管得了什么柴夫人米夫人,那是二小姐嫡亲的曾外祖母,给她做什么东西也比不上茹姐儿跟前撒个娇。嘴上却道,“那好吧,你去箱子里寻几匹颜色鲜亮的缎子出来,我看看。” 金屏一听又道,“前几年老爷赏的?姨娘压在箱子里都没舍得用,这做荷包是不是太糜费了,毕竟搞不好只是打赏下人用的。” 梅姨娘哪管这些,“二小姐用的料子都是极好的,你不是让我给大小姐出出力么?下人怎么了?宰相门房七品官呢,你给人家,人家还未必乐意收呢!” 金屏赌气出去寻料子了,梅姨娘这才摘下簪子,紧紧的握在了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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