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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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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情殇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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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时喉颈间被死死地勒紧,一种断筋碎骨般的剧烈疼痛袭上神精,钢钳紧紧地压破着我的喉管,似要断裂。缺氧的窒息瞬间涌入脑中,令我阵阵眩晕虚脱。我痛苦地不由自主地两手地去掰扯着那支冰冷似钳的大手,想要挣开那令人憋闷痛楚的钳制。可那手,却如钢筋般坚固不动。紧,再紧……,窒息的大脑已呈晕绝状态,眼前一片黑暗布顶,可仍能感觉得到那两道冰冷寒光的直射。    我的身体无力地想要摊软下去,无奈那支冰手就象是个牢固的支架般,死死地撑着我的脖子。呵呵,我现在一定是像条被紧搛在手心里,两眼翻白,嘴巴不住向上张合,企图吸取氧气而无途等待死亡的鱼儿,姿态一定好笑极了。那对寒光定是在欣赏着这么一副有趣的图画。呵呵,我也觉得好笑呢!    心很平静,在失去意识之前我告诉自己,这人不是是个绅士的男人,虽然很冷酷,但绝对不会对女人动手。    真好,我这么快就可以离开了。前一世我因SAM而死,这一世我又因同样一张相貌的人而终,也许这就是我的情殇,命中注定的死坎,无法改变。    我的意识渐渐地飘离……    要笑着离开、要幸福的离开。我努力地试图保持着嘴角上挑的弧度。    “阿弥……陀佛……”    恍惚间隐隐传来沉厚的佛语。    “西门施主快放手,她快被你掐死了。”耳边响起了清松慌乱的声音。    “止!还不住手。”    又一个虚弱的声音焦急无力地传来。    就在陷入黑暗的那一刻,一丝极细的气息从喉间穿过,我涣散的意识又些微地聚拢回来,可喉间那只冰爪依然大力地钳着,呼吸困楚难耐。    “炎!是不是你在午后为我驱淫毒之时,被这个女人看到了,不然她怎么选在这时闯进来?即然让她看到了不该看的,害你受伤,她就该死。”那个阴冷的声音狠狠地打在我的脸上像刀割一样,“哼!不知是谁派来的?”    “这里是佛门净地,且不可妄动杀念……即使被她撞见什么,也是……迫于为止解毒,固然、固然场面不堪,也实数无奈……止!放过她……”那虚弱的声音一口气说下来,立刻喘得很厉害。    “师父……”清松带些哽咽的声音。    紧箍我脖子的手一僵,倏然,“呵呵——呵呵——”一串突兀的冷森阴笑钻入我耳中,“炎!那场面,如果让这个女人看到,传出去,你还有何颜面面对千指所耻的鄙视?你还如何在这清净之地做你的闲僧?难不成……炎!可是想通了,愿意随我回去?”那冷凝的话语到了最后却化作疼惜般的温柔。    沉寂了半晌……    “止!你不认识她?刚刚她很着急你的样子,很怕我对你做了什么?”    “哦?”    颈上的桎梏缓缓松开了,我终于如愿以偿地摊倒在地上。“呼”、“呼”,我贪婪的、迫切地呼吸了几口告别多时的空气。    “你认识本尊?”阴冷的口气高高地在我头顶传来。    待补足氧气,我抚着喉颈缓缓抬起头,平静地望向那张熟识了千百年的脸,望进那双阴挚冰冷的眼中。他毫不在意地着身体,覆在身上的长衫顺着他的起身坐起已滑至腰间。    “西门左使好健忘,几月前承蒙左使莅临神封堡,为小女子神手医治得已康复,小女子感激不至。不想今日竟在这样意外的场面重逢,如若给左使带来不便,小女子甘愿左使处置,毫无怨言。”我语气诚垦地淡然说,喉间的不适因说话的牵动而火辣辣地疼通。    只见西门左使稍微一愣,阴挚的眼神连闪数下,转而却化去了眼中的冰冷之色,狭长上挑的眼角竟带出一丝邪魅。    “哦,是堡主夫人?”话音未落,只见他双掌一拍床板,一股强劲的气浪自周身散发,我被震的气血上涌。他向后斜滑身体自床上凌空而起,被一堆凌空飞舞的衣衫层层包裹,倾刻间浪去风停,一身洁白如鹤的身影自空中翻腾而下,飘飘然地落于我跟前。    “夫人受惊了!夫人身着僧服,本使竟然一时眼拙,差点失手误伤,请夫人海函。”说话间,西门左使单手一伸,将我猛地提起撞进他的胸膛。    “嗯!好痛”我的鼻子又一次惨遭蹂躏。    “今日之事本使多有不便,望夫人能够守、口、如、瓶。”话到最后,字字着重,音音落底,冷嗖嗖的使人寒战。    一边说,一边眯起那对邪魅的狭眸闪烁不定地望着我。    真是阴晴不定的一个人,一会阴冷狠绝;一会温柔似水;一会又邪魅众生。我忍不住将目光瞟向美和尚。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两个人的关系非比寻常。美和尚此时面无表情地半垂着眼睑,清松小和尚也一言不发,对西门左使紧拥着我的亲热过度我感觉很不适,于是我向西门妩媚一笑,手掌轻轻地触在他胸前,娇声嗔到:“死相!知道了。”    话一出口,感觉西门左使浑身一颤,立马撒开手指,撤离我半米之外。我忍住口喷,余光中瞟见床边那两个和尚都俱一抖。    “啪”一声,一个金属物体自西门左使抛入我手中,    “把这枚神封令拿给武安辰,这是上次为夫人医病所得诊金,本来此次就是来追讨武安辰未完成交易之责,不想发生此事,就与夫人的守口承诺相抵了吧。”冷冷地说完,转头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美和尚,便旋身飞出窗外,一身白衣在夜色中飞舞张扬。    收回目光,我摆弄着手里的这块乌金方牌,上面只简简单单地刻着“神封”的字样。这样一块金属牌就能令整个神封堡为其做一件事,无论多难。古人真是重诺千金呀!    正思量着,美和尚在清松的掺扶下已下床向门外走去,两人都没有向我打招呼。我目注着他们走出,也随后跟出。    不远处美和尚两人站在了,伫立在夜色中的玄一大师身前,低垂着头。    “玄九,可是愿罚?”是玄一大师对美和尚说的,原来西门口中的“炎”叫玄九。    “玄九愿罚,请师兄量刑。”玄九诚恳地回答。    “师叔,请从轻发落!”    “唉,去吧。”    玄一大师一声叹息,送走了玄九、清松两师徒。    我缓缓地走近,木讷地问老和尚:“大师!玄九师父会怎样?”    “阿迷陀佛!重择六十僧棍,面壁七七四十九日。”    我心一惊,不仅为那美颜脱尘的玄九而担心。    “施主……”    “大师,刚刚这里差点发生凶杀,你且让我如何安心还愿?”我语气淡淡地打断了老和尚的话,坚定地说:“明日我要离寺。”    说完,我擦过老和尚的身边向我的院子走回。    “唉!阿迷……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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